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叫人了。”九判官制止他,“我一收到狀書,便叫城隍抄了一份,快馬加鞭送去了酆都城。”
“你……”閻王怒不可遏,指着九判官的手指都在顫抖的,“為何不與本王禀報,便如此擅作主張?”
九判官不以為然,“地府四司判官有權決定案子該不該接,既然接了,自然要送一份去酆都城報備,這不是規矩嗎?”
閻王一噎,氣急敗壞,“既是今日一早收到,方才殿上怎麼提也不提?你分明是有意為之。”
“呵呵……”九判官譏笑道:“若是不确定狀書已送去了酆都城,下官豈敢提出來?怕是一提出來,為了讨好文昌宮,閻王您便會立刻差人拘了城隍,将此事壓下。你既有心攀附讨好,就莫怪下官留有後手。”說罷,她拿起那份血書,收入袖中,聲音帶着幾分不容拒絕的強硬:“凡人狀告死人,按地府律法,要先滾釘闆,再過火山,若是僥幸不死,地府才會受理狀書。那凡人不顧性命也要狀告荀轲,這其中必定含有冤情。下官既已接了此狀,又豈能置之不理。”
閻王被說的面上紅一陣黑一陣,惱羞成怒,“你你你瞞下此等大事,竟還在此詭谲狡辯,本王今個便治你個隐瞞不報之罪。”
九判官聞得此言,不怒反笑:“您要治下官的罪,便治好了。反正現在酆都大帝已知曉此事。若此時魏大人算好了他的功德,将他送上奈何橋。荀轲若真跳了輪回井,投了好胎。酆都大帝追究起來,你怕是也逃不過一個失職之罪。”
“你……”閻王晃了晃,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被氣得生疼,也顧不上再訓斥她。忙起身快步走向殿門,氣恨道:“你給本王立刻修書一份,親自送去陰律司給崔钰,叫他即刻動身前往文昌宮。這一來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本王先穩住魏征,事後再找你算賬。”
九判官撇了撇嘴,回身坐到案前,提筆将此事一五一十寫了下來,将信寫好後又親自去了陰律司給崔珏。
自陰律司出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又拐去了賞善司。
她前腳進門,魏征後腳便進了門,見她在殿内,立刻擺出一副防備的架勢,“做什麼?講不過老夫,便要動手嗎?閻王在此,豈容你胡來?”
九判官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誰要動手?閻王在這等你半天了,有要事尋你。”說完,便轉身佯裝緩緩朝外走去。
“啊?!額……嗯……确有要事。”閻王沒想到話鋒這麼快就轉到自己身上,忙打了個哈哈,貌似關切道:“你方才去了何處?”
魏征道:“送荀轲去了奈何橋。”
閻王氣息有些不穩,“他已投胎了?”
“不曾。”
閻王撫了撫胸口,魏征又道:“不過正在排隊喝湯,應該馬上就輪到了。”
“什麼?”閻王猛地起身,沖到魏征面前,扯着他就往外走,“荀轲乃是有功德之人,投胎之日豈可這般随意。定要挑個良辰吉日才好,否則會影響他來生運勢。本王方才算過了,最近的良辰吉日,乃是一年後。”
魏征被扯了個趔趄,腳下不由自主的跟着閻王跑起來,疑惑道:“有這種規定嗎?下官怎從未聽說過?”
閻王喉頭一噎,恨不能拿起一旁的石頭敲他的榆木腦袋,“你不知道實屬正常,這是地府老規定。凡是身份不一般的鬼魂,都要擇個良成吉日投胎。”
魏征将信将疑。
閻王抓狂,抹了一把臉,決絕道:“若是投胎的日子改變,荀轲來世運勢因此而改變,影響了他的功德。文昌帝君怪罪下來,本王便隻能将鍋甩給你了。”
魏征一愣,顯然已經想到了閻王平日裡的做派。忙撇開閻王,甩開膀子朝前奔去。
九判官自後面趕上,恰好聽見了二人對話,看着閻王不由“啧啧”了幾聲。
閻王眉心急跳了兩下,隐隐預感她不會說什麼好話。果然,她道:“想不到大人有時候說起謊來,竟這般不顧及臉面,下官着實佩服得緊。”
閻王登時臉黑如碳。
九判官大笑了幾聲後,收起玩笑地神情,正經問道:“為何不告訴他實情?”
“甭提了。”閻王頭疼地揉着眉心,萬般無奈道:“若是告訴他了,以他耿直的性子還不立刻飛去天上找文昌帝君理論?他在凡間做丞相的那幾十年,文昌帝君投胎的狀元郎恰好做了他的學生。他便處處以老師自居,事事都要說教一番。可偏偏文昌帝君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對他尊敬有禮,分外客氣。若今日他當真飛去天上找文昌帝君說教,那才落了文昌帝君的面子。這個老頑固怎麼就拎不清,自己隻是個判官,人家可是一方帝君啊,身份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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