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到他的喉結在動,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她動彈不得,整個人如同木頭人一樣僵硬的躺着。
“阿……阿堯,你想幹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隻是覺得現在的阿堯就像是變了個人,和平日那個乖巧聽話的阿堯截然不同,他看她的眼神,讓她不自覺的想到一個詞:餓狼撲食。
他勾起嘴角,平淡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他湊到她耳邊,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溫聲道:“我想……我要,吃了你。”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她的臉唰得一下便紅了起來,她不反抗,配合着他肆意的親吻。
她早已是個死人,明日她便會将佛骨給他,明日之後,他們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漆黑的夜空中不見一顆星星,烏雲擋住大半個圓月,遮住盡數的光芒,小雨淅瀝,微風四起,大雪紛飛,大地仿佛被一層白色徹底籠罩了起來。
北都,南家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纖瘦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挂着數不清的傷口,一身整潔的長袍也被鮮血染得面目全非,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前面的宮殿,手上還拖着一件破爛不堪的黑鬥篷。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路過的士兵想要去扶他,卻被他擡手攔住。
南問天牽強的擠出一個笑:“我沒事,你們忙去吧。”
他話才剛說完,突然一股黑煙從身體裡飛了出來,原本還能支撐着他往前走的力氣,瞬間被什麼東西抽空,整個人癱軟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南問天看見遠處的宮殿裡跑出一個人。
他強撐着眼皮不讓自己睡下,等那人走近後,他看見了父親慌亂的面孔。
南于森顫抖着手将兒子抱在懷裡,看着他身上滿是窟窿的傷口,心疼得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問天,你這又是何苦呢?”
南問天苦笑道:“父親,孩兒這一生,無愧于天,無愧于地,無愧于心,但偏偏,愧于您,愧于她,這是我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孩兒不孝,若有來生,我還想做您的兒子。”
他這一生,除去生來便有的惡疾,生活已不愁吃穿、無憂無慮,盡管沒有母親,但父親對他的愛卻絲毫不少與任何人。
他知道自己會死,如今隻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死之前為那個人做最後一件事罷了。
遇到她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愛上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子。
那日,父親得知萬念音帶人前去長家找茬,便命他率兵前去長家幫忙,他遠遠地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城牆上跳下,她的英姿和潇灑,在那一刻便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記憶裡。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忘不掉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他想見她,便多次暗自到長家拜訪,隻為能夠看她一眼。
他明白,她的心裡早已被一個人沾滿了位置,她很愛那個人,所以,他隻能将自己這份卑微的愛意埋進心底,不讓任何人知道。
在得知萬念音準備偷襲盛歌的計劃時,他慌了,為了救她,他不惜防火燒了南家的廚房,趁亂從屋裡逃走,去往那座靠海小城。
但等他到達時為時已晚,盛歌還是中了萬念音的陷阱,被殺死了。
他将她的屍體從火中救出,并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封住她僅剩的殘魂,放到了江家大門前面。
今晚,當他準備離開東淮時,在城門口遇見準備開鬼門的長子北三人,他從三人的對話中得知,他們想要進獄谷去救盛歌,于是,他放棄了生還的機會,選擇留下來幫忙。
沒人知道,那時候的他,早已沒了一點功力,他強撐着,頂着早已虛弱不堪的身體,僅憑一把劍,與江檀景一起護送他們進入鬼市。
他的命數在那一刻便注定了,不久之後的他将面臨死亡。
南于森痛哭道:“不,問天,你是我的兒子,是我一生的驕傲。”
南問天無力的擡手,輕輕擦去父親臉上的淚水,虛弱的笑了笑。
“父親,問天,愛你。”
話音落地,他再也沒了力氣,懸在空中的手無力的掉在地上。
就在眼皮遮住視線的前一刻,他看到那片漆黑的夜空中,那輪從烏雲裡逐漸探出頭的圓月,他仿佛在圓月裡見到了她的臉,她在對他笑,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而又充滿愛意的笑容。
一夜的纏綿,盛歌早已沒了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堯澤的懷裡,安靜的熟睡着。
在夢裡,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站在她的正前方,耀眼的白光從他的前面照來,将他修長的影子一直投到她的腳邊。
不知為何,她竟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發着一種強烈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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