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個頭過高,身材還瘦,因此皮膚像是裹在骨骼上面一樣,凹凸明顯,個别角度看起來甚至有些吓人。
拜倫看了眼那男人削瘦的面龐,興緻一下子減了大半,卻又為了達蓮娜刻意讓自己的語氣很歡快:“那個男人叫阿普頓,他家是一下子出現在愛丁堡的貴族社交圈的,嗯……我聽說是暴發戶。”
“我關注他很久了,好像并沒有人與他交談。”
“啊,因為他是突然出現的,而且這個人好像不善于交談,他不願意和别人主動說話,他這陰森的模樣也導緻沒有人願意和他交流——所以一直都是一個人喝喝酒就走了。”
“您身為主人,不去幫幫他嗎?他看起來很孤單。”
“我——我試過,不過并沒有什麼用。父親邀請他也是因為阿普頓的父親和我家有生意來往。”
達蓮娜沒有繼續對話,她望着那個獨自靠在窗邊喝酒的男人,腳步擡起,帶着關懷與友好走了過去。
阿普頓與達蓮娜初識,隻覺得那是足以溫暖自己全身的一個太陽——暖洋洋的,柔和的,擁有着足以洗滌自己的心靈的純淨……
這麼一個純潔無瑕,不帶絲毫偏見的仙女,竟然沖自己飄來了。
——他那晦暗無光的眼,一下子如雲霧被微風吹散明亮了起來。
“先生,外面似乎刮起了風,最好不要站在窗邊了,容易生病的。”
阿普頓緩慢地将目光投向了這個和他說話的女孩,大腦像是當機了一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否該開口了。
“我叫達蓮娜·畢夏普。下一曲舞好像快要開始了,先生,您不去跳一跳嗎?”
“啊——啊。”
阿普頓整理了一下衣領,将酒杯放到一邊,表情鄭重地回道:“達蓮娜小姐,晚上好,我叫維托·阿普頓。我沒有怎麼和女士跳過舞,所以不輕易——嘗試。”
達蓮娜被他嚴肅的表情逗笑了,她抿着嘴忍笑道:“阿普頓先生,我又不是餓狼,您的表情怎麼那麼可怕?”
“啊?對不起,吓到你了……”
達蓮娜一瞬間感覺輕松了不少,她看向拜倫,微笑着說:“拜倫先生,先失陪了,我們下一曲舞再見。”
拜倫背着手,點點頭,“我衷心地為您交到朋友而感到高興。達蓮娜,下一曲舞我會将您搶回來的——”
阿普頓雖然嘴上說不會跳舞、沒有怎麼練過舞,實際上,他的節拍把握得很好,舞态優雅,還會照顧女伴的舞步,達蓮娜覺得他雖然比不上拜倫那千錘百煉的舞步,但也足夠好了。
通過與阿普頓的交談中,達蓮娜得知了他是今年剛搬來愛丁堡的。就如拜倫所說,他家的确是因為主顧的欣賞突然富有才進入的上流社會圈子,因此并不是很受貴族們的待見。
但是達蓮娜覺得阿普頓是個很有學識且行為舉止有教養的紳士,他身上的美好品格并不比那些貴族少,隻是出身限制了他的發展。
“唉?原來您不是英國人嗎?”
“嗯——并不是。我的祖母是意大利人,但我自身是在英國長大的,熏陶我的文化都是英國文化。”
“除了英國以外的國家——風景應該别具一格吧?”
達蓮娜最喜歡畫的一是風景,二是花卉,三是人物。對她來說,親眼見過的東西才更能躍然于紙上,更加真實。
阿普頓的面色不如剛剛陰暗,他露出真實的微笑,雖然整個人還是有點拒絕交流的感覺,但是對于達蓮娜,他願意不停地說話。
他雖然瘦高,看起來像是一根杆子一樣,但是阿普頓的容貌并不醜,他的五官很标緻,如果整個人陽光一些,健談一些,受歡迎的程度不會比拜倫差。
拜倫除去邀請達蓮娜跳舞之外,不停地和她介紹着賓客的每個人,一晚上下來,達蓮娜覺得收獲頗為豐盛,但那是被迫的,且是空洞的。
所有人的臉上不能說是全是假笑,可真正的善意笑容少之又少。他們的目光中帶着審視,帶着評判,帶着利益。
舞會漸近尾聲,伊蒂斯與唐恩的鬥嘴仍然未結束。唐恩像是她的老管家,念念叨叨,緊跟在伊蒂斯的身後,甚至連專程和他打招呼的女士都隻是潦草應和。
“維克多·唐恩!虧你還有法國的浪漫血統,你怎麼這麼不知道看氛圍呢!”
“咳咳!我怎麼了?畢夏普可是讓我好好保護你們兩個的!”
唐恩站在原地說,他倒是理直氣壯。
“我來聚會的目的不就是交朋友!你看你,都吓走幾位英俊潇灑的男士啦?我還能不能好好認識人啦!”
“我長得又不可怕,怎麼會吓走人呢!明明是你太熱情了吓走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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