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松手!”
“不能松。”楊毓忻搖了搖頭,他的心頭似有明悟,道:“與其松手讓你自己生悶氣,不如你有什麼火就現在沖我發出來就好。”
“……哼,算了吧。”
突然風水輪流轉,本來想趁勢好好折騰一下這個修為明明很高卻總是跟他裝柔弱的家夥,但一想到他之前可能受到的磋磨……林徽末深呼吸,同仇敵忾義憤填膺還來不及,他哪裡忍心折騰楊毓忻。
但是仍有些不甘心的林徽末咬了咬嘴角,直直地看向楊毓忻,認真地問道:“若是,若是我之前我詢問過你,你會對我說實話嗎?”
“自然。”楊毓忻毫不猶豫地道,他那檔子破事兒,本就是沒什麼好隐瞞的,尤其是在林徽末面前。楊毓忻回答得鄭重其事,琥珀色的眼瞳深深地看進林徽末的眼中,擲地有聲地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徽末:氣,似乎順了那麼一些。
沒什麼力道地甩了一下手,見掙不開楊毓忻的手,林徽末索性就由着他握着了。他舔了舔嘴角,雖然死罪可免,但他怎麼說也得要回些利息。
林徽末完全沒有注意,在他舌尖探出舔了舔嘴角的時候,對面好友驟然暗了下來的眼眸。
林徽末歪着頭,斜眼看向楊毓忻,慢吞吞地道:“我手頭上的紅塵醉,前陣子已經喝完了……”
“這個好辦。”楊毓忻毫不猶豫,完全見往日裡用幾壇子酒拿捏林徽末的模樣,道:“便是酒池肉林,隻要阿末你高興了,我也能夠給你弄來。”
“誰要肉林了。”本也沒有多少氣性,方才至多是惱羞成怒的林徽末擺擺手,他已經徹底被未來正沖他招手的酒池擺平了。他剛想說什麼,身後卻傳來一聲斷喝,撕心裂肺一般,厲聲道:“林徽末!你給我等着!我們江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楊毓忻冷下臉,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
剛才放狠話的江家人當即就是一哆嗦,話頓時就被噎在了喉嚨中,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徽末一拍額頭,方才他光顧着跟楊毓忻置氣,竟忘記他們正在鬧市中,還被江家圍攻來着。
林徽末側頭看向城門處,卻見江瀾已經被那些江家人從城牆裡頭挖了出來。灰敗的臉色,扭曲的四肢,凹陷的胸膛,如今的江瀾公子俨然成了一個出氣多進氣少的血人,仿佛輕輕一碰就可能變成碎片。
但他還活着。
胸膛處細微的起伏顯示着他未斷的生機。
那一絲生機,是楊毓忻特意留給他的。
其實,哪怕那幾個江家人不那麼小心翼翼地動手也無妨,因為楊毓忻不要他死,哪怕江瀾變成一灘爛肉,他也能喘氣。
死算什麼,死了一了百了,唯有活着,才能夠品嘗更多的絕望。
楊毓忻勾了勾唇角,撩起的笑容冰冷而邪肆。
江家幾人用一塊木闆小心翼翼地擡着江瀾,不小心不行啊,方才他們将江瀾挖出來時,明明已經放輕了手腳,但每一次的施力都能夠清楚地聽到江瀾身體内骨骼咔嚓碎裂的聲音。他們就輕輕一碰,江瀾直接掉下半截手臂來。
人是被挖出來了,但他們自己已經快瘋了。
他們這麼多人跟着江瀾出來辦事,自己毫發無損,隻江瀾一人變成了這般模樣。待得回到族裡,他們能有好果子吃?
一想到他們即将面臨的事情,他們就恨毒了林徽末和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林徽末一擊震碎他們法器長刀的詭谲手段,那個男人一袖就震斷江瀾周身經脈,隻剩一口氣。如此修為,如此手段,他們不是不懼,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否則,回到族裡,他們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咬牙,其中一個江家人指着林徽末和楊毓忻,厲聲道:“林徽末,你先是拒捕,後縱容魔道妖人打傷瀾少爺,這一筆,我們江家記下了,日後必定登門讨教!”
“呵。”林徽末怒極反笑,按着他們的意思,合着他隻能被江瀾喊打喊殺,一反過來,就是天理不容,勾結魔道了?
一反手,林徽末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鋼刀來,橫刀一指,曼聲道:“何必等日後。林某,今日就讨教你們江家大招!”
“你——!!”江家衆人隻是放狠話,以示他們不是臨陣脫逃,哪裡真願意跟林徽末直接動手。尤其,林徽末身後還站着一個實力不明的男人,動起手來,他們哪裡讨得到好。
狠狠咬牙,江家有人道:“你、你林徽末給我們等着。”手一揮,“瀾少爺的傷勢不容耽誤,快回族裡,請家主和長老做主!”
說着,不待林徽末反應,一夥人擡着江瀾就急匆匆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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