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溫柔,紗簾鼓動,隐約可以看見窗外的月亮,月光悠悠,亘古不變。而沙發上,一隻小鹿被猛獸逼到了死角處,雙眼覆蓋着水霧。到底也是害怕了,剛才的堅韌與質問都煙消雲散。可是動物兇猛,哪裡又會放棄。到最終,利齒穿透咽喉。然而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仍舊發散着潔白的光,靜谧幽靜,它從不在意人世間的愛恨情仇。
雲向晚仿佛感受到了許多極緻的天氣事物,暴雨傾盆,烈陽當空,荒蕪的大漠,零下的冰寒,噴發的火山。
霍輕寒最終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隻是一遍遍地喚着她的名字。
“晚晚……晚晚……我的晚晚。”
雲向晚的神智被生拉活扯着,記憶也變得支離而破碎。她記得自己好像有哀求,有哭泣。同時又記得自己咬傷了霍輕寒的肩膀,唇間似乎有血腥的氣息。海濱的别墅,永遠都聽得見海浪潮汐聲。雲向晚感覺自己像是坐于一葉孤舟上,在暴風雨的天氣裡,于海面之上跌宕起伏。四周全是飓風環伺,還有巨浪滔天。她飄零無依,隻能攀附着孤舟,迷蒙之中,這才看清孤舟原是一幅肩膀。可她已經無暇思考,連僅存的力氣都失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風平浪靜,雨過天晴,她精疲力竭,在白光閃入了腦海中的那一刻,沉沉睡去……
隔天上午,雲向晚是被陽光給曬醒的,海邊的陽光總是格外猛烈,幹淨又刺目。
她睜開眼時,發現身邊空無一人。雲向晚那疲倦的腦子停頓了一秒鐘,随即,她連鞋也來不及穿,就這麼奔下了樓去。
她是害怕霍輕寒又這麼不告而别。
不過幸好,在樓梯上時,她便看見有個高挺的身影,正站在開放式廚房處,似乎是正做着早餐。
雲向晚停住了腳步,一時沒敢上前。
那個人像是霍輕寒,又不完全是霍輕寒。
因為他的頭發,非常短,是剛剃的寸頭,光是看着背影,就顯出了一股淡漠的淩厲與散漫的野性。
那人轉過頭來,剃過寸頭之後,輪廓顯得更加分明立體,内雙的眼眸壓着瞳,一雙眼,挺壞的:“學妹,為什麼一副不認識的眼神?你該不會是,昨晚把我給禍害了,就不想認賬了吧?”
第79章(79)很綠茶第一更
客廳的窗簾已經打開,清晨的陽光有種稚嫩的刺目,争先恐後地湧入屋内,映照着霍輕寒的臉。
輪廓流暢,眼裡噙着壞,硬朗又痞氣。
一瞬之間,雲向晚感覺仿佛時空流轉,他們回到了第一次在舞蹈教室裡見面的時刻。
那個時候她是怕他,而現在也是怕他——不過卻是害怕他的離開。
雲向晚走到霍輕寒面前,伸出瑩白的手,撫摸着他寸頭的發頂。
他頭發是剛剃的,很短,帶着青色,和他這個人一樣,刺刺的,很不柔軟,他的頭發在她的掌心裡蔓延出了半疼半癢的觸覺。
有一種令人安心的真實感。
其實在高中時,雲向晚就很想摸摸他的寸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感覺,隻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而現在,終于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碰觸了。
因為他再也逃不了。
兩人本來就有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雲向晚也沒穿鞋,此時,隻能踮着腳尖去摸霍輕寒的頭發,看着有些費力。
霍輕寒雙手掐着雲向晚那纖細柔軟的腰肢,輕松地把她抱起,放在了廚房的中央島上。随後用身子抵在中央島的桌邊,與她平視着。他用自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這個姿勢看來格外親密,耳鬓厮磨即是如此。他們靠得是如此之近,近到呼吸交纏。
霍輕寒昨晚得償所願,看着神清氣爽,嘴角噙着笑,眼眸很亮。剃了寸頭之後的他,就像是撕開了所有的僞裝,看着淩厲野性,比之前要兇上幾分。
然而這麼兇的霍輕寒,卻抵着雲向晚的額頭,任由她摸着自己的寸頭。
像極了在外逞兇鬥惡,回家卻乖順聽話的小藏獒。
“喜歡嗎?”他的氣息吹在她的耳畔,令她心跳失控。
“剃了不好看,太兇了。”她原本白潤的耳朵,此時紅得透了明。
“那怎麼辦,你抓着太疼了。”他嗓音疏懶,骨子裡的壞,稀裡嘩啦,盡數流露了出來。
“是你先弄疼我的。”雲向剛反駁。她剛起身時,略略一看,她那白皙的腰肢上,至今還留有青紫的指印。
霍輕寒昨晚上是真的沒有做人。
不僅是昨晚上沒有做人,霍輕寒今天也是不想做人的一天。
“那兩個工作人員,是不是你故意讓他們在我家小花園旁邊抽煙,聊八卦的?就為了讓我聽見?”霍輕寒不再滿足于抵額,而是開始親吻着雲向晚的眉心眼角,一點一寸,逐漸向下,話音裡,有邪性的熱意:“怎麼現在學得這麼壞了啊?還會背地裡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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