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紫從藥庫大門邊探出頭,期期艾艾地說:“我以為我藏得挺好。”
确實挺好,至少西門吹雪一點都沒察覺到她在。隻是依他對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會走遠。
“你都聽到了?”
江凝紫走到西門吹雪面前,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想偷聽。”
西門吹雪“嗯”了一聲,道:“他是我父親的朋友。”
然後他簡要說了一個醫術小成的少年外出遊曆撿回一個重傷少年的故事。主人翁就是已逝的西門天無和玉羅刹。
玉羅刹提及的程虎就是程伯,他是他們在返回山莊途中撿到的,和玉羅刹說起來還算是病友。
玉羅刹的經曆為這段時間一直糾結的江凝紫指了一個新方向——被萬梅山莊救了不是非要把人搭進去。
“本來就不用。”後來和江凝紫真的熟了,知曉她糾結的西門吹雪直接給她一個明确的答案。
至于那個莫名其妙的“侄媳”,提出這說辭的玉羅刹本就是個莫名其妙的人,他的話并沒有人放在心上。
*
随着江凝紫的傷勢日益好轉,兩人比劍的日子終于确定下來。
初夏的天氣,早晚還帶着屬于春的涼意,萬梅山莊又在山上,比山下的溫度更低,到處都是一片春天的景象。
憑江凝紫的内力,已能夠不懼寒暑,但她還是和雙月一樣穿上了新做的夏裳。
這是萬梅山莊的下人福利,每年可以新做一套春秋衣、一套夏衣、一套冬襖。
整個古朝能為下人提供這樣待遇的地方屈指可數,萬梅山莊正是其中之一,據說還有江南花家、關中閻家。很多時候,下人的面貌就是主家的臉面。
正是因為萬梅山莊有個不差錢又大方的莊主,江凝紫的飲食起居和人生的前十幾年不可同日而語。整個人與初被西門吹雪撿到時相比,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雙頰充盈起來,個子也開始抽條,終于有幾分少女的模樣。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隔段時間照照鏡子,江凝紫對鏡子裡的人都會有些陌生。她猜師父如果見到現在的她,或許都認不出她是誰了。
穿着新做的粉色襦裙,系上缃色罩衫,請雙月幫忙為她編好雙丫髻,在兩側綁上粉色的飄帶,江凝紫展開雙臂,在雙月面前轉了一個圈,問道:“怎麼樣,正式嗎?”
“當然!”雙月拍了拍手,“好看的不得了!”
“好看?”江凝紫疑惑地看着她,“要好看做什麼?我是要穿這一身去和西門先生比劍的。他如此重視此事,我也得打扮得正式些!”
“比劍?”雙月點點頭,“莊主每次出門和人比劍,都是齋戒、沐浴、焚香三日,穿着新衣前往的,他們說這是莊主對劍的尊重!”
“是……嗎?”江凝紫不确定道。
她以為換上新衣、認真打扮已經是對與西門吹雪比劍這件事的足夠重視,沒想到前面還有這麼多步驟要做。難怪這幾日她都沒見過西門吹雪,想來他已經在準備這些事了。
江凝紫覺得自己特地留着新衣沒穿,還請雙月為她買了發飾這些事,與西門吹雪的準備相比就像是瞎糊弄。
雙月再一次對自己的答案表示肯定,看着江凝紫懵懂地模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的她,憐愛地拉着江凝紫的手,強硬地按着她坐在凳子上,為她描眉、塗腮紅、抹口脂。
“西門先生也需要這樣嗎?”乖乖坐在凳子上,接受雙月塗塗抹抹的江凝紫不太理解這種比劍前的儀式。
“不用啊,”雙月一邊為江凝紫整理衣襟,一邊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女孩子一生總要美一次。”
是這樣嗎……江凝紫還是不明白美一次這件事為什麼要放在比劍的時候。
江凝紫從牆上取下殘影雙劍,和雙月告别後就踏着清晨的涼風前往梅林。
殘劍和影劍是一套極為纖細的雙劍,總共才有尋常一柄劍的重量,兩柄劍共用一個特質的劍鞘,中間有一層隔斷。平常收到劍鞘中,看起來像一根金屬短棍。
*
江凝紫就背着她的“短棍”,踩着和西門吹雪約好的時間到達梅林。
現在梅樹上已經長滿了綠色的枝葉,正在慢慢由嫩綠轉向更深濃的綠。
在這深深淺淺的綠色裡,一個立于其中的白色身影尤為鮮明。
“我來遲了?”按照約定時間來的江凝紫不太确定地問。
西門吹雪轉過身道:“沒有,江姑娘好輕功。”
他就站在這裡,心很靜,四周也很靜,卻直到江凝紫自己出聲,才發覺她的到來。
外人隻能看到西門吹雪對劍的執着,其實他對自己輕功的要求不亞于劍法,足夠高妙的輕功,才能讓劍使出最強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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