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琚将掌心的花瓣彈入山澗之中,故作驚訝,道:“你忘了?!罷了,忘了也好。”
反正那次丢臉的是她,元承不記得還好些。
她望樹望水,望天望地,元承再也沒開口了,神色跟從前一樣冷淡,讓她覺得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四百年前。
而前段時間會出山尋她,又登門來秦蒼,還會護着她對着她淺笑,甚至幫她了卻了心願的元承,八成是個幻象,九成是個妖精。
于是她心中開始止不住的猜測,然後問道:“元承,你家裡不止你一個吧,還有與你長得一樣的兄長或者幼弟對不對?”否則,怎麼解釋這個人在短短時間内還有兩副面孔,性子也是全然不同。
元承道:“我并無兄弟,有一長姐。”神情看起來十分可信。
“哦。”華琚點點頭,她覺着今日的元承似乎滿腹心事,所以對她愛答不理的。她喚出雲煙劍,眼裡藏着笑意,道:“雲煙複原得極好,前幾日還和師兄比劃了幾下,我很開心。”
元承這才又看着她,嘴角弧度似有似無。
“那便好。”
可他的笑意還未顯露,忽然又消散了,無影無蹤。他輕聲道:“雲煙還與你後,你的确欣喜。所以,才理會我。”
華琚用着腳尖點着溪水玩,問道:“你說什麼?”見他似乎又要靜坐了,她收回腳,急忙道:“元承你可把我害苦了!”
“為何。”
她起身,一個輕躍就到了元承身邊,笑得含蓄溫和起來。“我這有一難事兒,不知元承仙君可願幫忙一二?”
元承亦是起身,睥睨着她,道:“但說無妨。”
她輕聲細語,姿态親和:“這次趙莊宴會,又逢容鶴上任,我本來是想單獨送個賀禮給他聊表同窗之誼,可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送什麼才好。本來就沒想出來,那一日你将雲煙還給我後,我太過激動,太過興奮,一下就把此事抛在了腦後。今日兩手空空就來,可見就是要丢臉丢大發了。這樣論起來,就是因你而起。”
不等元承出聲駁她,說她沒事找事,沒話找話,她繼續厚着臉皮,道:“俗話說,幫人幫到底,現下恰好你我二人在一處,還懇請元承仙君幫幫忙,好生想一想,該如何補救這件事,嗯?”
見她無理取鬧,元承的臉色果然沉了幾分。
華琚卻是自言自語起來:“我屋後倒是新釀了幾壇桃花酒,現在趕回秦蒼取來也是可以的。可我還有些舍不得,也答應了來年邀請繁花谷主前來品嘗,但這一時之間卻也沒有更好的了......唉,想得我糾結,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李奚啊,你還真是給我抛了個大難題。”
她肉眼可見元承的臉色沉了又沉,黑了又黑,在紅豔菲菲的景色中顯得十分詭異。她面色愈發惋惜,歎道:“若元承仙君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那我隻能快去快回,忍痛割愛,将桃花酒抱來。”
元承仙君面色上的陰雲不散,手掌上變幻出一塊寶玉來,道:“雲紋水玉,修煉時握在手中,大有裨益。”
那可真是個寶物!沒想到元承竟然還真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華琚嘴裡道謝,從善如流接了過來,盤坐在樹下細細把玩了一番後又心情頗好的欣賞着梅林風景,而元承仙君在一旁依舊沉着臉不言不語,似乎在眺望遠方。
雖然他的臉色奇差,但華琚覺着這比他從前那張古井無波的皮相好多了。
天色将晚欲晚,華琚接到燕綏的傳音,這才起了身,随意撣了撣衣袖,理了理衣衫,拱手辭道:“多謝元承仙君解我燃眉之急。來日你來我秦蒼,我七閣定當倒屣相迎。”
話是這麼說,但元承來不來,幾時來那就是未知的了。畢竟,他已經把雲煙都還給她了,已經沒有什麼正當理由會來與她扯上幹系——他本來就厭煩她。
雖然他總是那樣無悲無喜,可華琚卻感覺得到,從前元承就對她似乎有些嫌棄,偶爾會用不悅的目光看她幾眼,然後抿着嘴,一言不發從他們身邊走過。
她也曾攔過元承幾次,可他自然是不予理會,隻是斂着眉頭,轉身離去。
第二十六章:厚起臉皮诓元承3
華琚尋到容鶴,将錦盒遞給他。容鶴笑得清淺,道:“阿琚,我可以打開麼?”
華琚颔首,道:“可以啊。”
他輕輕打開錦盒,動作不急不慢,透露出幾分謹慎和小心,華琚有些心虛的抿起了嘴唇。
她方才手癢翻了趙莊的高牆,輕輕巧巧越過禁制,開心得不得了,畢竟她從前拿趙莊所有的禁制都沒辦法。正欲翻回來時她恰好看到了一個賣貨郎,上前一看,裡面還真有個精緻合适的錦盒,這才買下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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