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舊事
一位身着小紋和服的日本女人容貌清麗,化着淡妝,微微俯下身,為桌上的兩個酒杯倒酒,發簪上的吊墜也随着她的動作微微搖動。酒杯将将斟滿後,她再次稍稍欠身,而後退出房間,輕手輕腳地拉上了房門。
這間居酒屋的二位老闆每到周末時,又趕上不那麼忙的情況,總要來這裡聚一聚。
羅駿端起酒杯,卻不着急啜飲,而是想了想,問對面的姚承:“最近他狀态怎麼樣?”
“還可以,”姚承笑了兩聲,“畢竟你也知道,他要回去住了麼。”
羅駿點點頭。
“我發現他和你關系比較近。”羅駿忽然又說。
“那是啊,”姚承還是笑,“我又沒對他做過什麼事,他當然沒那麼警惕我。”
姚承:“反正現在天天哄孩子玩,我自己倒是也挺樂呵的。”
“你就整天瞎樂呵。”
姚承反問:“這有什麼不好?”
羅駿陷入沉默,許久沒有再開口,低頭飲下了一口酒。
十四代龍泉純米大吟釀清酒,也是市場價最高的日本清酒,度數不高,因此也并沒有多少灼熱感,自然泉水釀造,入口甘甜順滑。羅駿每次與姚承單獨見面,都會選擇喝這款酒。
“一開始那麼對人家,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就後悔去吧你,還他媽說我瞎樂呵。”姚承揚起一側眉毛,與羅駿碰了杯,接着低聲說:“其實……你當初倒也不用逼他那麼緊。沈卿安這孩子這麼好,就讓他一直好好的吧。”
“……嗯。”
過了一會兒,姚承話題一換,八卦起來:“哎,說起來啊,沈卿安那個處得……按你的話說,處得帶死不拉活的男朋友,和我還有點兒淵源呢。”
“和你有個屁的淵源。”
“我臉上這疤咋來的你忘了?”姚承陡然拔高嗓音。
*
姚承臉上有一道疤,從左側額頭橫貫到顴骨,長約八九厘米,乍一看頗為駭人,是他十九歲那年留下的。
1992年初春,十九歲的姚承剛出少管所。
别人家的孩子可能這會兒剛開始大好青春年華,讀大學、戀愛、盡情揮霍年輕的資本,但姚承和羅駿的青春随着辛凝死的那一刻便戛然而止了。他們确實可以像曾經一起暢想過的那樣,堂堂正正做人,去過普通人庸碌又安穩的日子,隻是這二人不約而同地選擇走上了另一條深黑不見光的絕路。
姚承先是拎着把刀回到當初打黑工的地方,剁掉當年讓他頂罪的“大哥”的三根手指,接着又陪羅駿不着痕迹地解決了辛凝的養父。自那以後,他們算是真正重新堕入回黑暗裡,隻是這一回更決絕更徹底,不留任何後路。
羅駿和姚承商量着先跑去南方做活兒,臨行前一晚,倆人在小酒館裡對着眼淚汪汪,都喝得有點兒多。白的啤的混合着下肚,沒過多久,姚承便覺得膀胱憋得難受,像要爆炸。他着急忙慌地撂下酒瓶,跑去附近一條漆黑小巷裡放水。舒服完,姚承沒先回屋,而是點上一根煙,望着夜幕慢慢地抽。
也是在這個時候,姚承聽見小巷深處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或者像是呼喊,聽不太清。
姚承的第一反應是有小情侶在裡面辦事兒,不感興趣,也沒打算理,但随即姚承就反應過來,不對勁兒。
附近一堆便宜小旅館放着不住,跑這來打炮?真就那麼饑渴難耐?
姚承當即掐滅煙頭,丢入對面的垃圾桶中,而後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
他此刻身上手無寸鐵,又是一個人,真要遇上什麼必然處于劣勢,難以招架。
但架不住酒壯人膽,姚承竟沒有任何懼怕的感覺。
有句話講,仗義每多屠狗輩,姚承一直覺得這話說得可真是好,他這一輩子别的本事沒有,唯獨貫徹了這句話。好不容易從少管所裡出來,放着消停日子不過,偏要執迷不悟走黑路,現在居然又他媽來多管閑事。
可他也知道,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走到巷子盡頭,姚承見到隻有一個人,靠坐在牆角,身體癱軟。
是個女生,看着二十出頭的年紀,天仙似的漂亮。
姚承從未見過這般容貌的異性,這要擱大街上,他是一定要沖這樣的漂亮女孩吹口哨的。
但現在姚承完全不顧上那些。
顯而易見的是,這個女生剛剛被人強暴過。
她蜷縮着身體,一副過度受驚的模樣,仍然在渾身發抖痙攣,白淨脖頸上一片青紅,她的衣衫不整,裙子被粗暴地撕爛,下身赤裸,私處更是糜亂不堪,紅色與白色的液體從裡面流出,在地面上暈開一灘痕迹。
像一尾上岸的、瀕死的、被人活剖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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