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我連退數步。
對方也十分驚訝,問:“你能看到我?”
我點點頭。
冷靜下來,這才發現,他的身軀,也是半透明狀。
道長若有所思,“你還是個凡人之時,就能看到魅,現在入了玄門,神識之力強了不少,能看到我,倒也難怪。”
說着,沖我招了招手。
我愣愣地走過去,朝他伸出手。
他那半透明的手也朝我伸出,覆在我手上,下一刻,一股磅礴的魂識之力,從相觸的掌心傳來,湧入我識海之中。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神魂之力在突破,連帶修為也開始上漲。道長也愣住了,看我半晌,感歎:“唉,天生異體,但願别走邪路,為禍世間呐。”
“道長,我對不起您,若不是我走開,您也不至于遭此橫禍……”說着,嗓子發澀,不論我跟着他的初衷是什麼,這段時間,他對我就如師父也一般,不曾虧待于我。
“是誰幹的,我定好生修煉,早日為您報仇雪恨!”
道長卻搖頭,透過我看向遠方,歎息:“不怪你,若不是你離開,此時可能連你也遭毒手了。我如今之禍,多年前就在神道宗種下,他日因,今日果,我也不怨什麼。現在的修真界和魔族已成勢不兩立之态,你我這等散修,若不依附于那些門派,早晚是今天的下場。”
我着急追問:“那您為何不留在神道宗?”
雖然,他從未和我說他曾是神道宗的弟子,但從他隻言片語,我直覺,他定是在神道宗有不願回憶的往事。
事實卻不是我想的那樣。
“如今的神道宗,已經不是幾百年前的樣子了,甚至以它為首的整個修真界,都不一樣了,整日和魔族你死我活的交戰,仇恨越積越多,今日你滅我一個門派,明日我滅你一個宗族。大道是什麼,應是清靜無為,道法自然。像如今這樣,打來殺去,早就不是我們修仙之人應有之道。”
道長越說,越是激動,逐漸透明的魂體随着他情緒起伏,開始波動起來。
我試圖穩住周圍空間的魂力波動,讓他更舒适一些。心念所至,識海中神識之力層層湧出,果然,他那開始四散的魂體,又重新聚合。
我驚訝地看着自己的手,想不到它還有如此辦法,道長也愣神地盯着我,歎息道:“如此天資,卻生在這個時代,不知是福是禍。”
不解地看着他,聽他道:“你能感應天地間魂識之力,如今修真界和魔族間沖突日盛,殺戮遍地,殘魂冤魂的數量也是往日遠不能急,若你有心利用,于你實力提升來說确實有益。隻是,你有這特殊本事,不論落入神道宗還是魔族手中,被歹人利用,都将給這天下帶來更大的禍事。”
“我本在發現你這天賦之時,就應殺了你。隻是,你心地還算純善,我若是那麼做了,又與神道宗那些人有何區别?卻沒想到,你天資如此之強啊,唉!”
“罷了,一切都是命數,我将殘存的神魂之力傳與你,你且用來保身,我乾坤袋中有早些年收藏的功法,其中也有修魂之術,你拿了一路往北走,尋藥靈谷,那裡有我的故人,你與他說,他會助你的。”
“我曾為你占過一卦,給你放走的魅魂會斷你機緣,你們若從此不再有任何交集,于你、于這天下來說,都是福大于禍。”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道長魂魄漸漸淡去,直到我再也感受不到他。
我将他好生安葬,又磕了三個響頭,雖說他從不讓我喊他師父,可他處處待我,确如師徒,應是我無緣拜在他門下,繼承他衣缽。雖然他甚少提及往事,可從那隻言片語中依然能窺見,道長當年,定不是尋常修士。
我帶上他的乾坤袋,一邊修煉,一邊朝北走,打聽藥靈谷所在之處。
所問到的修士,卻是聞之色變。他們說,藥靈谷的人亦正亦邪,是神道宗的叛徒,神道宗早已将其劃出正道以外。多處打聽未果,還差點被當做餘黨杯一些擁護神道宗的小門派抓起來。
我隻得尋個深山,隐修苦練,想着等自己修為提上幾層,再外出去尋那地方。還真如道長所說,我修那傳統的功法,精進甚少,可若是修煉魂術,卻是日進千裡。
隻是,深山之中哪有什麼人煙,連猛獸都是不多見的,我所吸收的不過是天地間飄散的殘魂之力。
按玉簡上的說法,我應去那種怨氣足的地方,怨魂之力,最能提升我修為。我卻覺得山裡風景甚好,不願挪窩,倒不是我像道長所說的什麼心地純善。
其實,我是怕鬼的,特别是怨魂厲鬼。
在我終于覺得自己修煉的差不多之時,再次走出深山。修為多高不好說,至少應不會輕易給人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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