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麼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自己的嘴裡傳出。
“以甯。”劍書緊張示意以甯等着自己,經過時,一手扶着林爸,一手摟住了以甯,簡單的将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以甯剛走,媽媽突然在廚房裡昏倒了,現在要送去醫院檢查,這時,以甯才聽清爸爸的喃喃自語,”我都勸你少擔心以安,你就不聽,不舒服也不去檢查,你是怕我擔心,可你這樣……”
以甯渾身抖得厲害,軟軟的靠在劍書身上,不知道怎麼走下樓。樓下的為容上前扶住以甯,随着上了救護車。
醫院急送媽媽入了急診,為容正在安慰呆坐在椅子上的爸爸。以甯扣着手在門外焦急徘徊。
“以甯,現在你要鎮定,看看你爸爸,你要給他支持。”
“我知道”以甯對劍書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我不緊張。”
“還不緊張,你看你自己的手,都掐出血了。”手指印深深的陷在手背上,以甯沒有疼痛的感覺。
“照顧好自己,這個時候不要讓你爸爸擔心你。”
以甯哽咽的抱住劍書,“劍書,我媽媽倒底怎麼啦,你知道嗎,一直以來,媽媽就象個老母雞照顧這個家,如果她有什麼,爸爸怎麼辦,我怎麼辦,以安還叫我照顧好他們,可,現在媽媽還在裡面……”
“不怕,有我在這裡,以甯,我會幫你。”劍書抵着她的額頭,劍書的聲音真好聽,低低沉沉穩穩的安撫這以甯紊亂的心。
很快醫生從裡面出來,“現在病人已經醒了,但要先交住醫院費,再檢查确診。”
“?”林爸一向都不管錢,他連家裡存折放在哪都不知道。以甯,劍書等人目瞪口呆,幾個學生哪裡來這麼多錢,劍書掏出準備去廣東的路費,為容也抽出帶回家的打工錢,七湊八拼還差。最後還是媽媽虛弱的告訴以甯存折放在家裡打立櫃底下一包舊衣服裡面。為容陪着以甯匆匆忙忙回了家,找出存折,裡面總共才隻有一萬二多點,以甯知道,過年以安要出國,家裡的錢全換了美金給他帶走了,想着躺在病床上的媽媽,以甯焚心似火,眼淚圍着眼圈打轉。
“以甯,不要擔心,阿姨吉人天相,會好起來的。”
“哥哥剛去美國,來信說現在還很艱難,所以媽媽不放心,心理壓力大。可怎麼能這樣,剛剛我出去,她還好好的,哥哥走之前還要我照顧好他們……”
交了住院費,安排媽媽住進八人的大房,因為是大房,病人和照顧病人的,看望病人的擠在一起,空氣混濁,人聲嘈雜,但院方說已經沒有人少的房間,否則要加錢住雙人間,以甯無可奈何安頓好媽媽,媽媽依舊虛弱,時時地半寐半醒。以甯想着本來要給為容餞行,抱歉讓她空跑一趟,為容見林媽媽已經住進醫院,告别說先回家看看,過幾天再來。
以甯決定留下來陪媽媽,林爸不舍得走,圍着林媽轉來轉去,也幫不上忙,反而妨礙護士工作,以甯使眼色要劍書陪爸爸回去。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走進來。
“請問,這裡有叫林以甯的嗎?”
“我是,有事嗎?”
“外面有人找。”
以甯與劍書都奇怪對望了一眼,“劍書,你幫我照看這裡。我去看看。”
走廊上,喬子洋背對着病房,注視着窗外的行人。以甯離開廠裡有兩個多月,他一直為公司忙碌,情緒由當初的氣憤逐漸平息,非常清楚平和的以甯從來沒給過希望,但和她在一起的随性讓他享受輕松,就為了這點,也願意執迷不悟,任由感情不可救藥淪陷在她清晰的眼眸中,就象飛蛾撲火,明知會燒傷還不遺餘力地撲上去,就為了那點光亮。下午接到李為容電話說了以甯媽媽的事,他放下電話顧不得多想,本來為了方便想通知聞英從帳上取錢,轉念一想,以甯知道是肯定不會同意。馬上去銀行自己提了二萬趕來醫院。
第32章防範
子洋似乎很随意的站着,實際所有的敏感神經都集中到後背,身後一陣輕巧的步伐象敲在他心上,他無形的繃緊了全身。
“子洋。”
天天渴望見到她,一轉身就可以如願,卻舍不得那麼快面對,或許知道一轉身就意味着将要離去。
“子洋,是你嗎?我是以甯。”
喬子洋恢複慣有痞痞的笑容轉向以甯,以甯皺了皺眉頭,這時候了,他不會在這裡節外生枝吧,劍書還在房裡,希望這個子洋不要魯莽。以甯的表情落在子洋眼裡,他原本因為見着她喜悅的心黯然下去,一切都沒有變化,所有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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