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收回剛剛揚起的戒尺,“老道又沒打你腦袋,你頭疼個什麼勁?少裝蒜,跪好了。”
玉渺素讪讪地縮回了手,“老伯,我真的頭疼,我現在還覺得特别冷。”
元始天尊用戒尺戳了一下玉渺素的手臂,“等挨完闆子你頭疼就好了。”
“老伯,我。”玉渺素的身體晃了晃,接着躺倒在地,緊閉雙眼,一言不發。
元始天尊看着地上裝病的人心中暗道:“好,你想跟老道裝蒜是吧?那老道就陪你玩玩,我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來。”
“渺素,渺素。”元始天尊将人送回了床上,診脈之後,确定身體并無大礙,隻是因為酒喝得太多,加上被冷風吹了一夜有些着涼而已。
在天尊大人眼皮子底下弄虛作假,玉渺素心裡還是怕的,臉上表現得雖然很平靜,但是雙眼的睫毛抖個不停。
過了一炷香之後,元始天尊抓起玉渺素的左手,“哎呦,這是跑哪玩土去了,指甲裡弄了這麼多泥。”
當玉渺素睜開雙眼的時候,食指的指腹已經被銀針紮出了血。
元始天尊裝作沒看見,“這人怎麼還不醒啊?看來是血放的不夠啊!”
“老伯,痛,您饒了我吧。”玉渺素小心翼翼試圖将自己的手抽出來。
元始天尊收起銀針,甩開玉渺素的手。“現在知道痛了,跟老道耍這些小把戲,怎麼,覺得三百太少,想多多益善?”
玉渺素爬起來跪到元始天尊身後,輕輕捏着元始天尊的肩膀,“老伯,兒子不是騙您,方才是真的頭疼,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而且,師伯他老人家的道法也不是隻講一天,至少也要講三個月的。兒子隻是落下這一天沒聽,若是挨了您的闆子,至少要耽誤二十天啊!
落下這一天,我倒是勉強能聽得懂。若是落的太多,那兒子肯定是聽不明白了。我丢臉倒是沒什麼,可是不能丢老伯的臉啊!
老伯,這頓闆子能不能先記着?等兒子從八景宮聽了道法之後回來再打行不行?等兒子從八景宮回來,一定跟您老人家請罪。
您今天就通融一下,先饒了我好不好?等我從八景宮回來,我們再算這個賬。兒子在外面待了一夜,渾身上下各處骨頭都疼。您就别讓我再受皮肉之苦,雪上加霜了。”
元始天尊轉過身來,“等你回來,肯定得和老道裝糊塗說沒這回事了,玉渺素,你覺得自己躲得掉嗎?”
玉渺素垂下手臂,“躲不掉,也不敢躲。”
元始天尊似笑未笑道:“昨晚在外面凍了一夜,也怪可憐的,不想挨打是吧?”
“當然不想了,誰會喜歡皮肉受苦啊?老伯,您就饒了我這次吧。”玉渺素俯下身子叩首。
元始天尊扶起玉渺素,“其實老道也不是不能給你機會,但是這機會能不能把握得住,要看你自己了。”
還在床上跪着的玉渺素眼前一亮,“弟子愚鈍,還請師尊明示。”
元始天尊緩緩道來,“通天門下最為出衆的弟子是多寶道人,悟性不錯,也是最得你師祖喜歡的徒孫。你大師伯也誇他聰明,隻要你能在八景宮表現得比他好,這頓闆子就免了。”
玉渺素立即保證,“師尊放心,弟子定不辱命。”
這一次元始天尊聽到玉渺素信心滿滿的回答,可沒有和往常一樣表現得那麼滿意,而是擡手給了玉渺素一記暴栗。
“自信是好事,太過自信可就是自負了,對手情況一概不知,你的信心從何而來啊?赢了且不論,若是輸了呢?”
玉渺素揉了揉額頭,“老伯,打頭會變笨的。您老人家放心,我不會給您丢臉的。如果我比不過多寶,我就從昆侖山的石階上一步一叩首,回到玉虛宮負荊請罪,任您處置。”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玉渺素,下這麼大本,可别後悔啊!”
玉渺素目光堅定,“絕不後悔,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若是我輸了,那是我技不如人,活該被罰。”
元始天尊輕撚着胡須,“好,既有如此決心,這般雄心壯志,也是勇氣可嘉。倒也不用下這麼大本錢。若是輸了也無妨。
畢竟你也是剛學了二十餘年,不比人家修行千年也是情理之中。你不需要跪着回玉虛宮,等你回來,領五百杖責。”
第七十七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玉渺素繼續加碼,“老伯,兒子還有一個條件,如果我赢了,您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元始天尊微笑道:“什麼條件啊?”
“把我門口的守衛還有巡邏的護衛都撤了。”
“守衛和護衛是以防不測,哪個殿裡沒有這些人,你為何要撤啊?”
玉渺素皺了皺眉,“老伯,您當初答應過我無塵殿是最清靜的所在,不會有人打擾。可是您看看,外面這些人沒日沒夜地在我門口晃來晃去,哪裡還有什麼清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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