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琳:“你買了五百張Crossroads的專輯,寄到公司,留了卡片說作為福利,人手一張。”
計南星點頭。
顧琳扶額:“那你留我的名字幹什麼……周末打電話要我來公司收快遞,我老公開車送我來,眼見着我簽了一大箱子的專輯,差點跟我吵起來。”
計南星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要不,我跟姐夫道個歉?”
顧琳:“不用了,我跟他說這裡面有我們的小姐夫,計總千金為讨美人笑,為了避嫌才留的我的名字。”
計南星:“……”
“人手一張,計老闆的也不能落下。”顧琳從文件夾的夾層中摸出一張專輯,遞給她,踩着高跟鞋轉身離開了。
專輯封面是紅黑色的搭配設計,巨大的銀色王座上,宋祁猶如上世紀的吸血鬼公爵,微微閉着的雙眼前罩着一層黑□□紗,騎士靴包裹着緊實小腿,修長手指捏着一朵鮮豔的玫瑰花,幾片花瓣在他身前懸而未落。
他白皙脖頸被站在王座後的沈越洲扣住,但奇怪的是,計南星沒再宋祁臉上看出一點局促之感,反而覺得被扼住咽喉的宋祁才是主導者。付思遠和許川在王座斜下方,各持一柄寶劍,三人連成一個三角形,把宋祁圈在中間。
計南星把專輯收進抽屜裡,心裡歎道,宋祁上輩子怕不是個蠱王,不然她為什麼隻單單看了眼專輯封面,心裡就抑制不住地想他。
小姐夫這個稱呼聽起來,也不算差。
*
另一邊,蠱王宋祁,正和沈越洲一起上作詞課。藝佳娛樂給他們每個人都做了未來規劃,宋祁和沈越洲偏向于向原創歌手發展,公司就給他們增加了作詞編曲的課程。
付思遠這種舞癡,自然向着編舞大師進發,而許川則還沒有決定好未來的方向,遲遲沒有上課。
課後,作詞老師留了作業,要求寫出一段表達心情的歌詞。沈越洲愁眉苦臉:“宋哥,你有思路嗎。”
宋祁回想着老師教的最簡單的入門方法:寫你自己的心情。
他的心情,系在那人身上,搖擺不定。
“我想好了,”宋祁眼角帶笑,“早就想好了。”
手機在口袋裡反複震動,他掏出來看了眼備注的人名,眉心一跳,借口跟沈越洲分開,走到僻靜處,才接起電話。
“有事?”宋祁冷冷道。
“兒子,”宋元山開口便哭了,“你錢有沒有湊齊啊,他們現在就在我旁邊,要是錢不夠,馬上就要卸我一條胳膊!”
“你讓他們卸,”宋祁靠在牆邊,“直接把你殺了,那三十萬給你當喪葬費,省心。”
那邊宋元山斷斷續續的哭聲停了,轉而傳來一聲慘叫,一個低沉的男聲接起電話,“你爸的腿折了。”
“腿折了?那還不夠。”宋祁輕笑一聲,“隻要命還在,他爬也要爬進賭場。”
“還有,他不是我爸。”宋祁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一下下地點着火,目光在火苗上失焦。
“宋元山,你怎麼不去死啊。”過了半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宋元山烈上千百倍的哭嚎,宋祁終是皺眉,“銀行賬戶給我。”
那人獰笑一聲,報了一串數字:“你聽,他在罵你是狗娘養的呢。”電話聽筒似乎被移到了宋元山嘴邊,難聽肮髒的字眼毫無邏輯地撞進宋祁的耳朵。
宋祁扯扯嘴角:“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挂了電話,顫抖着從兜裡掏出一根煙,沒點。那根煙被他扯成兩段,細細的煙絲撲簌簌落盡掌心,蒼白鼻尖靠近仿佛在扭動嘶吼的煙絲,尼古丁的味道讓他頭皮直跳。宋祁轉身跑進廁所隔間,吐了個天昏地暗。
狗娘養的。
他和媽媽,在他眼裡都隻不過是條狗罷了。
恍惚間,他好像又回到六七歲的時候,那個小小的宋祁,被宋元山單手就能拎起來,甩出好遠。宋祁惡心死了煙味,他從小就泡在宋元山的煙霧缭繞中。每到晚上,他坐在家門口看見黑暗中那點明滅不定的火星,就會推着媽媽躲進裡屋,但她總是溫柔地摸着他的頭,叫他藏好,然後打開門,把他反鎖在屋裡。
然後,他就能聽見她的啜泣聲,摔打碰撞聲,以及宋元山把那些肮髒詞眼盡數甩在她身上的聲音。劣質的煙草味從門縫飄進來,小宋祁邊哭邊吐,卻夠不到被媽媽反鎖的門。
一次又一次,宋祁哀求她好多次,媽媽,我們離開他吧,我長大了可以賺很多錢,我可以養活媽媽。那個女人側過身,把臉上的青紫痕迹放在陰影裡,眉眼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說,兒子,我愛你爸爸,他會變好的。
宋祁靠在馬桶邊,嘴唇被抿成不過血的蒼白。他望着廁所隔間的天花闆,眼淚順着眼角淌下來。他想,媽媽,你錯了,宋元山永遠也不會變好,他這個人已經從裡到外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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