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勢。
“你不怕?”
“怕?”他笑兩聲,“怕又有什麼用,他們都怕,都不敢去,可我知道,這是個機會,能讓我證明自己的機會。”
随之他感歎一聲,“其實我不想一輩子活在恒譽侯府的萌蔭下,我想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我想别人提我時,不會首先想到我是恒譽侯的兒子,不會說林家隻有我大哥出息,更不會将我和京城那些纨绔放在一處。”
他說的這些,季芊婷都明白,也了解他平日從不示人的苦處,“那……父親會讓你去嗎?”
“他不讓的多了,若是聽他的,他定不讓我去,”林泊元身子微微前傾,“他若不讓我去,我便自己跑去,他又能怎樣!”
他講話有時候看起來像玩笑,實際上是用了真性情在裡,不過是假借說笑的名義罷了,季芊婷知道阻攔不了他,也根本沒想攔,于是道:“那我要跟你一同去。”
“你去做什麼?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季芊婷鄭重點頭,“我當然知道,我比誰都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
“女孩子家家的,知道的不少,你從哪裡得知的?”
“這你别管,”她也湊得近了些,仰頭盯着他,一臉認真,“你若去,我便一定要跟着,若不然你也不許去!”
“好好,我帶着你,”林泊元嘴上答應滿滿,卻是有意敷衍,他壓根沒将季芊婷打算在内,長途跋涉不說,危機重重,他那裡肯帶着她吃苦犯險,眼下先将她哄住再說,“今日是咱倆的大喜日子,不說這些了,改日再講。水有些涼了,出去吧。”
“那你抱我!”她又将胳膊伸出去,搭在他的肩膀上,輕快的撒着嬌。
林泊元最受不住的便是她撒嬌,隻要她這般,他的心便融化了。
任憑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好好,我抱你,我抱你出去!”别說抱了,就算命給她眼都不會眨一下。
取了幹淨的單子,将她整個人包成蠶蛹狀,扛着原路返回,見床榻上已經被磋磨的不成樣子,幹脆轉了方向,将季芊婷暫且擱置在小榻上,随後自己便翻箱倒櫃尋了一張幹淨的錦單出來,一把将用過的扯了下來,然後季芊婷便看見他以十分笨拙的手法在整理床鋪,他一見便是沒做過這些的,那幹活的手法一見便讓人覺着心煩,可他卻格外耐心,直到一點一點徹底整理好。雖然不及下人們做的規整,可還過得去。
就這會兒的功夫,他又忙了滿身的汗,過來抱她時,她瞧見他微紅的臉頰,還冒着熱氣。
才摸到床,季芊婷便滾到了裡面,扯了寝衣過來,随之背對着他将身上的單子撤了,才準備換上,忽覺後背有人貼了上來。
他低聲在季芊婷身邊耳語一句,惹得季芊婷一下子紅了臉,見她沒回應,也沒拒絕,林泊元便笑了笑,而後反手将紅紗從銀鈎上扯了下來,蓋住帳内一片旖.旎。
房内紅燭搖曳,偶爾晃動兩下,季芊婷的雙腿發軟,身上一絲力氣也無,待雙腿得以放平時候,紅燭已經燃了大半。
她筋疲力盡,眼皮子沉沉,困倦的已經睜不開了。
她側過身去,面朝裡,一動也不想動,任憑林泊元用溫帕子給她擦拭。
晃蕩了許久,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耳畔總是回蕩着之前他貼在背上同她耳語的那句“芊婷,我想要。”
.
翌日晌午,鐘明齊渾渾噩噩的登了季府的門,整個人喪着肩膀,背也微駝着,往日的溫潤精氣神去了大半。
他一隻腳才踏入季文升的書房,季文升便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抑氣息,如同暴雨前的厚重烏雲層,悶的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原本的喜悅之情立馬退散不剩些許。
季文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甚至可以看見他一圈兒未來得及剃幹淨的胡茬。
一見他這幅德行季文升便來氣,負手而立,用質問的口吻問道:“怎麼弄成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鐘明齊垂着頭,也不講話,昨夜幾乎一夜未睡,借酒消愁,這會兒見了季文升,心裡是有怨氣在的。
“你喝酒了?”季文升也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微思忖了一會兒,“該不會是因為芊婷成親了吧?”
他依舊不講話,酒意上頭,反而讓他多出了許多膽子,此時若嘴硬說不是,更加給自己添堵,隻能沉默不語,憑他自己猜測。
見狀,季文升便心裡有數了,“當真是為了芊婷……”
“明齊,不是爹說你,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和芊婷此生無緣,這也是天意!”
“秋棠脾氣是差些,可也不見得比芊婷差,你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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