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柔和了語氣,擡手從殿角喚出一個通身隐在黑色鬥篷,臉覆面具的黑衣人來。
對我道:“你現下,身邊無人可信,我又不能時常在你身邊幹涉過多,對你根基不好。這是我為你親自訓練的暗衛夜鸢,乃是八年前,在京郊亂葬崗撿的孤兒。悉心調教了這些年,如今已近弱冠之年,總算可以放心留他在你身邊護你無恙。”
接着一揮手,夜鸢似一陣黑霧,倏忽一下就不見了蹤迹,快的似在原地消失了一般。
我目瞪口呆,暗道:果然是魔教教主親手教出來人,這神出鬼沒的本事真是盡得真傳。
我父皇身邊也有暗衛,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些暗衛平時是怎麼解決生活中的各種問題的。
今日裡,宵寒送了我一份這麼大的禮,我總算可以問出埋藏在心裡多年的疑問。
清清嗓子道:“那個······夜鸢無論日夜,一直都會在我身邊麼?我去如廁更衣,他也會跟了去麼?還有我沐浴的時候呢?洞房花燭之夜呢?他每天吃東西問題怎麼解決?他睡在哪?他每日裡沐浴更衣麼?我需要給他在偏殿隐蔽處準備被子寝具麼?還是說隻要在我床一側給他牽一根麻繩,他就能在上面睡卧休息?”
我噼裡啪啦,一頓話問完,宵寒的臉色已是冷硬如冰塊。
本能的求生欲提醒我,讪讪止住了話頭。
宵寒冷冰冰道:“他隻是為了護你而存在于世的影子。你莫要又愛心泛濫,反到操心起一個影子的饑寒冷暖。”
我不服氣的小聲道:“人家放棄大好的年華,既不娶妻,也不生子的拿命護我,我這做主人的,關心關心人家吃飽穿暖的,這不是很正常麼!非要人人都像你一樣,日日裡一副冰塊臉,嘴巴又毒舌,才是正常!”
宵寒擡手虛空一抓,下一刻我的脖頸就已被他捏在掌心。
他寒着一雙鳳眼,墨色深深,凝着我恨聲道:“若不是那狡詐狐狸,使了上古禁術,将你二人命線強行交織在一起,盤根錯節。傷其一,則二人元神盡誅。我早就先去滅了那狐狸的凡身元神,擄了你回歸魔界。哪裡還用得着,日日裡守着你,養着你,又眼睜睜的看你認識一個又一個男子,甚至還要費盡心機的護着你出了這吃人的皇宮,嫁給那狡詐的狐狸!”
宵寒手掌漸漸收緊,我愈發呼吸困難,卻又不敢掙紮。
因為,八年來,我頭一次真真切切的在他總是邪魅霸道的鳳眼中,讀到了仿佛沉澱了千年甚至更久的深沉的痛苦。
我漸漸不能呼吸,就在我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宵寒閉了眸,遮蔽了眼角的一縷濡濕,緩緩松了手。
第四十章喂!你就是這麼護着我的?
我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久違的空氣。
面前黑袍一轉,再擡首時,已不見宵寒的身影。
我想着宵寒剛才看我的眼神,他剛剛是真的想殺了我!
不覺又是一陣傷心,抱着膝蓋坐在殿内冰冷的漢白玉磚之上,小聲恨道:“一會兒疼我寵我,一會兒又發了瘋一樣的想要一掌捏死我!魔教果然都是魔頭,喜怒善變!什麼一個又一個男人······我長這麼大,八年來身邊除了那薄情父皇和太監,還有外祖家的清風和朗月兩位表哥之外,就認識他這麼一個正常男人,還是個喜怒無常,忽冷忽熱的魔頭!”
又覺得,這麼說也不對,最近确實又認識了齊河,離王,大山哥,冷然,這為數不多,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的男人。
還有剛剛那個,宵寒自己辛辛苦苦調教了八年,巴巴給我送上門來的夜鸢。
對了!夜鸢是個男人麼?
剛剛就現身了一瞬,整個人又帶着面具隐在鬥篷裡,我還沒看清他的下巴上有沒有胡子,就被宵寒一揮手隐身了。
想到這裡,我起身拍拍衣裙上不存在的塵土,朝着虛空喚道:“夜鸢?”
面前一陣風微動,黑霧散去,夜鸢已無聲無息的立在我面前。
我上前一步,總算看清楚了夜鸢那隐在暗影裡的下巴,形狀優美,興許是收拾的太齊整,看不出有什麼胡茬之類的。
眼睛掩在面具之下,如攏了黑霧,怎麼也看不清。
我學着戲文裡的登徒子,托着下巴繞着他慢悠悠轉了一圈,收獲卻不大。
除了下巴整潔又形狀優美,身形比之我高了一個頭之外,别的一無所獲。
我在他面前站定,一本正經道:“夜鸢,你是男子吧?”
沒有回答······
我不死心,加重語氣,繼續問道:“額······我的意思是,你是正常男子,還是女子?或者說是······太監?”我承認我很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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