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一聲佛号自遠處傳來,清清楚楚落入耳中,使混沌的靈台頓時清明起來。
人群自發緩緩分開,信步走進來個慈眉善目的白須和尚。路過淩霄子時,微微一頓,雙手合十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本,貧僧勸道長回頭是岸。”說罷,又行一禮,徑直走到謝青行面前站定。
“一切皆為虛幻,所謂生死、離合、悲歡皆是緣法。施主,你且擡頭看看,這世間一切鏡像,隻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這一刻悲,興許下一刻便是歡。”
謝青行茫然擡頭,那和尚自袖中取出一物,沖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緩緩攤開手心,一個雞蛋大小的毛團安靜地躺在他掌心。
謝青行狠狠一怔,渾身顫抖的站也站不穩。他伸出手,将那一小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輕輕埋首其中,淚水再一次噴薄而出。
九判官疾走回文昌帝君身邊,已變回原來的模樣。
她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摸了摸他的脈搏,這才放下心,滿懷歉疚道:“都怪我太沖動,沒想好對策便往裡沖,害你為她擋了雷。”
“無妨,我設了防護仙障。”文昌帝君握住她的手,笑道:“這下黃十三不但不用離開謝青行,還會一直陪着他,你滿意了?”
九判官高興地點點頭,随即又想到司命星君,不免有些擔憂,“我不但沒能棒打鴛鴦,反倒将他們促成一對,司命星君那邊……”
文昌帝君揉了揉她發心,“無妨,叫他改命格簿子便是”
他們身後,白無常一臉欣慰地對黑無常道:“這才是一個女孩子家家該有的模樣,想來咱們地府不久便要辦喜事了。”
黑無常則一臉驚恐地看着九判官,“我怎麼覺得她這樣子比她發怒時還要可怕。”
九月,天氣漸漸涼爽下來,耶溪城茶館裡卻不似以往那般冷清,相反熱鬧像是過年。
“那日,烏雲蔽日,電閃雷鳴。”說書先生一拍桌子,聲音激越飛揚,在座的衆位茶客頓時安靜下來,“淩霄子引了三道天雷劈向狀元郎。當時在場的人無不認為,狀元郎這下定然難逃一死。誰曾想,雷電過後,木樁化成粉瀣,鐵鍊斷裂成節。然,狀元郎卻安然無恙地跪坐在地上。淩霄子心下生奇,待要再引一道。大召寺靜善法師卻及時出現制止了他。也不知對他說了什麼,淩霄子的臉霎時就白了,灰溜溜的跑了。再說這頭,狀元郎如泥塑雕像般跪坐在地上,仿佛失了魂魄。靜善法師走到他面前不知遞給他一個什麼東西,狀元郎竟渾身顫抖,又哭又笑,形容瘋癫地跑了。”
“至此,狀元郎乃狐狸精的謠言不攻自破。聖上為人所騙,差點殘害國之棟梁,自是惱羞成怒,當即命禁軍捉拿淩霄子。誰知,禁軍捉回淩霄子交由大理寺一審問,卻抖出了一樁高門大戶的醜事。”
“衆所周知,京城裡頗具賢名的中書省右丞相鄭大人有一妻一妾,這一妻便是十年前突然暴斃的前太子太傅謝大人的長女謝婉。可惜的是,她與鄭大人的長子也于十年前失了蹤。這一妾,也就是現在的鄭夫人,恰也姓謝,正是謝大人的次女,謝婉的庶妹,鄭大人的妻妹謝蟬。且不論這姐夫如何娶了自己的小姨子,單說這謝蟬,卻着實不是個善茬。”
“據淩霄子交代,他之所以指認謝青行為狐妖,又引雷劈他,皆是受了這謝蟬的指使,隻因謝蟬手上有淩霄子打着占蔔算卦的旗号拐賣女子的證據。無獨有偶,京城府尹前段時日捉住的汪洋大盜劉不占也曾交代,受謝蟬之命暗殺謝青行。衆位看官,聽到這裡,或許要問上一問,緣何這謝蟬與咱豐神俊朗的狀元郎這般過不去,非要置他于死地。”
“皆因這狀元郎謝青行正是十年前與前鄭夫人謝婉一同失蹤的鄭大人的嫡長子—鄭青行。”
“當年,謝蟬看上了自己的姐夫,為嫁給自己的親姐夫,毒死雙親,變賣家産,借故無處可去,住進了嫡姐家。後又設計陷害她嫡姐謝婉紅杏出牆,令鄭大人休了其姐。謝婉走後,鄭府隻剩小姨子和姐夫,一來二去,這二人就好上了。而謝婉傷心絕望之下帶着謝青行南下,路途上突遇山石崩塌,幸得一位姓袁的郎君舍命相救。經此一難,謝婉看破紅塵,将孩子的姓氏變了,隻當是從未認識過鄭相。可天妒紅顔,沒幾年謝婉便在耶溪城香消玉殒。反觀謝蟬,做着鄭府的女主人,可謂春風得意,風光無限。然,謝青行忽然回京,讓謝蟬有些始料未及。她擔心謝青行會搶了她兒子鄭府嫡子位置,便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若不是謝青行乃天授神胎,有神明護佑,這三道雷下來,一顆明珠怕是便要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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