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恒沒想到自己露了餡,一時竟啞然。
周南見他遲疑,乘機追問:“還真有?是什麼厲害用途?我怎麼沒聽說過?”
常之恒被嗆得說不出話,躲開了他的眼神,轉問穆溪:“師兄,我們借一步說話。”
“诶?不行,”周南伸手隔在兩人中間,“我們要去沐浴了。”
“什麼?!你們去哪?!”常之恒聽見他們要一道去沐浴,幾乎暴跳。
周南憋着壞故意重複一遍:“你師兄要沐浴了。”
常之恒繼續暴跳:“那你為什麼要去?”
“不關你事。”
“……”
周南扯過穆溪的胳膊,嘴角一勾:“穆仙師,走吧,我們去洗澡。”
他知道,要不是有約定在,聽見這種話穆溪一定氣得上驚雪伺候。但是沒關系,現在穆溪不會發作,他當然可以肆無忌憚。
果然,穆溪什麼都沒說,隻是沒好氣地推開了他的手,獨自往外走。周南跟在他身後,吹着口哨,雙手交叉搭在自己的後腦勺上,心裡有一絲莫名的得意。
常之恒沉着臉,随着他們到了不二殿的浴池清水堂,這個時間,早就過了洗澡吃飯的時候,清水堂和滴水堂一樣,已經空無一人。
見穆溪走近了堂裡,而周南坐在了門外,常之恒想跟着進去,但走到門前就被周南攔下。
意識到自己這一個簡單的攔人動作後,周南瞬間覺得無奈又有些好笑。他以前也常這樣攔着常之恒,不讓他跟在穆溪身後打擾。時過境遷,這輩子他跟這對師兄弟明明就沒什麼關系了,卻還在重複一樣的習慣。
常之恒氣得咬牙切齒,自打這個鬼十一少出現了,就經常針對他。上一次出遠門還自由一些,他還能還擊,但現在是在不二殿,這人的身份是冥界使者,他更不敢去招惹了。
陰着臉盯了周南片刻後,常之恒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周南望着他的背影,琢磨着他剛才的反應,越發懷疑無衣那邊跟黑衣人有關系。現在這座不二殿裡,他隻告訴了穆溪這千年血玉的秘密,但這并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
常之恒雖然在他那個爹的影響下,為人處世疑心頗重。也因為他的一切行動都聽命于無衣,容易給人一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既視感。但周南心裡清楚,他不喜歡常之恒是一回事,但這個人還不至于心術不正。
常之恒離開後,周南四處環顧了一圈,發覺這個清水堂和剛剛的滴水堂都很破舊。不過滴水堂的陳設雖然簡單,但食物比上一世可口多了。不得不說,蘇雨時雖然在練功上不肯刻苦,但在打理門派後勤事務上還是做得不錯的。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上一世穆溪第一次帶他去滴水堂廚房時的場景。
剛來不二殿時,他吃不慣這裡的食物,對着水煮白菜,他絕望地餓了一整天,晚上悄悄跑到後山想打鳥吃,被巡山門生逮個正着。
第二天,穆溪一早就把他喊起來,他以為這下要被罰了,沒想到穆溪把他帶到了滴水堂後的小廚房。
周南睡眼惺忪地問:“要罰我來後廚打雜?”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竈台前,穆溪已經蹲下開始生火。
生完火,穆溪擡頭看見還愣在原地的周南,又朝竈台看了看:“過來淘米。”
周南剛剛其實是在看一身雪霓的穆溪蹲在炭灰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但雪松的清香夾雜着柴火的氣息,他看得出了神,這會兒神被喊回來了。
“啊……淘米?”
“難倒你要切菜?”
“……那我還是淘米吧。”周南不情願地接過一盆米,報複性地逗悶一句,“這種第一次就這樣給你了。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吧,小驚雪今天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當時周南不知道,那也是穆溪第一次下廚。
淘完米後,周南半靠在膳房另一頭的桌上,歪着頭看着穆溪,空空的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地叫。他沒想到,不二殿的門生都這麼接地氣,平時看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玉門驚雪居然也會下廚。但他很快又開始懷疑,因為穆溪使用炊具的手法太不熟練了,一看就不是經常下廚的人。
穆溪其實前一天就發現周南沒怎麼吃東西,昨晚又聽說周南到後山打鳥被逮住了,就知道一定是飯菜不合口味。他在藏書閣翻了一晚的九州食譜,學了兩道容易上手的家常菜。
“好了,過來端菜。”裝好盤,穆溪轉過身,周南正好向他走來,并在他面前停住,半晌不說話。兩人隻有不到半尺的距離,他們幾乎能看清對方睫毛上因為太冷而結的細霜。
穆溪本能想往後退,頂着了竈台,眉心蹙了起來,竟一時語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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