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渺素漠然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聲音那麼小,蚊子都未必能聽得到。”
赤精子心裡再不服氣,也隻能選擇低頭了,萬一捅到師尊那裡,吃虧也隻能是自己,與其被天尊大人重重責罰一頓,莫不如低頭先認了這個師兄。
恭恭敬敬深施一禮,“師兄,小弟多有冒犯,還望師兄見諒。小弟還要回太華山,請師兄行個方便,将劍還給小弟。”
玉渺素腹诽道:“拿師尊壓我,以為叫一聲師兄,我就能把劍還給你,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這胡子留得比頭發都長,看着真是礙眼,本公子就順便幫你打理一下好了。”
赤精子見玉渺素沒有回應,又叫了一聲師兄,“師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怎樣啊?”
玉渺素冷笑道:“赤精子,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明明是你出爾反爾在先,不願遵守約定,又企圖謀害我的性命。
現如今叫了一聲師兄,就想讓我把劍還給你,赤精子,你未免想得也太便宜了吧?想讓我把劍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啊!
拿出你的誠意來,隻要你的态度足夠真誠,那做哥哥的自然不會與你計較啊,我累了,先坐一會,你也累了吧?跪着吧。”
赤精子眼中怒火難掩,“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靠着樹樁坐下的玉渺素頭都沒擡,雙眼專注地看着地上的腳印,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我欺人太甚,我哪有?這青天白日的,天地良心,你可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紅口白牙的污蔑我。”
赤精子暗暗歎了一口氣,心中感歎自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罷了罷了,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頭?
赤精子甩開衣袍,屈膝跪下。“師兄,方才都是小弟魯莽無知,粗鄙無禮,得罪之處,請您多多見諒。”
玉渺素擡眸,“我也沒想和你計較,等我行了拜師禮之後,我會告訴師尊,你是高風亮節,主動讓賢,心甘情願讓我做師兄的。”
“多謝師兄成全。”
“應該是我謝謝你,赤精子,這劍我可以還你,但是你得遵守約定給我信物,我們原本約定是一件,但是你剛才不守承諾,所以應該多拿一件。”
赤精子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玉渺素轉動雙目,“簡單,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一個是你收在懷中刻着名字的玉牌,另一件就是你的胡子。”
赤精子搖了搖頭,“不行,胡子可以給你,玉牌不行,那是師尊所贈之物,不能給你。”
“你覺得自己如今還有與我講條件的資格嗎?”玉渺素手起劍落,赤精子的胡須被刮了個幹幹淨淨,胡須齊刷刷地落在地上,與此同時,他懷中的玉牌也落到了玉渺素手中。
“不必謝我,你的大胡子我瞧着不好看,就幫你剔了,現在看起來就舒服多了。”
赤精子驚魂未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憤然道:“你,你怎麼如此野蠻?”
第四十五章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玉渺素站起身來,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心中開始稱贊自己的手藝,不錯不錯,這麼打理一下,看着精神了不少,至少年輕了三十歲。
當然,對于赤精子的指責,玉公子也是不會聽之任之,不予反駁的。“誰野蠻了,你怎麼那麼喜歡給人家編排罪名?這玉牌借我玩幾天,對了,你要回太華山是吧?我送你一程。”
“你還我玉牌。”赤精子剛準備搶奪回自己的玉牌,便被玉渺素一腳給踹飛了。
玉渺素得意洋洋地望着遠去的人影,“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跟那老頭一樣為老不尊?借點東西這麼小氣,真摳門,借我玩幾天怎麼了?
哎,太華山是在西北方向吧?我應該沒送錯,師弟,慢走啊!一路順風,改日等師兄有空的時候再去找你玩啊!”
玉公子出于一片好心的送路,可是沒有好心辦成好事。
太華山是在亳州的東南方向,玉公子的出手相助,是送了個南轅北轍。
赤精子迎風飛了兩萬裡撞到樹上才停下來,水火鋒不偏不倚紮在他的左腳腳面上。
“啊!”慘叫聲打破了山谷的甯靜。
稍事休息之後,赤精子忍着痛返回太華山雲霄洞閉門思過。
玉渺素則是乘着月色,偷偷潛入無極真仙暫時栖身的郊外古宅中。
王猛和蘇迅已經現了原形,一虎一豹被關在院中的兩個大籠子裡。
玉渺素在後院點起了火,借着風力相助,熊熊大火蔓延到整個宅院,頓時火光通天,亮如白晝。
無極真仙連忙和衆弟子去救火。
玉渺素趁亂将無極真仙收的二十顆内丹全部帶走,然後将王猛和蘇迅帶回小酒館的後院,安置在酒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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