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修真者的好眼力,林徽末一眼就看到立在碼頭上的身影。
隻一打眼,林徽末就确定了來人确實是楊毓忻,哪怕他此刻正撐着一隻白底繪墨梅的油紙傘,臉被油紙傘遮得嚴嚴實實。
心底那麼一點心虛頓時就不翼而飛,林徽末眉一揚,那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盈滿了喜悅。他大步向碼頭的方向走去,笑嘻嘻地道:“呦,阿忻,終于舍得離開你那……”
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油紙傘微微上移些許,首先露出來的是一隻宛如羊脂白玉的手。修長的手指握着傘柄,骨節分明,指甲是淡淡的粉色。哪怕林徽末這個從不會注意男人手的人都下意識多看了幾眼,感慨,不愧是彈琴的手,跟他這個糙漢子就是不一樣。
而當他看清油紙傘下的面容時,林徽末“嘶”了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呆住了。
半遮半掩下,緩緩露出來的是世間難尋的極盛昳麗。那是俊美得極具侵略性的容顔,林徽末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能與之相媲美的相貌。“秋水為神玉為骨”用來形容男子本不恰當,但林徽末此刻卻想不出其他能夠形容眼前之人的詩句來。
林徽末不禁後退了一步,他的内心在呻-吟——他兄弟長成這樣,日後哪個姑娘願意待在他身邊找虐啊。别說姑娘了,就是他看多了,他都擔心日後的媳婦不好找。
日日用這樣的長相洗眼睛,從今以後還有什麼模樣的人能夠入了眼啊喂。
就像他之前說的,楊毓忻長成這樣簡直就是造孽。
好在林徽末并不是看重容貌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楊毓忻被蝕靈藤纏身,容貌毀得旁人都看一眼都會做噩夢的時候成了至交好友。當然,最開始的時候,楊毓忻親手釀的酒功-勞不小。
林徽末恍神隻是一瞬,下一刻就被其他東西占據了注意力。
林徽末眉頭緊皺地走過去,低聲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原本的楊毓忻,眼睛是黑色的,黝黑的顔色比一般人的眼瞳顔色還要來得深邃。但眼前站在他面前的楊毓忻,原本黑色的眼瞳卻變成了琥珀色,極為瑰麗的色澤。想起之前楊毓忻的身體狀況,林徽末不免有些擔憂。
“放心。”楊毓忻凝視着眼前的青年,手中的油紙傘向林徽末傾斜過去,又伸手拂去他肩頭的落雪,緩聲道:“這是祛毒的後遺症,并不礙事。”
“比起這微不足道的小事。”楊毓忻眼睫微垂,語調幽幽,“在下更想知道,林少多日不曾登門,莫不是忘了楊某這個朋友?”
明明自己需要七天的時間閉關覺醒血脈,将被蝕靈藤吞噬的真元再度化為己用,即使林徽末過去找他也不過是撲了個空。但出關後發現某人一次也沒有來,楊毓忻立刻開始“興師問罪”。哪怕他自己其實門清兒,林徽末不登門其實是心虛氣短,十有八-九是因為除夕夜當晚糊了他一臉的迷藥和淌了他一胸膛的口水。
林徽末的身體一僵,幹巴巴地笑道:“阿忻,這個我可以解釋……”
楊毓忻略一颔首,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林少俠請。”
林徽末:“…………”兄弟你别這樣,太瘆人了。
第7章
林徽末擡手抹了一把臉,吞吞吐吐地道:“這個……阿忻,你得保證,絕不對院子裡頭埋着的那五壇紅塵醉和三壇梅子酒做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隻要不對他心愛的酒做什麼,無論多大的風雨他都能夠扛下來。
楊毓忻沒有說話,隻用着那雙琥珀色的鳳眸靜靜地看着他。片刻後,他蓦地一笑。
楊毓忻的氣質清冷淡漠,素來神情寡淡,不苟言笑。如今忽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哪怕弧度不過是随意的一勾,出現在這張極盛的容顔上是說不出的動人心魄,恍若春風拂面,再冷的寒冰也能夠在一夕之間融化。
林徽末直面這樣的笑容,難免又愣了愣。然後,他就聽到好友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道:“難道是因為你放倒了我的那把藥粉?”
林徽末僵住。
“還是差點毒死我的那碗醒酒湯?”
林徽末:“……喂……”
“總不會是我那日早起胸口那灘濕漉漉的……”
“不可能!”林徽末好懸沒蹦起來,那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生生瞪成了圓溜溜的貓眼,不敢置信地道:“我明明已經擦幹……咳。”
楊毓忻相當淡定地道:“在你起床之前,我醒了一回。隻是看你睡得香,雖然那灘口水……”楊毓忻頓了一下,“我隻是怕你尴尬而已。”
楊毓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林徽末的臉漲得通紅,耳垂紅得滴血。他簡直不敢直視眼前俊美出塵的好友,扭頭望天,幹巴巴的聲音滿含幽怨,“既然知道我會尴尬,你怎麼還是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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