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課排得不緊,上完最後一門也才下午三點半,與此同時景延又收到了校辯論隊發來的短信,通知他過了二面。景延盯着短短的兩行字反反複複地确認,頗為憂慮地想,A大辯論隊今年是多缺人才啊,自己這半瓶子瞎晃蕩的水平都敢招……?
景延想歸想,行動上半點沒怠慢,回複了句“收到”就往辯論隊的活動基地走,他到時發現門沒有關,屋子裡已經坐了好幾個人,正各幹各的事,男男女女都有,明明年齡差不多卻一眼能看出每個人的年級是大一新生還是大三大四。門口站了位學姐,盯着手機外賣頁面看,突然喊了一嗓子:“沈卿安!你喝什麼,就差你了!”
屋中角落裡的椅子上,一男生擡起頭,扯下耳機,揉了揉眼睛,不急不緩地說:“葡萄酸奶冰,全糖不加料,謝謝。”
學姐注意到剛進門的景延,順嘴一問:“是剛來的小景?你呢,喝什麼?”
“啊?”景延一時發懵,沒想到點奶茶還是見者有份,“我什麼都可以。”
“不許說什麼都行,别到時候送來了又不喜歡,”學姐說,“這事兒我見得多了好嗎。”
“那我茉莉奶綠吧,謝謝學姐。”景延說。
他聽見沈卿安的名字覺得有點意外,後來才想起人家是校辯論隊隊長,之前季容找他打聽沈卿安時,還是自己告訴季容的。
……等等,季容幹嘛要打聽沈卿安呢?
這倆人的生活看起來也不像有交集的樣子啊!
景延感覺自己發現了華點。
季容這人到底如何,景延了解得不深,但他了解他哥,季容既然作為他哥關系最鐵的發小,又對自己那麼大方,如果有能幫上的忙景延還是十分樂意幫的。
正好沈卿安旁邊的椅子是個空位,景延便在那兒坐下了,小聲跟沈卿安打招呼:“學長好。”
“你好,”沈卿安點頭,他看着景延的臉,忽然頓了頓,自言自語似的,“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熟……”
景延說:“咱們之前見過一兩回面的!”
沈卿安還記得,他确實對這個長得好看的學弟有點印象,但那時對景延并沒有“眼熟”這種感覺。
景延的相貌,倒有點像他最近見過的一個人。
*
“今天通知各位集合的原因之前也在群裡發過消息了,半個月之後有一場跨省交流賽要打。比賽本身雖然含金量沒那麼大,不過老隊員能趁機帶帶新隊員,所以大家還是重視一下,打起精神來。”門口站着的學姐關上房門,拍了拍手試圖引起衆人的注意。
不知道誰帶來了一箱橘子放在牆角,好幾個人剝得正起勁兒。景延看出這位學姐可能頗有威嚴,要麼就是脾氣比較爆,幾人聽到有消息宣布象征性地擡起了頭,手上的動作也停了片刻,結果發現是已經知道了的事兒,又把頭低了下去。
她接着說:“沒什麼異議的話就先這樣?明天同一時間咱們商量一下議題,來不了的提前說一聲。”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沒什麼問題,該剝橘子的接着剝橘子。
景延在心裡念叨:現在橘子好像還不是應季水果呀,會不會有點酸?
但架不住那箱子離他近,他伸手撈了倆,順手将其中一個遞給旁邊的沈卿安,也是試圖跟人套套近乎:“學長,吃嗎?”
“謝了。”沈卿安也沒跟他客氣,接了過去,想了想說,“不用叫我學長。”
在沈卿安正慢條斯理地把橘瓣上面的白色橘絲也給剝掉時,景延沒話找話地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眼熟?”
……因為你長得像一個非禮我的男性的前男友。沈卿安心說。
其實沈卿安更想有意淡忘那一晚的所有尴尬場面,然而時間間隔實在有點短,各種事時不時就往腦子裡冒,還特麼跟走馬燈似的放映:他在歌廳裡拽住季容的手腕,他和季容在便利店門口喝汽水,他跟着季容回了家,他在季容的嘴唇貼上來之前把對方推開了。
早知如此,他一定從源頭處斷絕隐患,絕不在歌廳裡推開包廂的門去走廊裡透氣,更不會滿層瞎溜達。
在出租車上或許也能搶救一下,他一定在季容問出“陪我上去坐坐好不好”時,沉着冷靜地回答:不了,謝謝。
無論哪種情況都更好收場,而不是甩下一句“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吧”然後僵硬地走人。
如果下次見到季容,他恐怕很難拿捏好合适的态度去面對……當然也有可能見不到了,目前他們所有的聯系都建立在乘坐122路公交,他今天就沒遇上季容,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畢竟一個乘不慣公共交通的人,怎麼會一直擠公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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