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用花編成的花冠。
花是野外普通的野花,但編制得極為精巧,想必是出自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的手中。
皇帝在宮中設下迎春宴當做變相的相親宴不是沒有他的道理的。
今日街道熱鬧非凡,未婚的男子在胸口别着一朵花,而那些未出閣的女子則是自己親手編制一頂花冠戴在頭頂。若是看到了心儀的人,男子便将胸前的花抛給那個女子,若是女子也很滿意那個男子,她就會将花冠取下,抛給那人。
反之亦然。
在互換了信物後,二人便算是定下親事了。
玖夜和蘇憶殇一路從皇宮出來,停停走走倒不是趕路,反而像是在參加這個節日。雖說不見他胸前戴花,但玖夜面容俊美無俦,氣質更是出衆,身上衣物華貴,後面還跟着一個小厮(蘇憶殇),便認定此人乃是大家公子。
後來見那位俊美的公子沒有絲毫的架子,笑容溫和,更是對身後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厮如此溫柔。那些未出閣的女孩子不禁為他所迷,手中的花冠就丢了出去。
隻可惜,這花冠命不好,被人當成暗器了。
蘇憶殇心中不悅,暗道:這人,真是招蜂引蝶。他哥哥長得比他好看多了都沒說到處給自己尋覓嫂嫂(話說,小殇你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自己臆斷的吧)人選。
再向着人群中瞪了一眼,這蒼國的女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前他怎麼沒發現,竟是如此的大膽。
臉上帶着不滿,目光在移向玖夜的時候,發現那人的目光竟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花冠,登時不悅了。重重地哼了一聲,手中的花冠直接丢進玖夜的懷裡,道:“人家姑娘給你的,收着吧!”
“你不要?”玖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還以為他喜歡這東西呢。先是從地上撿起來不肯還給失主不說,還惡狠狠地瞪了人群一眼以免有人來要回花冠。他都準備好錢袋向那位失主買過來呢。
——看看,看看,多難得啊,一向出門都是自己請客别人付賬的玖夜,竟然有掏自家腰包的念頭了。
“醜死了!”蘇憶殇龇牙,平凡無奇的臉上登時變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正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句稚嫩的話語。
“娘親,娘親,這位哥哥長得真好看,比鄰居家的大哥哥好看多了。娘,娘,将妞妞的花冠抛給哥哥好不好?”
衆人循聲望去,正見着一個中年的婦人,一身布衣,臉上帶着尴尬的笑。而她的懷裡,則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姑娘,梳着兩個羊角辮,眼睛極大,滴溜溜轉着,說不出的靈動。而她胖乎乎的手掌中則是一頂小小的花冠,小小的黃花點綴其上,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蘇憶殇重重地一哼……其實哼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
對了,他是生氣這個夜玖,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竟然殘害蒼國的小花苞。這麼小的孩子,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比妖怪還妖怪!!
玖夜眨眼,末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果然,就是彩車。
他的心中,霍然開朗。
想必是這些人手中的花冠是彩頭,彩車上面人的歌舞合了自己的心意便将花冠抛去。就像是一些青樓選花魁一樣,由那些客人砸銀子比上下。
而他方才的位置有些不當,于是想要抛過去的花冠就差點砸到自己的身上。
玖夜心中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很多年後,蒼國有幸參與了這次百花祭春的人都還記得那一幕:
白衣恍若谪仙的俊美男子,一振雪色的衣袖,身體猶如一葉萍絮落在了彩車之上。盛裝的花仙驚呼一聲,便被白衣的男子以極為溫和優雅的姿勢帶下了彩車。
随即,那位公子的跟班的腰帶被白衣的公子扯了下來,一道墨色的寒光閃過,衆人這才發現,那根腰帶,其實是一柄墨色的長劍。
雪衣公子足見一點,再次落回了彩車之上。
雪色的衣,墨色的發,俊美柔和的五官裡第一次帶着凜冽的味道。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是灌注了真元力而堅硬無比的墨離劍。
刺透那一片死寂的,是一道雪亮的劍光。
玖夜的靈器不是劍,但不代表他不會用劍。他對于劍這種兵器的評語很奇怪,不是靈活或是别的什麼的,反而是這劍這種兵器,實在是太大衆化了,幾乎每一個修真者的武器都是劍,令得他不喜。
說白了,玖夜這人還是比較喜歡特立獨行一點,雖然他的靈器也并非是那種稀有的形狀。
說實在的,這種個性,似乎在昆侖仙境的開陽閣裡,極為平常。因為開陽閣裡,上至閣主下至剛進的弟子,所用的兵刃,都不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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