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撫着季文升的心口,一手輕拍着季文升的背,看似關切,實則心裡暗想着該如何火上澆油,一舉将柳姨娘連根拔起,柳姨娘是好過不成了,還有個季秋棠呢。
“你老實交代,你們私底下會了多久了,又是怎麼勾搭上的,她都給了你什麼好處?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講出來,若有一句假話,立即拖出去打死,你的家裡人也别想好活!”
劉氏厲聲呵問陳大友,陳大友已經吓的快要尿褲子,哪裡敢不說實話,“七八年前,小的離鄉來京城讨生活,一時無門,便來尋了她,她給我接濟了些許銀錢,小的便在京城立住了腳……後來……後來她便常與我講,她在府裡過的不痛快,常被主母欺壓着……”
陳大友說到這,擡頭瞄了眼劉氏,被她眼中的淩厲驚到,于是忙又将頭低下,“久而久之……便到了一起……”
季文升眼下已經沒眼瞧他們二人,隻閉了眼緩和血氣。
劉氏一挑眉,覺着這裡可以深挖的東西可太多了,“她還拿了銀錢給你,這麼多年一共給了你多少?”
“沒……也沒多少……隻是置辦了一處宅子,還有裡頭的陳設一應。”
季文升聽到這裡,猛然睜眼,身上直打哆嗦,是氣的。
季芊婷瞧了季文升一眼,見他鼻子底下有兩抹血色順着鼻孔流淌下來,在人中彙成一條血河,她心一提,忙喚:“父親!”
衆人目光原本隻在陳大友身上,聽見季芊婷喚一聲才留意到季文升,眼下他臉色青紫,嘴唇發黑,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衆人圍擁上去,季芊婷忙大聲吩咐堂外小厮:“快去請郎中!”
林泊元一沉眉,轉身對着德寶道:“太醫為我治傷這兩日都住在府裡,你快去請來,别驚動了人,這件事先不要外傳。”
“好。”德寶得令一溜煙兒便跑了。
二人對視一眼,季芊婷瞧着林泊元的目光中飽含抱歉之意,季芊婷朝他輕輕搖頭,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季文升這會被衆人擡着朝後院去,趁着自己還算清醒,掙紮着指了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宰了他們,一個都别放過!”
言辭不算清楚,略含糊,可劉氏卻聽明白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季文升病倒,這件事落在自己手裡,哪裡還會有柳姨娘的好果子吃!
衆人擁着季文升離開,除了季芊婷和林泊元之外,唯有季秋棠進退兩難,眼下她也顧不得有旁人在場,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柳姨娘。
柳姨娘心口被踢的那一腳幾乎要了她半條命,趴在地上緩了許久都沒緩過來,嘴角還冒着鮮血。
她擡眼見了自己女兒,這才掙紮着從地上爬起,未語淚先流。
“你這又是何苦,你鬧到今日這般田地,你可知神仙都救不了你!”到底是親生女兒,季秋棠原本憎恨的眼神在看到柳姨娘臉上的淚時便消散了,轉而紅了眼圈。
“我悔……可是我不甘心……”不知柳姨娘悔的什麼,也不知她不甘心的所指為何。
季芊婷冷眼瞧着她,覺得她落得這般田地就是自作自受罷了,即便她狼狽如此,她也不覺的可憐。
“縱使我是你女兒,可你做出這樣的事,我也沒辦法,”季秋棠提了一口氣,胡亂抹了眼淚,不再看柳姨娘,“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她轉身離開,卻在路過季芊婷面前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二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虛讓誰。
季芊婷看得出季秋棠對她越發深沉的恨意,她沒有半分退怯之意,仰面迎上她要殺人的目光。
季秋棠輕掃過站在她身側的林泊元,二人幾乎肩挨着肩,那樣親密的樣子,一臉要護住她的樣子......都是她曾夢想着的,如今卻站在旁人身側,與她毫無半分關系。
她頓時覺得自己可憐極了。
可她是誰,她是季秋棠啊,她怎願在旁人面前展露半分的脆弱。
将落到旁處的目光收回,重新放在季芊婷臉上,湊近了些,一字一句咬牙問:“你以為你赢了嗎?”
季芊婷面色無恙,輕扯了嘴角,回道:“至少到現在還沒有輸過。”
“好,你有這句話就好,我要看你能得意多久。”
她被季芊婷氣定神閑的模樣氣的抓狂,可眼下,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事到臨頭,她唯一想的,隻有先自保。
于是一甩長袖,朝後院的方向。
出了門,季秋棠才将自己的恐慌展露無疑,她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方才形式她看的清楚,柳姨娘這次活不成了,隻怕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劉氏不會放過她的!
“紅梅,我該怎麼辦,父親會不會也要殺了我?”季秋棠一時一刻也站不住腳,頭頂碩大的日頭罩下,她隻覺着冷,冰涼的手攥緊紅梅的,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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