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牢房裡的規矩,每一個新進的人,不管是犯沒犯事都得打上幾鞭子煞煞威風,因此,李牢頭在得知有人進來的時候,立即就帶上了浸了鹽水的鞭子,興沖沖地沖進了牢房裡。
李牢頭是今年剛當上的牢頭,沒有打人鞭子的經曆,一直都躍躍欲試,但在天子腳下哪來那麼多的犯人,就是有也輪不到他這麼一個新丁。因此,但一向和他交好的劉捕頭告訴了自己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誰都沒有知會一聲,自己揣着鞭子就跑了。
——而此事,被李牢頭視為他的人生開始悲催的起點。
沖進了那間據說是為那些犯事的官宦子弟準備的最為幹淨的囚室,李牢頭的眼中映入大片的金色,直晃得他眼睛都看不見了。
慌忙退出囚室,李牢頭揉了揉眼睛,然後小心翼翼地再次推開囚室的大門。
然後,目瞪口呆。
李牢頭好似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砸了個結實,整個腦袋嗡嗡直響。
原本的囚室,再幹淨也是囚室,牆壁都是灰蒙蒙的。但是,這間囚室裡面的牆壁則是金光燦燦的。李牢頭腳步機械地走到牆邊,伸手敲了敲,然後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脫口驚呼:“金箔?是真的金子!!”
“是啊,都是金子,俗氣得要死。”一個聲音懶洋洋地響起,李牢頭猛地回頭,隻見原本應堆着稻草的地方,竟然規規矩矩地擺着兩張紫檀雕花木床,透明的帷帳垂落至地。旁邊是擺放着琴棋書畫一類物品的桌案,上面甚至還擺着一盆開得正豔的蘭花。另一張床榻的不遠處還有一張桌案,上面是一個狻猊香爐,甯心清神的香氣從中袅袅升起。
而其中一張錦塌上,一個一身青衣的仰面躺在上面,翹着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嘴裡叼着根牙簽,百無聊賴的樣子。李牢頭眯着眼睛一看,那竟是一個出其漂亮的男子,就是小姑娘都不帶有這樣的樣貌的。
“你……”李牢頭驚疑不定,這是牢房嗎?還是自己不小心走錯了地方,把人家皇宮當成了牢房。
“你什麼你。”青衣人翻了一個身,換成趴在床榻上。帶着驚人妩媚的桃花眼底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美目向着門口處望了一眼,臉上掠過明顯的失望,喃喃:“怎麼還沒有過來,真是,本來打算勾引你的。”
李牢頭沒有聽清,瞪大了綠豆眼:“什麼?”
“什麼你的頭!”青衣人,即蘇憶殇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明顯沒有自己腳趾甲好看的路人甲,白皙的手指遙遙指着他的臉,道:“你,去準備午飯。我餓了,要吃城南的桂花糕。”
“什麼?!”李牢頭懵了,這算什麼。他是牢頭不是小二啊。
“我要城西的馄饨。”正在李牢頭準備義正言辭地拒絕這無禮的要求時,他的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李牢頭有如驚弓之鳥一般幾乎是跳着轉過身的時候,正見着一雙溫和的鳳眸。鳳眸的主人一身雪色衣裳,說不出的高貴出塵。
正是玖夜。
“你,你,你們……”李牢頭哆嗦了顫抖了,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一個人的身後,不對,能将這麼一間牢房改裝成這副樣子,就連牆壁都鑲嵌着金箔。這麼大的手筆,除了一些會法術的山精妖怪外,誰還能有這本事。
原本拿來抽人的藤鞭橫在胸前,李牢頭做出自衛的标準姿勢。
玖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走到了桌案旁坐在,随手拿起一本書,看都不看明顯降自己視為洪水猛獸的李牢頭,平聲靜氣地補充了一句:“不要蔥姜。”
蘇憶殇見玖夜回來,性子明顯高興了許多,漂亮的小臉上精神奕奕,道:“怎麼說,有結果嗎?”
“沒。”玖夜翻了一頁書,語氣好像在說着再平淡不過的事情,道:“我翻遍了瑞王府的倉庫,玉器一類實在是少得可憐,小瑞王爺窮得隻剩下黃金了。不過沒關系,小瑞王爺進宮向皇帝讨西面進貢來的地毯,到時候用那個鋪牆也是一樣的。”
“那今天晚上隻能對着這麼些閃得人眼花的黃金睡覺了。”蘇憶殇有些失望。
“你可以看着我睡。”玖夜提議,而蘇憶殇的臉騰地就紅了,結結巴巴地道:“嗯……勉強比這些黃金好,好,好看一點。那,那我,我勉為其難将我的臉也借給你,你,好好好了。”
“成。”玖夜道:“雖然你的臉明顯沒有我的英俊潇灑絕世無雙,但我就勉強一點好了。”
蘇憶殇的臉,熊熊燃燒,面上強自鎮定,隻是,那上揚弧度過大而顯得傻裡傻氣的笑容洩露了心底的秘密。
他國的王公貴族死在蒼國,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解決,甚至可能引起兩國争戰。而一旦開戰,玖夜和蘇憶殇無疑就成為了罪人……雖然,他們兩個并不在意這些東西。按他們的話說就是,沒什麼導火索這些國家就能乒乒乓乓打個熱鬧,現在不過就是提前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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