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原跑了沒幾步便被杏花從後追上撲了個嘴啃泥,還未緩過神來,後臀蓦地一痛,嘴裡連連吸氣,“松口,松口,我知道哪裡有吃的,快快松口!”
杏花一聽有吃的,立刻松了口,一臉嫌惡地偏頭吐了一口血水,“有吃的怎不早說,呸……又硬又臭。”
又硬又臭!?剛才還緊咬不放?曾九原捂着臀,呲牙咧嘴的自地上爬起,顫着手指着她的鼻尖,一臉的譴責和悲憤。
好半晌,才一扭頭忿忿地領着她上了後山。
一路帶着她摘了野果,采了蘑菇,捉了魚,掏了鳥窩,待到日落時分,方将她無底洞似的肚子填飽。
這厮吃飽了便犯困,跟着曾九原走了沒幾步,便牽住了他袖擺,聲音帶着軟糯的呢喃,“九原,我困了,你背本仙回去。”
曾九原面色不善地轉頭看她,隻見她黑亮亮的腦袋一點一點,煞是可愛。他面上再也繃不住,吐出胸口的悶氣,伸指戳了戳她粉嫩的臉頰,咬牙道:“小沒良心的!”這才将懷中野果子用下擺兜住緊緊紮進腰帶,蹲下身輕輕将她撥拉到背上,慢慢下了山。
這般又過了半年,山上但凡是能吃的皆被杏花掃蕩了個幹淨。
曾九原無奈之下隻得采藥拿到山下與村民換取米面雜糧。不到半年,山下幾個村子已是換了遍。後來再去,村民見他便像見了鬼,紛紛關閉大門,隻道他瞧着斯斯文文的,沒成想竟是個餓死鬼托生。
曾九原是個面皮薄的,吃了閉門羹又被這樣數落,窘的頭都擡不起來。但想到家裡那尊大仙,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敲下一家門
這日,曾九原吃了中飯,背着藥簍子下了山。
杏花啃着餅便睡着了,恍恍惚惚間聽見有人喚她:“仙子,仙子,醒醒……”
“安鸾,别吵!”她咕哝着翻了個身。
“仙子,仙子,吃蟠桃了!”
“啊?哪呢?在哪呢?”杏花吸溜着口水,麻利地翻身坐起,發現自己正置身于一片白霧當中。
“仙子,這是你的夢境。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你下界渡劫不過半日,武德星君就向玉帝告你黑狀。玉帝大怒,着司命星君為你追加了一劫。”
杏花面上一冷,咬牙道:“好個卑鄙無恥的武德,待我重返天界,定打碎他滿口的牙。”
“仙子啊,你可消停會吧,先想想眼下該怎麼辦呐?玉帝下了旨意,天界所有神仙不準助你渡劫。更何況,你此劫的命格是你師父九天玄女娘娘親自批的。”
杏花一愣,頓時洩了氣,“師父都親自出馬了,此劫怕是兇險萬分。行了,我知曉了,你且去吧,莫叫旁人發現了。”
“不過,仙子也莫洩氣,我方才闖進無極宮尋老君為你蔔了一卦。他說你此劫成敗皆在一念之間,要你戒驕戒躁,多多行善積德。最好尋一株千年石斛,吸其精元或可保你神元。”
杏花驚得張口結舌,一張老臉羞得通紅,“我……我……你要我……我勾……勾引一隻才一千年的石斛精,再……同他……同他洞……洞房?”
“啊?洞房?嗯……也對,你現今仙力盡失,打敗一個千年妖精強取精元确實有些艱難。倒不如勾引他入洞房簡單些。還是仙子想的周全,此法甚妙,隻需犧牲犧牲色相,既不有損道行,又能得到精元,豈不兩全其美。事後權當是被狗咬了,被豬拱了。隻是這一招隻對男妖管用,女妖的話還需……”
“閉嘴!”杏花羞惱的低吼一聲,便醒了過來。
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轉頭看着窗外的圓月,蓦地想起了嫦娥做的芙蓉月餅。拿起睡覺前啃剩的半個餅子三兩下吃進了肚,又瞧着月亮,益發想念芙蓉月餅。
“九原!”
“九原!”
她喊了兩聲,未見他回應,便下床推門走了出去。一眼便瞧見曾九原站在洞開的大門前。
她面上一喜,急走兩步,“九原,我餓……”話音在看清站在樹影下的另一人時,忽的一頓。那人身形瘦小,渾身黑成一片,看不清面目。隻是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莫名的敵意和恨意,叫她渾身不舒服。
那黑衣人看了片刻,回頭朝着曾九原點點頭,便轉身步履飛快的下了山,不一會兒便融入夜色裡,不見了蹤影。
“咦?”文昌帝君看着空蕩蕩的山道,輕輕道,“那人有些奇怪。”
九判官問他,“哪裡奇怪?”
文昌帝君轉頭看着曾九原,若有所思,“那個不是人,是妖!”
“妖?”九判官也随他看向曾九原,驚奇道:“他怎麼會跟妖有聯系?莫不是他也是……妖?”
文昌帝君搖頭,“這也是讓我奇怪的地方,曾九原身上并無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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