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熄滅,杏花仙子緩步走了過去,彎腰撚起一點灰燼在指尖搓了搓,臉色漸漸凝重。
“杏花!”身後遠遠地傳來一聲焦急地呼喚。
杏花仙子轉頭看去。
恰在這時,天上烏雲忽然散去,露出一輪彎月,撒了一地霜白。曾九原踩着一地的霜白匆匆而來,神仙一般的身姿,白玉一般的面龐,好看得叫這天地萬物都甘願淪為虛幻的背景。
曾九原狂奔過來,拉過杏花仙子的胳膊一把拽進懷裡,緊緊摟住,聲音滿是焦急和惶恐,“去哪了?怎不與我說一聲?我還以為,還以為……”
杏花聽着他咚咚的心跳聲,慢慢回過神來,貼着他胸口的臉頰不知怎麼的就開始微微發燙。她咳了一聲,幹着嗓子說:“我買燒雞去了。”
曾九原握着她雙肩将她推開一點,擰着眉頭看她,表情格外嚴肅,“想吃燒雞與我說便是了,你一人下山若是碰上……被捉走了,我……”
杏花仙子從小挎包拿出燒雞,遞給他,“你看,我一口都沒吃。”
曾九原看着眼前的燒雞,眼中陡然間盛滿細碎的星光,笑容溫柔的簡直要讓人融化其中。
杏花仙子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他的手,輕輕道:“我累了,你背我回家。”
曾九原笑容加深了幾分,轉身将她背起,柔聲道:“好,我們回家。”
他們走後,文昌帝君緩緩走到那堆灰燼前,眉眼有些發沉。
九判官跟着走過來,“是不是有何不妥?”
文昌帝君擡頭看了看黑黢黢的山頭,表情格外嚴肅,“這是太上老君紫金八卦爐的六丁神火。”
九判官一驚,眉頭随即鎖緊,“怎會出現在這處名不見經傳的山頭?”
文昌帝君搖了搖頭,面露沉思,“方才那一招,隐隐含了一絲妖氣,顯見使出六丁神火的是妖。奇怪的是,這妖氣似乎在哪裡見過。而且……”他看向九判官,接着道:“你有沒有覺得,那隻妖似乎不想讓杏花仙子知道千年石斛的長相?”
九判官點點頭,“确實如此,不過,石斛本身就很珍貴,更何況是修煉了千年的石斛精。若放在妖界,早就被生吞活剝了,有一兩個同伴保護他,倒也無可厚非。說來……”九判官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受傷了,若是借他點精元,不知道……”
她話未說完,便被文昌帝君彈了一下腦門,“想都别想。”
第四卷第九章
第九章:
杏花仙子再一次來到那滿是霧氣的夢境裡,已過去了五年。
“哎呦,我的仙子,五天了,我試遍了所有的方法,可算找着你了,你的仙力怎麼還未回複?天劫馬上要來了。”
杏花仙子也覺得奇怪,但還是無所謂道:“你别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安鸾見她這态度,越發心焦,“石斛精還是未找到嗎?那可你是保命符。”
杏花仙子無端的對這個名字有些抵觸,不耐煩道:“我會找的。”說完,又想到了什麼,“你問問老君在牛山可有什麼親戚?”
安鸾有些不明白,“問這個做什麼?”
杏花仙子道:“你就問他這牛山裡的妖怪是他什麼親戚,竟叫他将六丁神火送與那妖怪防身。”
安鸾很是驚訝,“太上老君那麼小氣,怎會随意送東西給别人,更何況還是六丁神火。會不會是那妖怪偷的”
“你覺得呢?”杏花仙子勾唇森森一笑,“你隻管問他便是,待我搞清事情來龍去脈,回到天界定要好好敲他一筆。”
安鸾卻并不樂觀,“那也得能回來啊。”
杏花仙子沉默了。
安鸾卻還在絮絮叨叨,隻是說到半途,話鋒忽然一轉,“上回太上老君還說了,叫你千萬不要動凡心。否則,你這一劫定要叫你脫層皮。”
脫層皮?不會吧,這麼嚴重,杏花仙子微微一驚。隻是,老君為何會單單說起這個,莫不是在暗示她什麼,凡心,凡心!她心頭猛地一跳,難道她這一劫是情劫?這個詞在腦中甫一蹦出,便被她否定了。可緊接着,她就想到了曾九原。原先她以為曾九原對她好是出于對神仙的敬畏。可近兩年,卻有些不同了,自己對他越來越依賴不說,而他對自己卻少了敬畏,多了幾分親昵。
尤其是他的笑容,越來越奇怪……
醒來的時候,天已蒙蒙亮了,似是要印證自己的想法,杏花仙子連鞋子也沒穿,便跑去推開曾九原的房門。
曾九原正背對她脫衣服,剛剛好露出線條優美的背。
杏花仙子鬧了個大紅臉,趕忙背過身去。
一會兒,曾九原走了過來,将她一把抱起,又回到了她的房間。杏花仙子掙紮着想要下來,卻被他一把按住,“你雖然是神仙,可你現在仙力盡失,與凡人無異,光着腳在地下走,很容易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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