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親心性豁達,縱是無法繼續修行而變得如凡人無異也沒有多有郁結,反而悉心照料他們兄弟。如今他和真真接連築基,而他娘也能夠重新修行,不會如凡人寥寥百年就溘然離世,怎不令林徽末狂喜。
林徽真也是激動極了,隻是,魔尊大大連個眼角都沒有給他留,滿眼都是他親哥……講真,大哥,親哥,末哥,究竟是誰的親兄弟啊喂?
楊毓忻擡手,自然而然地伸手覆在林徽末的手上,淡淡道:“以你我之間的關系,你娘親自然也是我娘親,用心是自然的。”
林徽末心頭直顫,既感動于兄弟的深情厚誼,又懊惱唾棄自己的無恥居心,非分之想,一時之間,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楊毓忻:“………………”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沉吟片刻,楊毓忻決定再接再厲。
他終于看向林徽真,道:“阿真。”
林徽真倏地坐直了身體,挺胸擡頭,腰背筆直,目光炯炯,簡直就像是等候領導發言的小兵。
“楊哥,您請說。”
楊毓忻的嘴角幾不可查地一抽,雖然以着他對林徽末的情誼,能夠将他的親人納入自己人的範圍,孝敬林母完全沒有壓力,可有這麼一個弟弟……也罷,好歹是阿末唯一的弟弟。
楊毓忻看着林徽真,道:“你不必再想着抹去仙器中的神識印記,以你眼下的修為,強行斷開兩者的聯系隻會讓你受到重創。為了一個仙器如此,不值得。”
林徽真一呆,貓眼瞪得溜圓。他是聽錯了還是聽錯了?
這是關心還是關心還是關心?
一旁林徽末臉色倏地大變,這會兒看向自家弟弟的眼中已經帶上了厲色,一字一句道:“林徽真,記住了,那些仙器隻能你自己使用!我和娘,都用不上!”
從小到大第一次被親哥呵斥,林徽真一臉懵逼,卻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好的哥,沒問題的哥,我記住了哥。”
勾了勾嘴角,楊毓忻看向林徽末,繼續道:“阿末沒有趁手的兵刃,确是有些麻煩。我倒是略通煉器之術,手藝嗎,總不會比秣陵那位陳鐵匠差。”
楊毓忻十分“謙虛”地道,但神情間卻是十足倨傲。
他确實在煉器一道頗有天賦,哪怕隻是将煉器當做平日裡修煉的調劑,他金丹修為時已經能夠煉制極品寶器。如今元嬰中期,若是有趁手的材料,靈器不在話下。縱是仙器,他也未覺遙不可及。
林徽末微微一怔,道:“阿忻你要給我煉器?”
“怎麼?還要跟我計較這些?”楊毓忻眉一挑,“這些年酒沒少喝我的,這會兒知道不好意思了?”
林徽末眨了眨眼睛,道:“說的也是。”
林徽真一臉木然,親哥哎,酒怎麼能和法寶相提并論啊。雖然不知道魔尊大大的煉器水平究竟到了哪一步,但他随意扔給他做見面禮的匕首可是上品寶器啊。
卻不知林徽末面上雖然帶着喜悅,但心底越發低落起來。
他摯友對他這麼好,還準備親手給他煉器,可他竟然還在觊觎摯友美色……禽獸不如,果然還是禽獸不如!
默默地在心裡抹了一把臉,林徽末完全想象不到,一些僞君子是如何一面光風霁月一面内裡龌龊。
實在是太高難度了。
楊毓忻不知道自己千辛萬苦終于撩到了好友開了竅,尤其萬萬沒有想到,開了竅的好友,心境一路從君子坦蕩蕩沖到了死胡同裡頭,糾結得就差在暗地裡将自己唾棄至死。
楊毓忻隻隐隐感覺到林徽末此刻心情并不像臉上露出的笑容那樣高興。
楊毓忻眼眸微垂,攏在袖中的手指倏地攥緊。片刻後,他的手指才漸漸舒展開來。
這種明明急躁卻不知應該如何下手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磨人,連楊毓忻自己都不知道,他還能夠忍耐到何時。
隻是,對他而言,能不用非常手段得到林徽末,他便不用。
他終是不願見到那雙眼眸總有絲毫排斥厭惡之意的。
在心中歎了口氣,楊毓忻神情平靜地看向林徽末,認真地道:“屆時法寶出爐,隻盼阿末莫要嫌棄。”
林徽末一愣,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平日裡總是帶着戲谑笑容的面容異常沉靜,帶着說不出的鄭重之意,一字一句地道:“不管阿忻鍛造出來的是什麼品階,那都會是我的本命法寶。”
楊毓忻心尖微顫,原本焦躁的心頓時像是被浸入了溫水之中。強自壓在平靜之下的焦躁漸漸褪去,隻餘下脈脈溫情,緩聲道:“就這麼說定了。”
嗯,正在收集的材料雖然皆是上品,但若是想要煉制出仙器來,還需弄一味異火再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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