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麼?”文昌帝君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去瞧瞧靈智的屍骨,查一查死因。再去司命府取來當年翼德太子借噬魂陣修煉邪術的案卷,本君總覺得當年忽略什麼。”
傅玉領命而去。
文昌帝君轉過身,看見身後九判官,微微一笑,“是你啊。”
九判官行了一禮,問道:“帝君還是覺得那噬魂陣不妥?”
文昌帝君笑容一頓,但很快又恢複往日的溫和,淡淡“嗯”了一聲。瞥見她手上的包袱,又和聲問道:“要去罰惡司?”
九判官點頭。
“那日……”文昌帝君握了握手中的藥瓶,猶豫道,“你的傷……”
九判官垂下眼眸,恭敬道:“已無大礙,謝帝君挂懷。”
話音落下,二人再無聲音,九判官依舊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許久,文昌帝君開了口,“本君與華瑟隻是……”
九判官打斷他,“帝君不必向下官解釋,那日是下官忘了本分,對帝君不敬,小綠仙子才出手教訓了下官,僅此而已。”
說完這話,九判官下意識擡頭看了看文昌帝君。他面色如往常一般溫潤和煦,甚至于嘴角揚起的弧度都未改變,隻是微垂的眼睫下方多出了一絲陰影,叫九判官心裡猛然湧上一絲遺憾。
說起來,算上隐瞞魏征那一次,文昌帝君攏共幫了她三次。她還未言謝,便要與他劃清了界限,确實有些遺憾。可是,她撫了撫隐隐作痛的胸口,有些事遺憾便遺憾吧,總比丢了小命強,大不了以後他有需要再還回去呗。
打定主意,九判官便再不遲疑,向文昌帝君一抱拳,“下官還要去罰惡司報道,先行告辭。”說罷,不待文昌帝君開口,便轉身走了。
文昌帝君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嘴角上揚的弧度慢慢落了下來,這是要與他劃清界線了?
罰惡司裡,鐘馗看見單獨前來的九判官,有些意外,“一個人來的?”
九判官搖搖頭,“不是。”
“哼哼!”鐘馗挑眉,打趣道:“還有誰?”。
九判官向旁邊挪了一步,露出身後的閻王殿鬼差,“還有傳令的鬼差。”
“傳令?”鐘馗一愣,伸手撫額,“又犯錯了?我這裡怎就專門成了你受罰的地方。”
九判官無辜搖頭,“我也不知道,興許你這兒離十八層地獄近吧!”
鐘馗擺了擺手,轉身回到案前,自言自語道:“還想着你能出息點,看來是我想多了。”
九判官跟着他來到案前,道:“你可别像上次一樣安排我去十八層地獄了。”說完,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上,笑道:“就安排我在你身邊端個茶倒個水,一方面接受懲罰,一方面你好看着我,莫叫我再犯錯。。”
鐘馗瞥他一眼,哼道:“你個受罰之人,還這般挑三揀四,簡直沒天理了。”
九判官一拍他肩膀,“就這麼定了。”說完,信步走到堂下,指揮着一幫子鬼差,又是取茶葉,又是取水,一時間搞得人仰馬翻的。
鐘馗搖搖頭,隻要她不惹事,任她折騰去吧。
這般平安無事地過了十來天,這日鐘馗不在。
九判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鐘馗的椅子上睡覺。門外忽然沖進來兩個衣衫淩亂的鬼差,“大人,大人,您快去瞧瞧。”
九判官被驚醒,猛地從椅子上彈起,睜着迷蒙的雙眼看他們,“怎麼了,你們被打劫了。”
她一雙眸子本就長得好看,這般睡眼朦胧的模樣,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和魅惑,兩個鬼差不由看愣了。
九判官見他們不說話,隻盯着自己直愣愣地看,不由提高了聲音,“愣着作甚,還不快說。”喝完之後,又忽然想起自己現在隻是罰惡司的一名雜役,面上便有了讪讪,“鐘馗不在。”說完,伸了一個懶腰,朝門外走去。
聽得這話,那兩個鬼差頓時急得抓耳撓腮,“這可如何是好?那個乞丐鬼好賴話聽不進去,簡直難纏的要命。”
“乞丐鬼?”九判官聞言,又退了回來,“可是一個又瘦又黑,皮猴一般的乞丐?”
“正是。”其中一個鬼差苦着臉道,“您别瞧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力氣卻大的出奇,跑得又快,跟個泥鳅似的,怎麼也抓不着,火山地獄都被她鬧翻天了。”
“哦?她竟有這等本事。”九判官來了興趣,笑着問道:“她為何要鬧?”
兩個鬼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旁的鬼魂都想着快快受完刑快快去投胎,好早早解脫苦海。她倒好,哭着鬧着要在火山地獄繼續受刑,就是不肯投胎去。”
“還有這等奇怪的要求?”九判官咧嘴笑,“她既這般要求,你們滿足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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