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恒受不了蘇雨時的婆婆媽媽,白了他一眼:“算了,跟你說也白說。”從他身邊走過去時,還沒好氣地撞了他一下,“你别擋路,妨礙我做事!”
*
與此同時,周南已經到了穆溪的寝殿雪溪閣。
這個地方跟他記憶裡的沒什麼不同,素雅的木制家具一塵不染,屋中透着淡淡的雪松氣息。剛剛他聽蘇雨時說穆溪從不讓别人進來,但當年他死皮賴臉地進來過許多次。穆溪不能接受穿着外衣坐在床上,他就故意往人床上蹭。想到這,他向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掠過一絲笑意,但很快就藏住了。
穆溪沒注意他的表情,在一邊點上了香爐後,背對着他問道:“我這裡沒有多餘的床。”
周南打斷他:“放心,我們演戲而已,隻要别人以為你在受我監視就行了。我睡地上,”反正是演戲,他突然覺得可以口無遮攔一下,“但你小心點,我可能夢遊。”
他隻是随口一說,并不記得自己以前說過一樣的話。然而穆溪聽了一愣,恍惚間又想起了當年。
在那個大雨天,他粘人的師弟又連哄帶騙地進到了他房裡來,說淋雨頭很疼,要他揉揉。揉完了還賴着不肯走,各種胡說八道找借口。
周南對他耍賴:“師兄,我怕打雷。”
他揭穿:“打雷的時候你還去捉青蛙。”
周南對他撒嬌:“我頭還疼,渾身都冷。”
他不接招:“藥送你房裡了。”
周南低下了頭:“師兄……”
“?”
周南:“我昨天夢見我的家人了……我才意識到,我其實不喜歡一個人待着……”
穆溪本來已經快發火了,但眼前的人擡起頭眼巴巴地望着他,眼中閃爍着期待。還沒等他說什麼,這人已經主動坐在了地上:“我保證,我就睡地上。隻要你别趕我走……”
上一刻還恬不知恥,下一刻就委屈巴巴,穆溪一肚子的火就這樣被澆滅了。狠話出口化作了一聲歎氣:“你發燒了,來睡床上。”
周南愣了愣:“那你呢?”
他往地上掃了一眼:“我睡地上。”
原本已經起了一半身的周南又坐回地上:“那我不睡。”
穆溪:“……你什麼意思?”
周南:“我就睡地上,我睡床上容易夢遊。”
一聲驚雷,将他從回憶中拉回來。窗子被狂風撞開,穆溪剛轉過身,周南已經把窗戶關上了。
聽着屋外大雨滂沱,穆溪突然意識到自己跑了神。他不能亂想,他要集中精神,好好演完這場戲。
“穆仙師,你如果要先沐……”周南關好窗轉過身,目光瞬間凝住。
穆溪正在用一條帶子将自己雙手捆起來。
第41章千年血玉3
穆溪手腕被那條帶子牢牢地綁住,他用了法力,使綁着他的帶子捆得相當結實。為了試一試夠不夠緊,他雙手掙紮了幾下,帶子又勒緊了一圈,這下有些疼了。
周南喉嚨一滾,愣在原地:“你做什麼?”
“這樣真一些。”穆溪擡眼對上他的視線,“你監視我,總要防着我反抗吧?”
這麼認真?周南本來還擔心穆溪會膈應這種戲碼,但沒想到對方十分有專業精神。既然如此,他才沒什麼好擔心。隻是他覺得穆溪這個被束縛的樣子特别誘人,但還沒來得及多想,又一陣大風将窗子撞開了。
狂風暴雨越來越猛烈,大片雨水打進來。周南轉身走到窗邊,把窗扣上鎖死。但這讓呼嘯的風聲從縫隙中鑽進來,“嗚嗚”直叫,仿佛就快把窗子掀翻。
電閃雷鳴,風雨大作,雷聲轟隆由遠而近,穆溪猛地閉上了眼。某個久遠的畫面又紮進了他的腦海中。
太古山上,他也如現在這般被制約着,不僅是被繩索,還被無極應龍魔氣壓制着。那時他失了明,隻記得是一個風雷交加的秋天,風聲也是這般呼嘯,但他甚至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有人從他面前将他擒住,開始撕扯他……
這個回憶讓他渾身微顫,但他的手現在無法動彈,隻能咬緊了嘴唇,想用疼痛讓自己回到現實。
就在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身體時,一雙帶着熱度的手将他的雙耳覆蓋住,溫柔有力,把他與外界的嘈雜徹底隔開。
他蓦地睜開眼,對上了周南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這個姿勢保持了一會兒,兩人誰也沒動。直到打雷聲逐漸遠去,風雨聲都輕了下來,周南才将手收回去。
穆溪微微泛紅的耳廓露了出來,被溫熱包裹久了,這會兒突然兩耳空蕩蕩的,哪怕是在八月,他也感到一股涼意襲來。
“沒想到你這麼膽小,連這個都怕?”周南起身,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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