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卿安對此一無所知,在這麼恰到好處的晚上,居然隻說出陪我去買兩瓶汽水,而季容今夜偶遇沈卿安的第一秒,就隻想對他說,可不可以跟我回家。
對于沈卿安一起坐車的提議,季容欣然應允,這條街上不好打車,兩人就吹着風沿街邊走,沈卿安在季容左側,二人之間五厘米的身高差看上去不多,但确确實實存在,季容想偏頭去看他還需要将視線微微上移,與此同時他聽見沈卿安說:“你對我了解這麼多,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更深的沈卿安沒往下說,知道确切的姓名學校院系,其實都不用了解這麼多,自己的一切大概都能被查得一清二楚。如果季容是出于好奇心才這麼做,自然無可厚非,但遇上别有用心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沒有誰願意被莫名其妙地打探。
季容偏頭看向他,沒看出來他此刻是什麼情緒,面色上也未顯愠怒,而他心中什麼想法季容卻無從斷定,但無論如何季容都不希望沈卿安因為這件事心有芥蒂。他把一張名片遞給沈卿安,“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說。”
随後季容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也真沒什麼可說的,我就一普通金融搬磚社畜,每天要死要活處在猝死邊緣那種,很沒勁。”
“噢,”沈卿安接過那張黑色的小卡片,粗略地掃了一眼,又上上下下打量季容一番,見這男人眼角含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蓦得浮現出季容被人扯得衣衫不整的模樣,和大片露出的白皙皮膚。那樣的季容與他此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季容都無法重合。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看着季容的手表諧谑道:“普通社畜戴RM?”
主職是富二代的金融民工還差不多。
季容笑笑,伸手摸了摸沈卿安的頭,“這回我也沒什麼可隐瞞的了。”
幾小時内第二次被季容摸頭,沈卿安微微睜大眼睛,沒有抗拒這份觸碰。聽見季容說的話,沈卿安下意識想到,好像還不至于此,他說:“你情史看上去好像也挺豐富。”
僅此一句話使季容心下一驚,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到底豐不豐富沒個界定标準,絕對不單薄是真的,要想細細回顧起來确實得花費不少時間。半晌後季容才想到,景行前不久還扮演了一個死纏爛打并且相貌不俗的前男友的角色,無怪乎沈卿安作出這樣的推測。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能不提就不提,季容不着痕迹地轉移了視線。就在這時,旁邊駛過一輛空着的出租車,他眼疾手快地攔下,對沈卿安說:“走了,上車回家。”
*
淩晨兩點十二分,季容窩在沙發裡,把半小時前的自己颠來倒去地罵了數十遍。
雖然這麼做也于事無補,但好歹能解一點氣。
整個家中季容最鐘愛的家具就是客廳裡這張沙發,呈島狀,軟硬适中,又足夠大,舒适程度一騎絕塵。周末休息的時候,季容能在這張沙發上無所事事地耗一天,打遊戲聽歌看電影看書,遇到工作突發狀況再遠程加個班,直到困得不行才回床上睡覺。
半小時前,沈卿安也坐在這兒,更準确地講,是坐在季容旁邊。
二十五分鐘前,季容還在幫沈卿安捂胃。
更早之前,倆人沿着街走打了輛出租車,沈卿安想到自己租的房子離這邊要更遠一些,就對季容說:“那先送你回去。”
季容也沒拒絕,和沈卿安一直坐在後排座位,一路上二人沒說什麼話,他看出來沈卿安有點困,已經無縫切換到了省電模式,頭一歪靠上玻璃窗,眼睛也閉了起來,就差身上再蓋個毯子一覺睡到天亮了。
終于駛到季容居住的小區,司機踩下刹車,沈卿安這才睜開眼,迷迷糊糊間沖季容告别:“是到你家了嗎?再見。”
季容看着沈卿安這副模樣,沒忍住笑了笑。通過這麼幾天的接觸,季容發現沈卿安除了十分擅長學習之外,對外界的感觸就不是很敏銳,對陌生人的防備心也不太強,現在這樣看起來更像某種毛茸茸的動物幼崽了……
傻小孩兒。
以後被人騙了可怎麼辦啊?
他沒着急下車,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沈卿安尚未埋進衣領裡的半張臉,額前卷卷的頭發,安靜垂下來的長睫毛,還是沒忍住問沈卿安:“陪我上去坐坐好不好……?”
其實在問出這句話之前,季容在心裡告訴自己今天晚上到這兒就該結束了,再進行下去怕是要過猶不及,可是嘴上還是鬼使神差地多問了一句,哪怕還沒來得及積攢起被拒絕的勇氣。
更出人意料的是,沈卿安答應了他。
沈卿安跟着季容下車、坐電梯上樓,看對方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裡,聽見鋸齒相互切割的細小聲響。走廊的聲控燈因腳步聲亮起,暖黃色,柔和地籠罩着季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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