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缪氏畢竟是葉家的人,而此事乃是家醜,決不能鬧得滿城風雨。”
绾翎一邊欣賞着靜安那副醜态,一邊耐心地向木蘭解釋:“且目前府中大小諸事都還把持在缪氏的手裡,我們很難成功把靜安弄回府,并在父親面前揭發他們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做到了,一個不擇手段、用心歹毒的女兒也絕不是葉景城這樣的封建士大夫所能接受的。到時候,萬一不能将缪氏一舉除去,那就反而斷了自己的後路!
绾翎沒有再往下多說,斂去沉重的表情,對木蘭笑道:“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她狡黠的目光裡帶了幾分調皮,就好像她們現在隻是在做一件無傷大雅的小小惡作劇而已。
木蘭點點頭,認真道:“嗯,小姐說的有理。”
“你們這群傷風敗俗臭不要臉的!都在幹什麼呢?!”這時,隻聽外面傳來一陣不太一樣的嘈雜聲。
“小姐,是劉婆子!”木蘭本能地擋在绾翎面前,绾翎則是露出“遊戲更好玩了”的表情。兩人皆小心朝外面看去。
劉婆子看到靜安被人這麼羞辱,自然不是真的擔憂她,隻是擔心她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揭發出來。
她今兒本來是來抓二小姐的,沒想到先是看到了女兒芳丫在這裡哭哭啼啼,現在又看到了淨月庵的人!
其實劉婆子也不知道這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了弄明白,她三兩下跑到舞台上,粗魯地把兩名紫衣丫鬟推開,自己則蹲下去想問問靜安。
但這個時候,靜安已經處于奔潰邊緣,整個人精神都不太正常了,還在不斷小聲嗚咽着:“是缪……缪姨娘……”
這讓劉婆子聽了還得了,粗糙的大掌一把扇了下去,破口大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也是出家人,這般不知羞恥,還滿口噴糞!”
“這哪來的瘋婆子啊?”
“花媽媽,你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就是……”
台上台下一片亂糟糟,整個玉橫樓亂成了一團。
這時,劉婆子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瞬間炸了出來!
隻聽她道:“好你個死尼姑,你跟白雲寺住持那點破事,别以為我不知道!該不是這會兒不小心懷上了,想來這裡拉個背黑鍋的吧?!”
“轟——”
绾翎放下了簾子一角,不用看,她也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景了。
這個消息,當真就如濺入油鍋的一滴沸水般,瞬間把外頭炸了個透。就連玉橫樓裡那些見慣了風月的姑娘們,也都忍不住紛紛咋舌。
就在這時,绾翎帶上木蘭悄悄地從後門走了出去。
當兩人站在寂靜的後巷裡,感受着迎面吹來的巷風,绾翎有一種特别酣暢淋漓的感覺。
那是複仇的快感!不過,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她們小心地從後門混進府裡,直至走進剪燭閣,一路上除了一個打瞌睡的看門大媽,竟然沒有看到任何巡查的人,比混出去的時候還要順利。
“這不是缪氏的做派啊,竟然讓嫡小姐處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萬一有壞人混進來,那該多危險啊。”绾翎換下男裝,笑得溫婉。
想必是靜安的事已經傳到缪氏耳朵裡了吧?
木蘭站在身後幫她輕輕地捏肩膀,應和道:“老爺每天忙于公務,也沒個人提醒,小姐您作為女兒,沒事提上那麼一兩句,也是應該的。這掌府之人不盡心,那也不能任其所為啊。”
“是要去看看爹爹了。”绾翎略作休息,起身往外走去,“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岫凝比較好,萬一出點什麼事,那豈非我管理之失。”
绾翎剛到下人房院子裡,就有一不明物體從正前方一間房裡飛出,迎面而來!幸虧被木蘭一掌擊落,不然真就懸了!
绾翎臉色沉了下來,看了一眼木蘭。
木蘭也很是氣惱,她快步走過去,對門裡大聲道:“裡面是誰?!如此放肆,還有沒有規矩?”
門内突然寂靜下來,不多時,走出兩個小丫鬟。左邊那個面色蠟黃、哭哭啼啼的,绾翎并不認識,而右邊那個滿臉怒色的,绾翎記得她好像是剪燭閣的粗使丫鬟水粉。
待兩人走近後,绾翎才發現,後面還跟着一個人,正是她要找的岫凝。隻見她低着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絞着衣角,分明很心虛的樣子。
绾翎隻當沒看見她,隻淡淡地對水粉道:“怎麼回事啊?”
水粉忙跪下去,急道:“小姐,請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若是傷到小姐,請小姐責罰。”
接着,水粉将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原來,那個面黃肌瘦的小丫鬟是绮春堂的粗使丫鬟秋兒,她跟水粉是同鄉。秋兒向水粉借了銀子,可是現在卻還不上,兩人就起了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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