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盤坐在床上,幽怨的看着那位慵懶的坐在榻上喝着熱茶的不速之客。
若說元承不請自來,把别家門派當做自家後院似的瞎晃悠是讓她疑惑不已,可這位把她的閨房當做自家卧室,喧賓奪主的男子,就是相當讨厭了。
“怎麼,就你一個?”
“哦?不然呢?”燕綏的眼神在屋内四處看了幾圈,故作疑惑,“師妹想着還有誰會在這裡呢?是夢裡的情郎麼。”
華琚起了身,把他茶幾上的茶壺拎到桌上,斟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心裡沒有那麼氣郁了,才理會他:“青葙呢?平日裡都黏在一起,今日怎麼舍得到我這裡來呢。你知道麼,雖然你單了個幾百年,看得我本就難受,時常扼腕歎息。有了青葙,現在再瞧你這樣一個人孤單單的走來走去,我心裡就更難受,連扼腕歎息都覺得彌補不了此等缺憾。”
“故事好聽麼。”
華琚:“......”
她奪過燕綏手裡的茶杯,利落伸手,道:“快走,不送。”
燕綏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縫,連優雅上翹的眼尾都被強行拉了下來,整個人倚在踏上颠笑作一團。“呵呵呵呵,華琚啊華琚......呵呵呵呵。”
“你笑得都成了一隻打嗝的公雞了!公雞知道麼,就是還沒有得道的雞靈,在凡界裡是要被大卸八塊,吃入凡人腹中的。”她現在就想把燕綏大卸九塊,扔到名都山底裡喂野獸。
然而燕綏笑得更加放肆了,震得奚池上的鈴铛都在“叮咚”作響。華琚開始捏訣,燕綏這才緩了緩氣,動作十分誇張,生怕華琚不知道他在多努力的憋笑。“行了行了,我今日來是有正事的。”
“那你趕緊說正事。”
燕綏面色嚴肅了起來,沉吟了良久才望向華琚,像是吟詩般開口:“月色清朗,雲橋水榭,良辰美景,佳人并坐,師妹可還心動?”
華琚:“......”
燕綏的刀子果然防不勝防,每一刀又準又狠。她手指一捏,流光飛速向那位可惡的壞人襲去,他動也未動,輕輕一揮衣袖将就那流光揮停,停在半空中滋滋作響,然後就化作一星點煙花散去。
“燕綏,你再戲弄我,我就拔光你的毛,做成鬥篷送給青葙。”
燕綏歎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嘴臉極其讨厭,話語更是令人讨厭得想直飛神界躲個清淨。“行,今日逗也逗夠了,他日再說,我說正事。”
“你要是再學公雞打嗝,我就真的要收拾你了。”
燕綏一本正經糾正她:“華琚師妹,那不是公雞打嗝,是公雞打鳴。”
“呵,公雞是在打鳴,可你學了去就隻有打嗝的份兒。”
“行,正事要緊。來,師妹,乖乖坐下,消消氣,以大局為重。”燕綏又換了副哄騙的嘴臉,當真是個衣冠禽獸。
他搖頭晃頭,雖然姿态比允十要入眼得多,可依舊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趙莊赴宴那日,你走得早,可知發生了什麼趣兒事。”
華琚坐在他身邊,捶了他肩膀一下,道:“我都走了我哪裡知道,你趕緊兩句三句的說個完整清楚。”
燕綏挨了一記重拳,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那日她和元承半道遁走後,先前被她施以小小教訓的小仙家們還惹出了個挺大的風波。
那群小仙家都出自新興的門派,喚做原淨派。因着門派的名字裡的“淨”字和雲淨門的“淨”字重複了,前兩個字還音似,所以原淨派上至掌門下到看門的仙靈都時常拿來和雲淨門的仙家進行比較。
三百年的門派如何比得過上萬年的仙門,結果不言而喻。
然而原淨派卻不以為然,覺得他人愚蠢,看不通透。
他們的掌門已是九阙仙宮裡頗有分量的文聖人,而雲淨門裡至今沒出過一個文武聖人,就漸漸地自傲起來,然後越發鄙夷上雲淨門的一切,到現在,門徒們都覺着自家門派的名号被雲淨門拖累了。一見着雲淨門的人,都要前去奚落一番,彰顯自己門派的光輝。
原淨派的這份自信來得也很簡單,逢人便言:“他雲淨門上萬年都比不過他們原淨派三百年的成就,實在落魄。”
華琚道:“雲淨門隻想着修煉,要是真出手,原淨派就是個個進了那仙宮,也得全滅了。那群奇人,修為高深的到底有幾個,這昆侖仙界,還真沒幾個人知道。沒有進九阙仙宮還能屹立萬年,可見有多遭旁人忌憚。門徒無知便算了,那掌門還縱着,這樣也能成為有分量的文武聖人,啧,怕是好掌控的人吧。”
燕綏道:“你倒是能看到點子上了。怎麼,你對那宮裡的仙尊有所了解?”
成了天虞神女,有了上古意志後,華琚除了繼承親爹親娘的修為,還有一些記憶也順道進了她腦子裡,其中就有不少昆侖仙界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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