大多數時,看着嘉勉吃。
“你和小時候一樣,吃得很積極,然而呢,又不長肉。該是你小時候吃到劣質寶塔糖了。肚子裡的蛔蟲至今沒死。”
這個人,嘉勉恨極了他。好端端一個人就是長了張嘴,嘉勉擱下刀叉,“你成功毀掉我的胃口。”
某人歪坐在圈椅上,拿手托腮,突然很不滿意她停下來,催她,“你吃呀,我閉麥。”
嘉勉由他盯得渾身發毛,原本是想去端右手邊的水杯的,他叫侍者給她倒的那杯紅酒也在邊上,她渾渾噩噩地捏起了高腳杯,直到嘗到嘴裡才意識到是酒,滿飲了一口,很狼狽地吞下去了。
惹得對面的周轸,笑到出聲,然而還怨怼她,“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
“你賴不着我了。”
倪嘉勉當真不是個喝酒的料子,臉上一時紅一時白,周轸有瞬間是失神的。他祈禱她别醉,因為他怕招架不住。
就在他預備要侍者把她手邊的酒撤了時,外面傳來不速之客的叩門聲。
周轲那裡結束了,臨走前,他要來會會老二,聽身邊人說,周二哥與那女子十分親密,不是調情不是風月,是委實的中意。
才會他老二親自給一個女人提鞋。
好家夥,周轲可好奇壞了。
結果進來後,卻把自己難住了,因為這所謂的神秘女子,明顯沒有三頭六臂,還有幾分眼熟……
周轲酒喝得不少,由身邊人攙扶着,翩翩君子的人設心神棄去一大半。然而,漂亮女人始終自帶着辨識度,尤其,這女人還是他看着長大的。
周轲比老二大了十歲,比嘉勉大的更不是一點半點,此刻他像極了一個長輩,暌違一個小孩般的驚覺,“嘉嘉?”
從前,在母親身邊見到表姨家的孩子,就屬嘉勉最小。倪家習慣喊她,嘉嘉。
嘉勉撤去膝上的餐巾,起身來,與周轲打招呼,亦如從前的習慣,喊他,“轲哥哥。”
周轲面上一稍動,這和男女之情無關,是最忠誠的審美,無關性别。他簡直難以置信,“嘉嘉都這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過嘉勵好多,當然這話不能給那個瘋丫頭聽到。”
嘉勉對于這些客套話無動于衷。細細地沉默着。
周轲撇開身邊的手,來到嘉勉面前,像是介紹她,也像是稍微上點年紀的人就動辄懷念過去的壞毛病,“她小時候在雨巷裡哭得毛毛躁躁的樣子,我至今都記得呢,差點把自己弄丢了。”
當年确實是周轲送嘉勉回去的,所有人都默認了這樁功德屬于周轲。即便今日眼前,他也沒有提及老二先他一步看到嘉勉……
這成了樁懸案,因為從頭至尾,是周轸的一面之詞。
可是嘉勉信了他許多年。
眼下,周轸由着老大撒酒瘋般地放浪形骸,他靜默地看着嘉勉,後者依舊覺得她信他所言。
掉頭,周轲去拍老二的肩膀。聰明人向來是臨場發揮的部分精湛些,周轲曉得,父親不日又要去大連公幹了。已經67歲的周叔元其實身體将養的并不好,落得一身的富貴病,成天見地藥不離口,呵,得虧他那年輕太太照料得好。
周叔元有意與倪家結親不是一日兩日了,他就隻兩個兒子,老大和倪家沾着親呢,也沒适宜的女兒肯婚配,唯獨老二,“我隻曉得老周有意你做倪家的女婿,隻當要是嘉勵呢,沒成想,是嘉勉。”
周轸嫌棄老大一身酒氣地靠着他,然而餐廳的員工個個人精,曉得這是二位周公子的家務事,一個不能得罪,全退出去了。
“你喝醉了。”周轸拂開老大的手,也警告他。
周轲再回頭看一眼嘉勉,伸出食指指指她,再指指老二,“我離醉還遠着呢。對,是我我也選嘉勉,漂亮溫柔又比嘉勵再年輕些,無親無故,到底是倪少陵的侄女,這和女兒也沒差。”
“保不齊,為了女兒不願意做的事,沒準為了侄女倒肯了呢!”
“老二,我可記着你的話呢,你說你周轸斷然不會陽謀一場婚事,拿女人換前程的!”
眼下呢,呵呵,可别打了自己臉,“大連那頭最大的褃節就是國投出讓的40%的股份。”
“你比我知道,誰能助你征集到這受讓條件!”
沒錯了,請倪少陵出山是最有效的辦法。周轲氣得眼裡微微發紅,“如今,你們父子當真一條心了,這些路子,我都得透過一個外人,才能算到你們打什麼牌。”
昔年,周叔元還年輕的時候,他沒能教得兩個兒子同氣連枝。這兩年,到底人老了,徒增了些英雄暮氣,年節的時候,總張羅着一家人吃團圓飯。
牌桌上,也要兄弟倆一起。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閻王下山 傷疤 此間樂不思回也 一心向道後,全是修羅場 我玩的修仙遊戲成真了 大道懷虛宗 混在末日,獨自成仙 過敏反應 我能操縱宇宙基本粒子 反派女配不幹了+番外 魔頭是怎樣練成的 在女修宗門的日常生活 探花+番外 分手後,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小兵活下去 青澀回憶+番外 換 (綜漫同人)和國木田結婚後+番外 狗男人+番外 耳機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