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眉心微動,他望了一眼穆嘯天,回過頭又問:“女君為何能夠識破替魂的把戲?這兩日在堂上,我們都他騙過去了。”
“當年我師父與穆掌門是同窗,曾經托穆老先生替他保存過一件東西,但那一日我私下對穆掌門提起,他卻表現得毫不知情……”九悠說着瞥了一眼替魂,“我才發現了無衣想用這個東西來取代穆掌門。”
九悠頓了頓,糾正道:“不,是無衣他自己妄想替代穆掌門,這個東西隻是他的工具。”
她話音剛落,穆嘯天就咳嗽了一聲,眼簾動了動。
“穆掌門,你醒了?”九悠起身去扶起穆嘯天,又替他診了診脈。
“九悠?你怎麼也來了?”穆嘯天轉臉看見了周南,“這位是?”
“在下冥界鬼十一,特來為不二殿解決替魂一是。”周南知道這個真正的穆嘯天沒有見過他,這幾天與他相處的都是替魂。
穆嘯天神色微微訝異:“原來是鬼十一少,麻煩你了。你和夏風回來了?周非揚的招魂可有結果?”
周南明白了,穆嘯天的記憶還停留在一個月前。也就是說,無衣是在他們出發後,将穆嘯天換成替魂的。
“招魂無果,但無衣那邊已經煉出了周非揚的替魂。”
确認了穆嘯天無恙後,九悠開門見山問道:“穆掌門,無衣的陰謀你可知道?”
穆嘯天此時才發現了另一個他,表情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就正了正神:“果然,無衣煉魂的本領已經爐火純青了。”
周南見穆嘯天并無驚訝,不解問道:“穆掌門可是早就知道了他在煉您的替魂?”
“沒錯,無衣這盤棋果真是籌了好久,”穆嘯天歎了口氣,神色複雜,“他煉了我的替魂,想以此接手不二殿,又煉了周非揚的替魂,想控制應龍。但他的野心遠不止于此,最終他的目的是拿下整個修真界。”
聽穆嘯天這麼一說,周南忽然想到了一件令他不安的事。前世他一直認為是自己無意間打開了血玉才造成的悲劇,但如今細細一想,他能夠如此輕易就在藏書閣裡找到記載着千年血玉和無極道的史籍,實在是蹊跷。
但他沒有心思想那些,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個替魂打開血玉。
“穆掌門,替魂來自地府。是無衣派人與地府八殿鬼王勾結,聯手煉出的周飛揚替魂。我奉閻王之命處理此事,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穆嘯天神色略有遲疑:“你打算怎麼辦?”
“我能阻止他打開血玉,而且我有把握将無衣和他的同黨一網打盡。”
“不可。”穆嘯天一口回絕,随後看見了周南詫異的眼神,才解釋道,“十一少别誤會,無衣的計劃比這要大得多。他煉出的替魂,絕對不僅僅隻是我和周非揚。”
“您的意思是……”
穆嘯天微微輕歎了口氣,繼續解釋:“我和周飛揚隻是冰山一角,我懷疑,無衣已經煉出了成百上千的替魂,但這些替魂在哪,隻有他知道。他的性格我了解,是個亡命之徒,如果他的計劃現在就敗露,他是甯死也不會透露其他替魂的藏身之地的。”
周南聽着,瞬間明白了。他早該料到,無衣想控制無極應龍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計劃。
穆嘯天放緩了語氣:“所以,隻有讓周非揚替魂去打開血玉,讓他得到控制無極應龍的方法,無衣才會有下一步行動,到時才能逼他露出馬腳。”
九悠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驚詫:“這樣太過于冒險了,萬一失控呢?穆掌門,周非揚是我徒弟,死了也是念慈門的人。你知道,這件事我們念慈門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周南在一旁望着九悠,突然如鲠在喉,但他知道不能暴露,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
見九悠情緒有些激動,穆嘯天點了點頭又道:“九悠,我知道你的擔心,我又何嘗不是。但這一步險棋我們不得不走。若是現在就打草驚蛇,即使拿下了他,他也絕不會說出那些替魂的下落,那麼他們就将成為最大的隐患。”
接着他轉向周南,擔憂道:“十一少,你在地府多年,必定知道人造魂與孤魂野鬼不同,如果放任不管,必定會出大問題。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
周南當然明白,他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替魂處于人與鬼之間,隻會聽命于控制他們的主人,冥界管不着,招魂對他們也不起作用。
九悠沉默片刻,依舊覺得不妥:“穆掌門,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放任周非揚的替魂進入血玉……這件事還是太冒險了。或許,我們能有别的更妥貼的方法?”
“别的方法?”穆嘯天皺眉想了想,又無奈地搖搖頭,“現在時間緊迫,再要做其他打算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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