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深深地抽送幾次,自覺已經擴張得差不多,剛要主動地坐上來,突然間卻被按住了肩膀。
“算了,你下去吧,”季容說:“我不想做。”
*
蜂巢頂層套房的其中一間屋子,曾經被阮齋改造成了臨時病房。對沈卿安使用麻醉槍後,盧允和他便把沈卿安先送來了這裡,暫時由阮齋照看。
其實阮齋方才使用的麻醉劑量隻會讓人沉睡兩小時左右,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沈卿安還沒有醒。
這期間裡阮齋也不急,先慢條斯理地沏好一壺茶,為自己換了身衣服,才重新坐回床邊。阮齋借着屋内燈光,仔仔細細地端詳沈卿安半晌,與此同時在心裡很沒營養地想,臉蛋兒倒是真挺不錯,被人惦記上也不奇怪。除此之外,不知是出于好奇還是無所事事,他把自己的手掌放在這男生臉邊比量了一下,又得出個相當無聊的結論,這男生還真是巴掌臉。
盧允開車回來時隐約提過幾句老闆想見這男生的原因,阮齋當時聽得一知半解,還有些納悶兒——就算這高中生(或是大學生)和老闆的老相好頗有幾分相似,但僅僅隻是這樣的話,羅駿完全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直到半小時前,有人敲響房間的門,送來一個盒子。
阮齋打開一看,裡面赫然躺着一支藥劑。
他認出這是羅駿幾星期前接手的一批新藥,尚未開始在地下流通,代号C.H,具有一定成瘾性和緻幻性,服用者會在一定時間内維持穩定的亢奮狀态,也會相應導緻人變得狂躁易怒。
那時阮齋才徹底明白羅駿到底什麼意思。
羅駿暫時對沈卿安青眼有加,想讓沈卿安在他手下的場子裡工作,是因為他像辛凝。隻是羅駿不會白白地做出一樁虧本買賣,他更想看看這人到底值不值得。
而沈卿安這樣一位年輕、健康的成年男性,正是絕佳的試驗樣本。
阮齋斷定羅駿不會真正讓沈卿安受到生理傷害,所謂的試藥僅僅是個不大不小的威脅,卻足以讓涉世未深的學生感到驚恐,從而變得乖順。
他看着還在昏迷中的沈卿安,不禁小聲道:“你好像惹上大麻煩了啊……”
寂靜的房屋裡,阮齋沒有等來任何回應,躺在床上的男生仍和幾小時前一樣,沉默、平和、脆弱。他忽然覺得自己自言自語的行為很像自讨沒趣,輕輕地歎了口氣,将針頭刺入對方的靜脈中。
*
沈卿安足足沉睡了五個小時,剛好和他平時每日的睡眠時間相同。長期以來的疲憊與心力交瘁讓他在相同劑量下比其他人昏睡得更久。
意識是慢慢恢複的,但也僅僅隻有三成清醒,混混沌沌渾渾噩噩,仿佛腦子被放在溫水裡煮,咕嘟咕嘟冒着泡。
他緩緩地用餘光掃視四周,注意到自己身處于一間異常陌生的房間,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地方,看樣子有點像在酒店,還有點像病房。神經一瞬間緊繃起來,可是麻醉劑的藥勁尚未褪淨,他暫時無法做到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去思考。
沈卿安發現自己衣物完好,隻是微微發皺,身上既沒有繩索捆綁,也沒有膠帶封口,身體除去疲軟異常以外,沒有其他不适感。但也許隻是對方确信他的存在不會構成任何威脅,就像待宰羔羊一樣可控。
令沈卿安自己頗為意外的是,他并沒有感到多少慌亂情緒,或許是目前的安全狀态給了他少許安定感。即使冒出不少相當壞的猜測,像什麼拐賣人口販賣器官人體實驗通通在腦子裡過了個遍,要說就這麼認命肯定不可能,但同時他也無力地認清了另一件事——一旦那些猜測的事情真的發生,作為一個普通人,他的确想不出太多辦法來應對。
“你醒了?”
一道聲音驟然傳來,順着聲音的來處望去,一人從隔間走出來,發現沈卿安已經恢複神志,自然而然地重新坐回到床邊。
沈卿安擡眼望向來者,這位男子身着一身暗紅色紋付羽織袴,也豔也雅,宛如一株正欲綻放的石蒜花,烏黑柔亮的長發被绾起,束成簡單的墜馬髻,斜插一支發簪,被雕琢成山桃花的形狀。
詭異瑰麗,像畫本上的豔鬼。
男子唇邊含笑,注視着沈卿安的眼睛。
阮齋長了一雙丹鳳眼,又畫上紅色眼線,顯得更加細長上挑。他是單眼皮,薄薄一層眼皮下隐隐可見淡青血管。
沈卿安又莫名地想起,季容也是同樣的眼型。
隻不過和阮齋略有不同,季容是窄雙。但不可否認的是,二者無論哪種都極為美觀——丹鳳眼的确很有韻味,沈卿安想。
*
阮齋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慢慢地睜開眼睛,平靜地與他對視後,接着就沒了下一步動作,也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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