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書童的話,确是如此,季芊婷從來不會同他計較生氣,從來都隻将他放在第一位,那樣一個柔軟的姑娘,為什麼他就生生弄丢了呢?
想到此,他不由得苦笑起來,這世間的事情多麼的可笑啊,當年第一次見到季芊婷,正是他最為失意時,看着她與吳漫雪六分相似的眉眼,便淪陷在她身側,洞房花燭之夜,他也是這樣抱着季芊婷,那時候,他将季芊婷當成了吳漫雪,如今卻又将她們兩個人對調過來,隻是這一次,心像被人剜了一樣疼,從未有過的窒息感。
如果真的可以重新來過,他一定好好疼她,愛她,再不會将她當成旁人的替身,也不會碰别的女人。
他多想一覺醒來時發現這隻不過是一場夢,季芊婷還留在他的身邊,見了她便一陣甜笑,輕聲喚他“明齊”。
“明齊......”吳漫雪低喚他一聲,順勢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僅這一聲,讓鐘明齊整個人破了防,他像在夢裡被人猛然撈起,穿過前方霧蒙蒙的一片,睜開眼,便瞧見眼前人,相似的輪廓,同樣的話.....
他嘴唇微動,那個名字就堵在嗓子眼,他覺着他是叫出來了,可是對面的全然沒有留意。
瞧着他這會紅透的眼,眼前美人手指輕輕撫過他的眉目,心疼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這兩日吳漫雪養的已經回歸了本來顔色,再不似剛來時那一臉的粗糙風塵,柔和的燭光照在她的臉蛋上,好似給周身包裹了一層光暈。
還未反應過來,鐘明齊的唇便貼了上來,輕嘶慢較,随後緊緊的擁住他,像要将她整個人吞噬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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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譽侯府,季芊婷雙臂正環着林泊元的腰給他系玉帶,林泊元低頭瞧着她的發頂,任由她擺弄,随後身子一彎,鼻尖兒碰在她的頭頂輕嗅,“你的頭發用什麼洗的,為什麼總有股子花香氣。”
季芊婷不理他,替他系好最後一個結,朝後退了兩步,目光落在他的衣袍上,瞧着自己親手縫制的這件泰藍色棉袍穿在他身上這般合适,她雙手合掌一拍,心頭頓時湧上一股成就感。
林泊元随着她的心意原地轉了兩圈,也美滋滋地道:“府裡又不是沒有繡娘,還非要親自給我做。”
“繡娘做的哪能和我做的一樣,明日起你便穿着吧。”
“好,穿着,我一年四季都穿着,”說着話,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季芊婷的腰,将她往懷裡帶,“夜深了,早點歇息吧。”
未等懷中人兒發話,便聽門外德寶輕叩門:“公子,您睡下了嗎?”
二人齊齊看向門口方向,林泊元高聲問:“什麼事?”
“老爺夫人讓您去前堂一趟。”
“現在?”
“是,就是現在,說是有急事找您。”
“好,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随後就到。”
德寶得令,颠颠地跑開複命去了,倒是林泊元心生奇怪,“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芊婷,你先去睡,我去去就來,你别等我了。”他輕一撫季芊婷腦頂,推她到床邊。
“好,我知道了。”季芊婷乖巧點頭,順勢坐在床尚上,目送他出門。
來到前堂時,恒譽侯和鄧茹正襟危坐,遠遠瞧着他進門,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父親,母親,可是出什麼事了?”不知怎的,入堂後便覺着今日氣氛與往常不同,很少能在這兩位臉上瞧見這樣的神色,隐約透着些許愁容。
鄧茹似哭過,妝有些花,眼圈兒還透着一股子紅,她不說話,隻默默看向恒譽侯,像是想要将一切都推到他身上似的。
恒譽侯未開口講話先歎氣,“泊元,你随我入宮一趟。”
“入宮?”他滿腦子問号,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時辰入宮做甚?”
“皇上已派了人在府門口,是讓我帶你入宮一趟,就此時。”說罷,他雙手撐着膝蓋起身,腳步似有千斤重。
林泊元不動,腦筋一轉,又問,“是不是太子又病倒了?”
“這次不是太子,是皇上,”恒譽侯無奈搖頭,“午後下了朝,皇上便突然昏厥了過去,太醫隻說是中風,具體我們不在近前,不得而知。”
“那也應該隻讓您去啊,讓我去是為了什麼?”林泊元依舊不明。
恒譽侯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解釋,隻走到近前,猶豫着重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别問這麼多了,進宮要緊,到了皇上跟前,你便什麼都明白了。”
恒譽侯大步出門,林泊元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覺着他的脊背有些彎了。
他一隻腳随着恒譽侯的步伐邁出門去,忽又被鄧茹叫住。
回頭時,鄧茹已經來到了近前,眼圈兒好似比方才更紅了,仿佛随時都能落下淚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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