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劫這些年你的仙法的确有所增進,可是你卻越來越無法無天。”
季舒掌門直接一拍面前的寒玉方桌,雙眼瞪如牛,聲音震如犼:“澄光在時,你整日渾渾噩噩,不思進取,你不予師兄都飛升神界多少年了,你卻連六閣的登氏閣都還進去過一日,更别說站在陸壓盛會的戰台上與其他仙家比試!自從你過了你二師兄設下的試煉後,對往後的試煉則是能躲則躲,學習能偷懶便偷懶!為師讓你在九因觀内靜心修煉,你居然偷偷去了冥界曆劫!”
季舒掌門越說越氣,疾步走到華琚面前,食指顫抖的指着她的腦袋。
“膽大包天,陽奉陰違——為師,何曾教過你這些!昨日歸來,也不先說拜見我這個師父!”
華琚悄悄擡了擡眼皮,看見師父吹胡子瞪眼的神情,心想看來師父這次的确被她氣得不輕,不敢輕易答話了。
“不過為師确實不是一個好師父。見你年幼,便同意讓澄光管教。可惜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惹了多少禍!澄光一再為你開脫,說你未長大,你如今已兩百多歲,你是要長多大!”
華琚覺得以前那些事一起說出來,自己确實有些混賬,不過誰年輕的時候不是心高氣傲的呢,燕綏他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察覺到師父快要怒火攻心了,她也不敢說出這話,連忙拍着師父的後背給他順氣,低聲道:“徒兒的确混賬,爛泥扶不起牆,師父别我為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
“你這樣的人?!為師把你教導成什麼人了!為師不求你像不予師兄,燕綏師兄那樣風華絕代,讓别人望成莫及。可你好歹要潛心修煉,不要砸了為師這張老臉啊,琚兒啊,你可是為師的關門弟子啊!”
“徒兒真的知錯,徒兒再也不敢了。”
華琚想想耀眼如明珠的師兄們,對比起來都是淚——尤其是燕綏,師父明明是說他奸詐,現在又誇他風華絕代,真是氣人。
明明比自己脾性怪異,做事荒唐,偏偏還能在師父眼中偶爾會如“朗月君子”般一塵不染,哼,大騙子。
季舒掌門這才緩了一口氣,華琚乖巧遞上桌上的茶水。
“何錯?如何改之?”
她想了一下,緩緩試探開口:“徒兒以前年幼無知犯下許多大錯,師父未曾大加責罰,徒兒十分感念。如今徒兒年紀漸長,自然懂了些道理。雖及不上兩位師兄,但也會用心學習,勤勉向上,不再終日遊蕩,不思進取了。最重要的是,徒兒一定好好聆聽師父的教誨,絕不陽奉陰違。”
季舒掌門道:“看你确實比從前知事許多,罷了,勉強信你一次。”
聽聞,華琚松了一口氣,擡頭微笑。
“所以為師允準你此次前去趙莊慕學問道。你的實力,為師永遠相信。”
她的笑意僵在臉上。
“剛才所說,你便渾忘了麼?”
季舒掌門眼角爬上幾條嚴厲的褶子,重重的重複了她方才說的話:“聆聽教誨,不可陽奉陰違。”
為了師父的臉面,華琚含淚應下。
隻是她沒細想過,身為秦蒼的掌門,昆侖仙界的季舒真君,他老人家受别人的尊敬奉承還來不及,又何曾在乎閑言碎語,更不怕丢臉失面。
這位仙門大派的掌門真正擔憂的,不過是這位幺弟子的名聲和将來罷了。
華琚一臉沉重的回到七閣,連等在門外的允十都沒搭理,卻在七閣門前看到個意外的身影。
奇蘭。
七閣大門緊閉,估計閣内的小女仙們根本不屑為她開門。
她自然也是不想看到她,尤其是知道自己還要去另一個學堂待十二年的噩耗後。
“你不在六閣修煉,跑到我七閣作甚?難不成,還想讓我連自己的屋子都不能回麼。”
華琚的譏諷之意明顯,奇蘭霎時白了一張臉,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苦着臉,将哭不哭,哽咽道:“你從前,從不對我說這樣難聽的話......到底,是我做錯了。可我也是盼着你好的,我沒有想過會成為那個樣子,我是真的想為你好的。聽到你回來了,我就想來看看你。我,我還可以叫你阿琚麼?”
華琚并不喜歡她這樣自怨自艾的模樣,說不出的詭異,仿佛是受到她給的莫大委屈。
“名字不過是個稱呼,你随意,隻是不要再來我面前晃悠就行,這樣,你好我也好。”
“我知曉,我做了許多。以前,隻想着祈求你的原諒,卻并不曾想過你為何不原諒我。”奇蘭走近兩步,神色哀怨,“如今,倒也是想明白了一些。”
第七十二章:不知身在舊夢中4
“阿琚,你出去曆練了這麼多年,經曆了許多,那你能不能體諒我了,能不能别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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