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帝君略一沉吟,問道:“那黑衣人樣貌你可瞧清了?”
安鸾搖了搖頭,“他身量不高不矮,着一身黑衣,面上又覆着面具,并未看到他面目。”
文昌帝君又道,“那他所用仙術法器呢?”
安鸾道:“他似乎是要刻意隐瞞什麼,用得都是天界非常尋常的仙術,也并未使用法器。”
文昌帝君眉頭越皺越深,“你再想想,他身上還有何特别的地方,比如氣味,聲音。”
安鸾搖了搖頭,“他并未吐露任何聲音。倒是身上有一股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天界衆仙常用的熏香,倒像是道觀裡常用的普通香。”
“道觀?”文昌帝君蓦地想起靈智骨骸上的香灰。
杏花仙子适時道:“那人專門派手下幻化成與華清宮小綠相熟的梅景,便是想着要嫁禍給華清宮,這倒是讓人想到了前幾日的傳聞。兩件事一前一後,倒是巧合得很。”說完,又覺不對,看着文昌帝君意味深長道,“不,倒也算不得嫁禍,畢竟華瑟已經付諸行動了。”
安鸾似是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問杏花仙子,“照這般說,那個傳聞也是此人所為?”
杏花仙子低首喝茶,不置可否。
安鸾面露震驚,“知道小綠與梅景相熟,還知道小綠曾經去地府找過林九。難道說,這人就在天界?”
文昌帝君卻不回答她,而是對杏花仙子道:“此次你與三殿下大婚,賓客名單裡并無林九的名字。是底下填寫請柬的仙官編造的。一百零二個仙官,事後都回了各自仙府,卻獨獨天相宮的白川失蹤了。”
杏花仙子訝異,“你懷疑那個黑衣人是白川?”
文昌帝君搖了搖頭,“還不确定,要查過才能知曉。不過,不管黑衣人是不是白川,此人能利用細枝末節的小事制造謠言,誘殺林九,事後還能及時抽身,是個極謹慎狡猾的人。”
“呵呵……将天界衆仙玩弄于股掌!”杏花仙子勾唇冷笑,“真是狂妄至極。”
文昌帝君不再言語,起身朝外走。出得殿門,便看見三殿下正立在院中,似在等他。
他上前行禮。
三殿下側頭看他,似笑非笑,“華瑟被禁足了,在華清宮正發脾氣呢。”
文昌帝君笑容淺淡,“華瑟公主的脾氣一向如此。”
三殿下呵呵一笑,道:“這下,你可滿意了?”
“滿意?”文昌帝君微微一笑,道:“從何說起?臣不明,還請殿下明示。”
“行了。”三殿下搖了搖頭,笑道:“你在本殿面前就莫要裝腔作勢了,說吧,今個一早,你派傅玉跟梅景說了什麼。”
文昌帝君道:“隻是提醒梅景有人假扮她,擄走了林九。至于梅景與百花宮主說了什麼,之後又發生了什麼,臣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你倒是把自己撇了個幹淨。”三殿下擡步朝外走,斜睇了文昌帝君一眼,“你故意瞞下是誰假扮了梅景,不就是要誤導百花宮主嗎?前兩日,華瑟要對林九不利的傳聞那般甚嚣塵上,搞得整個天界都知曉。你說,百花宮主能不懷疑到華瑟頭上?自己宮裡的人被利用了,依百花宮主的脾性,如何能忍氣吞聲。而你一早就料定了華瑟心中有鬼不敢到父皇面前叫屈,唯有默默咽下這口氣。”說完,啧啧了兩聲,“凡間有句俗語,不叫的狗咬人最狠,果然不假。以往華瑟也是這般胡鬧,從未見你動過真氣。這一回卻是有些不同,顯見,那個林九是你不能觸碰的逆鱗。你說,這若是叫華瑟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文昌帝君笑了笑,“華瑟公主傷心與否,皆是自尋煩惱,與臣無關。”
三殿下他搖了搖頭,咋舌道:“啧啧啧,還真是狠心。罷了,這般決絕也好,叫華瑟早點死心,以後莫要再惦記你。”
文昌帝君垂了眼眸,聲音淡泊,“但願如此。”
三殿下哼了一聲,意難平道:“倒是你和那小鬼,瞧見了本殿最為落魄的一面,叫本殿在你們面前無端地有些氣短。”
文昌帝君眉眼微彎,輕輕一笑,“殿下情深如此,臣佩服。”
“嘿!”三殿下挑眉,“别打趣我,也不知哪個愣頭青方才派了那麼大的儀仗送那小鬼,好像要叫全天下的人都曉得她是你的人。”
文昌帝君嘴角挂着笑,聲音輕柔,“這般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心中多一點顧忌。”
三殿下歎了一口氣,“隻怕華瑟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總之,情之一事,一旦觸碰,就像是入了障,搞不好就會像本殿一般丢半條命,你好自為之吧!”
“華瑟公主那邊臣會差人時刻關注着。”說到這裡,文昌帝君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殿下的部分魂魄為何會在千年石斛的精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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