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溜更待何時,等一會兒馬鴻升要是從頭來過的話那可就沒頭了。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做操去吧!”馬鴻升不耐煩地使勁朝門外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顧北。
“馬主任再見!”顧北開門就往外跑,脫了缰的野馬跑的都未必能有他快。
本學期第四次從教務處全身而退的顧北跑到走廊轉角就撞了“牆”。
“抱歉同學。”被迫刹車的顧北揉着腦門,客客氣氣的給耽誤了他起飛那人道歉。
站在拐角那位身上沒穿臨川一中的校服,一身私服瞧着就不便宜,耳朵上挂着的耳機才是明晃晃的挑戰臨川一中的規章制度,他原本靠在牆上閉着眼睛不知道是補眠還是裝酷,顧北撞了他他才掀了眼皮,看見顧北嘴動了兩下他才扯下耳機。
“你剛說什麼?”
顧北确定了,這人就是在裝酷。
“沒事。”
誰還不會裝了?
顧北将校服拉鍊扯到胸口以下露出了裡邊的白色T恤,手插褲兜,梗着脖子走人了。
“靳承風你可要點臉吧。”拐角那間辦公室有人推門出來,女人手裡捏着一沓通知單和取書單,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哒哒聲完全蓋不過她尖銳的嗓音:“咱倆才剛離婚,更何況咱們這邊還給蕭蕭辦着轉學手續呢,在辦公室裡當着蕭蕭以後老師的面跟你養的那東西就褒起電話粥來了,行,就算你不要臉,你也得給我們蕭蕭留點臉吧。”
跟在女人身後的男人被罵了這麼一通當然是不甘示弱的,縱然身上披着的那身西裝精緻的連道褶子都沒有,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髒的要命:“我說楊希,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剛才不也是你養那小白臉送你來的麼,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下車的時候他還拍了你...”
兩人之間的争吵被倚在牆邊戴着耳機的男生給打斷,他摘了耳機,上前兩步從女人手裡抽走了那一沓單子,自顧往前走,頭也不回。
“哎,蕭蕭,你等等媽媽。”女人擰着腰,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追上去,染着正紅色指甲的手挽住了男生的胳膊,一改剛才的粗言鄙語:“蕭蕭,媽媽約了你陳姨午飯再不趕回去就來不及了,媽媽不能陪你去取書了,讓你爸陪你去好不好?”
靳蕭求之不得,最好靳承風這會兒也能告訴他自己有事。
楊希臨走之前還捏了捏靳蕭的臉:“蕭蕭,周六周日放假的話一定要回平江來看看媽媽,媽媽會想我的蕭蕭的。”
“呸!”楊希還沒走多遠,靳承風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又罵:“離婚的時候不想着要你,現在又來裝哪門子的好媽。”
靳蕭停了腳步,他在原地站定,轉頭看向靳承風,眼神淩厲的不像個十七歲的少年。
靳承風是個商人,在商場上、飯局裡、應酬中人鬼都見了不少,在公司裡他是天,他咳嗽一聲手下的人都得擔心今晚是不是要加班,就這麼個人物偏偏有些怕自己這兒子。
靳蕭淡淡開口問:“有完沒完?”
三天之前剛剛變成了離異家庭的小孩兒的靳蕭着實不能理解自己這千年難找的爸媽。
靳承風跟楊希早在七八年前就開始各玩各的了,愣拖到三天前才離了婚,其原因竟還是靳承風生意得遷到臨川來,懶得帶着楊希,楊希看見離婚協議上的家産對半分當即就簽了字,連個含糊都沒有一下。
兩個人簽完合同領了證才想起來兩人還有個兒子,在靳蕭撫養權的問題上楊希更大方,玉指一揮,美名其曰靳蕭跟靳承風更親,連夜給靳蕭收拾了東西連人帶行李一起送上了靳承風的車。
靳承風大約是氣不過楊希的硬塞行為,今天來給靳蕭辦轉學手續說什麼都要折騰楊希從平江過來,理由冠冕堂皇到靳蕭都不好意思拒絕——即使離婚了也要給靳蕭一個圓滿的家庭感。
這狗屁家庭感靳蕭這輩子都不想體驗第二回。
靳承風沒忙着走,陪着靳蕭取了書之後說什麼都要送靳蕭去班級,奈何秘書連着打了兩通電話,靳承風這才帶着幾分抱歉的意思說:“蕭蕭啊,爸爸就不去送你了啊,你到了新班級和同學好好相處,有什麼事情你随時給爸爸打電話,晚上下課早點回家,回了家早點睡啊。”
靳蕭不得不承認,比起楊希的不管不問,靳承風這偶爾的關切還是顯得有幾分父親的樣子的。
“嗯。”
靳蕭跟他爸說話,能用一個字堅決不用三個字。
抱着一厚摞的書,靳蕭穿過一條林蔭路往德育樓去。
高二十一班在德育樓東區三樓,靳蕭得先去找班主任吳尚報到。
靳蕭把書放在了辦公室門口的窗台上才去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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