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斂了神色,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拎着米袋子,在我身後一步處,不緊不慢的穿過吆五喝六的衆賭徒。
隻有懷裡的冬初,頗為不自在,一張俏臉,紅的像九月的石榴。
我心下有些微驚:這冬初不會是,真對我動了情吧!
心下如此想,卻也無法,都已經走到這了,硬着頭皮也要把這出戲繼續演下去。
迎面走來一個穿着墨綠衣袍的掌櫃打扮的中年男子,疤二熱情地迎了上去,一邊朝我們三人拱了拱手,一邊低聲在那中年男子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我料想,這中年男子應該就是疤二口中的秦管事。
至于,他趴在那秦管事耳朵邊,說了些什麼?
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定是說,我是一隻待宰的肥羊之類的話。
那秦管事聽完疤二所言,立馬眉眼堆笑,态度親熱,忙上前熱絡道:“貴客駕臨,有失遠迎!不知貴客如何稱呼?”
我不以為意,擺擺手,道:“敝姓宵,管事稱我一聲宵公子便是。廢話就不必多說了,快帶本公子去那一對一的場子堵上幾把!本公子剛贖了兩位清倌美姬,正想着赢上幾把,好樂呵呵的左手金銀,右手美姬回府洞房呢!”言罷,又蕩笑着,探出手指在冬初的唇上緩緩劃過。
冬初在我懷裡,身體一顫,臉越發紅的蒸騰。
那秦管事見我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放蕩形骸,收了原本暗暗探究我面簾下容貌的眼神,算是徹底打消了疑慮。
側了身,擡手道:“宵公子請!”
第三十七章大殺四方?
我們一行主仆三人,跟着秦管事上了回廊,又繞過一彎石橋,到了一片竹林之前。
七月間的天氣,已是頗為悶熱,此處遍植青竹,倒是别有一番清涼雅緻。
走過竹林内的曲徑,一座座臨湖水榭,便出現在眼前。
我暗道:果然不可依着門臉大小,小瞧了這内裡乾坤!此地,果然是賭博消暑的好去處!
秦管事引了我,入了其中一座空置的水榭,便有丫鬟小厮,落地無聲的端上了香茶點心,各色瓜果。
秦管事道了聲:“宵公子,且稍坐片刻,在下這便去請我們賭坊的陪莊執事來此,陪宵公子開局。”
我樓了冬初坐在懷裡,信手撚了顆葡萄,交由冬初給我細細剝好,喂到嘴裡。
甜眯了眼,滿足道:“秦管事,大家都是男人,你也知道,本公子這佳人在懷,心裡尤似貓抓的滋味可不好受!貴坊這開門做生意,自然要為貴客思慮周到!”
秦管事不解道:“宵公子所言及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盡可提出,我們一定盡可能的滿足宵公子的要求!”
冬初柔柔的喂了我一顆葡萄,我啪叽咬碎,含糊道:“一對一?本公子已經在京城玩膩了!不如貴坊在牌九,骰子,葉子戲,投壺四項上,各出一個撐得起場面的執事。兩百兩起跳,一局一番,四種賭法皆一局定勝負!如何?”
秦管事顯然是頭一次接待,我這種自己嫌死的不夠快的纨绔公子。
聞言頗思慮了一下,才斟酌道:“恕在下頭一次遇到宵公子這等賭法要求,今日恰逢東家在此小憩,還請宵公子稍候,待在下去請示了東家,再來答複公子。”
我吃着葡萄,吹着水榭外蕩進來的小風,大方道:“有勞管事!”
秦管事告罪一聲,步履匆匆向竹林更深處的一處隐隐約約的院落行去。
應是去請示他家主子去了。
我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盤算這四局下來,應是有幾千兩白花花的銀子進賬,不僅可以買兩匹上等良駒,還能把身上這一套價值不菲的行頭的帳付了,再尋個镖局,把夏末冬初托付給镖師把頭,去往上京走趟人镖。
嗯!眼看着七月十五,宵寒的生辰将至。
還是盡快尋個物什,做份生辰禮備下的好!
正思慮着,冷不防對面不請自來,自來熟的坐下一位青衫錦袍,束發青竹簪的公子。
手上拿一把牙雕折扇,丹青繪了幾支風骨青竹,眉目皆似青青竹葉般狹長,高鼻薄唇,相貌不算出挑,卻别有一番書生清雅斯文氣。
賭坊之内,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我大大方方的把面前吃了一半的葡萄,往那書生面前一推,道:“很甜的,兄台嘗嘗。”
那青衣書生微微一笑,把手裡的牙雕折扇轉了個面,興味盎然道:“敝人聽聞宵公子,一開口就是四局連賭,不知宵公子準備何種賭法?”
我瞥了一眼那轉了面的折扇,隻見上面文文雅雅的用大篆書了四個大字:“逢賭必輸!”
斂了笑意道:“不知閣下是?”
“敝人不才,正是宵公子所提的四種賭法,盡皆擅長的陪莊執事。”青衣公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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