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十湊了上去,上上下下瞄了她:“要是讓你去收拾掌門你也無所畏懼?”
她收了笑意,伸出拳頭,一記眼刀子紮進允十的臉上。“要不要讓我現在就收拾你啊,飚點血出來撒上去,看能不能整出個驚天大秘密?”
允十笑得含蓄,口中求饒,連連退後。
元承淡淡掃了夷姿一眼,未再開口。
他們走過長橋,越過看門獸的目光,直直往前面的燈火輝煌,美若天宮的上邪樓走去。腳下是繡花精美的地毯,左邊栽着白如霜雪的梨花樹,右邊則是灼灼豔麗的桃花樹,樹上的花瓣墜落在地,在光下色彩缤紛,妙趣橫生。
一位看着是個領事的女仙走到他們面前,身姿搖曳,雖然用了絲巾遮臉,可也擋不住她雙眸裡的精明勁兒。她的紅唇在面紗下又張又合,話語跟竹筒倒豆似的往外蹦個不停。
“喲喲喲,貴客,貴客終于來了!”
“您可是我們盼了幾百年,盼的天河倒流,日月颠倒才盼來的呢!”
“哎哎哎,我們上邪樓開了三百年就是為您開得呀!今日終于把您給盼來了,真是,真是讓我激動萬分!”
見多不怪。這位女仙之言聽着誇張,實際上就跟那些“蓬荜生輝”之詞是一樣的,不過是推陳出新,舊壺裝新酒而已。
允十傳音而來,怨念上漲:這位老闆娘也太不會做生意了吧!為什麼隻對仙子您熱情萬分,像是沒看到我們一樣?生意是這麼做的嗎?
華琚想了想,回複他:我看着可能是你們之中最有錢的、最常來的和最面善的吧。
“喲喲喲,您可真是不知道,我們等您等得有多心酸,這是個什麼地兒啊,讓奴家待了這麼些個年,奴家每日都隻能以淚洗面。奴家真是望穿秋水,才等來您啊。”
瞧她怨念委屈得真情萬分,允十又傳音給仙子:這位不會是您在凡界曆劫時惹出的風流債吧?看她那雙眼睛,從一開始就粘着你啊!都走進門了還沒說給多少靈珠呢!
華琚将她的神情在腦子滾了滾,着重回憶了自己在青樓的那段時光,的确沒有。
不過今日的重點不在這位身上,要是等會她還這般糾纏,她就隻能将人打暈了丢出去。
身旁的元承從衣袖裡拿出幾顆赤靈珠,那女仙收得快,隻是眼珠子還圍着華琚轉圈,竟然連元承這般天外谪仙都不理會。
允十見着元承出手如此闊綽,激動地把要傳給夷姿的密語傳給了華琚。
于是她聽到如下發言:天啊,快看啊!李奚他居然請客讓我們白白爽快一把,哈哈哈哈!
華琚:“......”
她揮了揮手,先将允十丢了出去,請他去河裡爽快一下,夷姿翻了個白眼勉強算是送他一程。
女仙面色如常,依舊笑吟吟的領着他們去了雅間,坐下後一拍雙手,一列小仙家就端着佳肴美酒魚貫而入,垂頭安靜的服侍他們,然後又規規矩矩退下。
華琚本以為進入花都最上等的花樓不說難如登天,但至少也沒有眼前這般容易,直接被當成了座上賓,來去暢通無阻,似乎還真是等了她三百年一般。
隻是有一個問題,這位女仙對她過于熱情,以至于她在那雙亮晶晶的眸光下有些難脫身。
她幹笑着看向靜坐在一旁的元承。
話說,他之前跟着來說要守護他的“道”,可這個“道”怎麼能一直跟着他們到了這深樓之中,還出手讓他們白白——咳,既是出了靈珠,便暫且不議。
“這位女仙,我等慕名而來,想見見雪槐姑娘,賞賞上邪靈之舞,開個眼界。望你引薦下,可否?”
女仙嬌嗔一聲:“可是奴家今早兒才從外面回來,好累的。”
夷姿扯扯嘴角,扒拉了菜品兩下,菜色還不錯,沒什麼問題,就是糕點沒有她做得好。“外面......就方才那條路?”
華琚從衣袖裡也掏出幾顆赤靈珠,推到那女仙眼前,道:“煩請姑娘行個方便,去通傳一聲即可。”
華琚要拿回落靈鏡的法子其實很簡單,甚至是粗暴。
今日他們人多,又有元承這個打眼的存在,更加方便她随時離去,然後順着定霜符印翻牆推門,直接拿回來就行了。
即使遇緣,那鏡子剛好在上邪靈手中,她就把她打暈再拿過來就行了。現下雖然有另一種曲折,但隻要這女仙收了靈珠,走出這個門,她就能脫身,然後有一萬種法子找到那上邪靈,然後就又有一萬種法子拿回落靈鏡。
第三十八章:花都花樓平地起4
那女仙卻偏偏不如她的意,越過靈珠仍看着她,道:“貴客能來就是我等莫大殊榮,奴家又怎敢收貴客的禮物?”
華琚在心裡哀嚎:你倒是收啊,收啊,我天虞神女富甲四方,靈珠很多的!見她不為靈珠所動,她收回靈珠,再伸手打暈這位沒有眼見的女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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