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風是個不懂眼色的人,他的專長除去破壞和靳蕭之間的父子感情以外還有擅長破壞别人的溫馨時刻。
“你找誰?”護工先察覺到了門口站着的人。
靳承風指了指病床上虛弱的帶着氧氣管,張着嘴看向他的胡梅。
“你是...”胡梅的唇是一片慘白,虛弱的氣音顯得她更是可憐。
“靳蕭的父親,我叫靳承風。”靳承風遞上了一張名片,“我聽說我們家蕭蕭一直是住在你們家的,又聽說你病了,特意來探望。”
胡梅對靳蕭的家庭情況并沒有多深的了解,一聽是靳蕭的父親,忙招呼護工給拿椅子,又說:“原來是蕭蕭的父親,不是什麼大病還讓你這麼晚跑一趟,真的很過意不去了。”
靳承風沒解釋什麼,他泰然自若的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攤開雙手:“沒關系,今天來我是想跟你聊一聊關于我們家蕭蕭的。”
“你說你說。”胡梅連聲應着。
“我聽說我們家蕭蕭轉學過來沒幾天就和你兒子成了好朋友了?”
胡梅莫名的不太喜歡眼前這個一身西裝,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她更不喜歡靳承風對顧北的稱呼,靳蕭在家裡住了沒有四個月也有三個月了,作為一個長期讓兒子寄居别人家的父親,現在的靳承風看起來毫無感激之意,那一副架勢反而像來拷問犯人一般。
“沒錯,蕭蕭在我們家住着自然跟我們家北北是好朋友。”
靳承風了然的點頭,他拿了一張銀行卡出來放在胡梅的手邊,像是給了多大恩舍一樣,趾高氣昂:“來的匆忙沒來得及買點東西,卡裡也沒有多少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蕭蕭的生活費吧,明天開始...”
“請問你是誰?”顧北站在病房門口就瞧見他媽病床跟前坐了個很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北北,這是靳蕭的爸爸,叫人。”胡梅朝顧北招手。
顧北走到病床跟前看到了靳承風放在病床上的那張卡,平日裡待人接物總是很有禮貌的顧北先是看了一眼卡再是看了一眼靳承風,他連招呼都沒有打,開門見山:“這卡是什麼意思?”
靳承風擡手在顧北的肩膀上捏了兩下:“你就是顧北吧?這卡是我給你媽媽的一點心意,也算做靳蕭的生活費了,明天開始我會把靳蕭接回家,不會再麻煩你們了。”
顧北至今都記得坐在那棵梨花樹下的花壇邊的靳蕭,他擡頭望過來的時候眼睛裡除卻路燈的光以外就是失望,是落魄,是可憐,顧北覺得自己可能永遠沒辦法忘記靳蕭環着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腹側告訴他,自己沒有家了。
靳蕭何去何從顧北無權決定,盡管他是靳蕭的男朋友,可靳蕭家裡的事顧北聽過不少,顧北并不認為靳蕭會自願跟着靳承風回家。
顧北拿起那張銀行卡還給了靳承風:“這筆錢您還是留給阿姨買些滋補品吧,至于您說的要帶靳蕭回家這件事,我覺得還是靳蕭自己來跟我說比較好,現在我媽媽要休息了,您可以先回去了。”
靳承風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他的目光毫不客氣的将顧北打量個透。
顧北和那份資料上的照片一樣,長得看起來就不像個好學生,事實上他也的确就不是個好學生,從未更新過的資料上表示顧北是個門門成績甩在車尾上的學生,打架鬥毆,什麼違紀他做什麼,家庭關系雖然簡單但卻不健康,他那吸毒過量緻死的父親至今都還是臨川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這病病歪歪的母親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多餘的精力來管自己的兒子,顧北的社會關系就更複雜了,什麼地痞流氓,無賴混混,什麼樣的人遊走在法律邊緣他就跟什麼樣的人玩。
靳承風認為,靳蕭今晚在車上抽的那一頓風,又是不想出國讀書又是不想以後接手公司,全都離不開顧北的“良好”熏陶。
“要出來聊聊麼?”靳承風終于起身,他朝顧北看了一眼才走出病房。
顧北把他和靳蕭的書包全都放在了胡梅的病床邊,靳承風坐過的椅子他并不是很想碰。
走廊盡頭靳承風正叉着腰朝窗外望。
“靳蕭怎麼會跟你在一起玩呢?”靳承風沒有回頭,他隻是聽見了顧北的腳步聲。
“不然呢?您是想讓靳蕭和他在平江那會兒一樣一個朋友也沒有,被所有人孤立麼?”顧北年紀雖小,氣場卻不輸靳承風。
靳承風轉過身看着顧北,幾秒鐘過後他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他指着顧北說:“我還以為你的性格會像你爸一樣。”
顧北擰眉:“你認識我爸?”
靳承風坦然搖頭:“當然不,不過了解過你們家一點情況而已,我總不能連自己的兒子在跟什麼樣的人玩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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