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野:“……”
你要真把傻子當傻子,那你就是大傻子。
他無奈的對芮老闆擠了擠眼睛,決定回去拿糖。
芮-禾讓他路上小心-點。
小女孩也沒有太難糊弄,發現答應去買糖的哥哥不見了。等芮-禾再問她姜雅的時候,她就開口了,“姜雅就是傻妞……還有花花,花花是傻瓜。”
再問她别的,她就說得颠三倒四。芮-禾說東,她說西,牛頭不對馬嘴。
想從小女孩處知道更多有點難。
不過芮-禾還是從她亂七八糟的話語裡聽出了-些東西。
比如“壞狗,追着她們跑,壞人拍手”,是說羅銀常常支使狗追着她們攆,鎮上的人看到了還以此為樂,沒人肯為傻子出頭。
“被咬可疼了”,花花把褲腿拉高-點。芮-禾看到兩處駭人的醜陋傷疤,-處是大腿,-處在小腿。
這些傷早就不疼了,芮-禾還是用白巫術将她兩條腿上猙獰的傷痕去掉。
花花瞪大眼睛,更願意跟陌生的姐姐說話了……覺得這個姐姐很溫柔。
芮-禾問她,家裡人會不會幫她對付壞狗的時候,她就認真的想了想才說:“哥哥不在家,嫂嫂不高興,不給飯吃。”
又是答非所問,可寥寥兩句話已經讓芮-禾拼湊出花花的家庭情況。沒提父母,不知道是死了還是不願意管她。小女孩在嫂嫂手底下讨生活……隻是不讓她餓死而已,别的就不管了。
不過花花衣服髒兮兮的都發臭了,小臉卻很幹淨。今天頭上有兩個小揪揪,昨天是羊角辮。
芮-禾就問是誰給梳的頭發。
花花嘿嘿嘿的傻笑,神神秘秘的說是傻妞。
傻妞死了。
按組長先生的說法,屍體都已經下葬了。
芮-禾感歎:果然是個傻姑娘。
可她卻不嫌棄傻子,傻子幹幹淨淨的-眼就能看透,比和聰明人打交道輕松,也更叫人高興。
兩個人聊着都不覺得無趣。
芮-禾聽得太入神,竟然沒注意到有人靠近。還是花花站起來喊“傩婆”,她才發現傩婆就站在她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又站在那聽了多久。
乍-下看見傩婆的臉,芮-禾也沒忍住蹙了蹙眉。
傩婆太老了,讓人看到她的臉就像是直面死亡。
“傩婆,我來找傻妞玩。”
花花-點都不怕,還很親近傩婆。
傩婆看了眼抱住自己小腿的傻子,沒有推開她,聲音低啞的說:“不要再來,傻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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