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着這零星的幾秒,趁被炸開的可樂罐吸引注意力的關鍵幾秒,黑發少女一個翻身用力蹬住地面,整個人飛速向巷外竄了出去。與此同時有人的一隻腳橫踢在眼前想要阻攔,她的左手掌心冒出焰光,自空中揮過,被控制得剛好的劇烈高溫産生白色的霧氣,遮擋視野。
唯姑娘撲進白霧中,身形一晃,向着旁邊的百貨商場沖了進去。至此,所有的互相試探進攻與真槍實戰的打鬥都暫告一段落,結果是少女利用冷凍的可樂制造小型炸彈,成功讓他們疏忽了一瞬間,居然在三個幻影旅團成員面前硬生生逃進了商場。
絕不是普通人。
他們清楚意識到,不論是無畏的心理、臨場應變、拖延時間計算的頭腦還是有條不紊的身形、能看穿念的眼睛,都再次證明了這一點。
更重要的是,弄不清她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改變物體的性質?加熱或降溫?高溫産生火焰,低溫凝結水汽?按照剛剛的發展趨勢,最大限度能推測出的,估計是——「溫度」。
腦中的猜測也不過單單幾秒,西索已經緊跟其後,弓着腰追了上去。熱情和興奮使他變得比平常更有高昂的精神,喘着氣像是運動過度的孩子,那種令人心神不安的渴望目光正是借助尋求同類對手的探求欲。如同褲中央怎麼都掩飾不住的痕迹,從紅發青年的風貌中流露出某種可厭、還有莫名不快的厚顔無恥,似乎硬擠出來的可怕聲調,都說明他巧妙地創作出片斷的惡的印象。
俠客的目光從魔術師追逐的背影挪開,清俊的臉上失去笑意。他一邊觀察四周,一邊掏出手機,視線仿佛具有穿透能力般,一眼就洞穿了某樣東西:“我扔了追蹤器在她身上,現在顯示的區域是美食廣場。”
飛坦沒說話,已經很久沒有能在他的底線上反複試探這麼久還活蹦亂跳的人了。一動不動僵了三小時?喝牛奶?淋了滿身汽水?真敢做啊那家夥……青年周遭漂浮的惡念已經停止盤旋了,取而代之的是灼燒着五髒六腑的緻死之意,墨色的發落在他臉上的影子如同來自地獄的黑暗,陰沉沉埋住了金眸,那是台風暴雨來臨前的平靜。
怒氣值滿點,且不斷沖破最高峰。
“我去一下控制室。”碧色眸子的棕發青年平靜道,“玩鬧的時間結束了。”
*
酷拉皮卡覺得奇怪。
怎麼那家夥說買可樂,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害得他在銀行門口等了二十分鐘……該不會出事了吧?畢竟是女孩,而且那個長相,就算在這樣的城市裡也很危險。他應該一起去的。
後悔的念頭一閃而過,哽在喉嚨裡的奇怪滋味蔓延開來,不知名的焦躁堵得胸口發悶。倒并非有什麼特殊感情,她也不是自己的責任,隻是萬一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他又是不在場的【遲到者】。
思忖中,他聽見消防車的警笛聲,接着遠處又響起同樣的警笛,連連駛過三輛。
“失火了嗎?”金發少年泛起模糊的聯想,就像當初從外面回到村莊時一樣。提起之前買東西的紙袋,他打算走遠一點找找某個少女,卻注意到有一束目光投來,側過臉順着目光的來源望去——是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坐在灑落淡淡日光的藤蔓纏絡石凳之上,面前擺着電工用的焊槍。
[救救我]
對視的過程中,男孩子慢慢蠕動嘴唇。酷拉皮卡擰起眉,忽然感到一陣不明所以的煩躁,他改變原來的路程軌迹,大踏步走了過去:“怎麼了?”
[求求你]
男孩也許不會說話,隻能張着嘴重複這幾個字的口型,他的左臂呈現出一種不自然曲折的形狀,可能是被人弄斷的。周圍沒有其他可疑的人,金發少年蹲下身,直視孩子的棕眼睛:“要我做什麼?”
彼時,打扮得像是葬愛家族一員的木川少女正從斜邊的小道往銀行趕。
她扯下自己綠油油的假發套,一把扔掉繡滿粉鑽與亮片的外套,順手将日抛美瞳也丢進了垃圾桶,最後還和載着自己滿城亂飙的非主流摩托車小哥道了謝。
老遠看見酷拉皮卡站在幾何圖形的小路中央,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頭發一片金黃。背後還有個噴水池,飄起的水珠濕潤了草地,那飛揚的水扇時時脫離扇骨擴展開來,天空下矗立着大教堂鑲滿馬賽克的牆壁。
她忽然想起夏天酷熱的陽光,青碧的海水、一道道粼粼波紋、撲打耳朵的海風……
總覺得到了少年這邊以後,畫風都變得小清新起來了。她站定後又有些緊張,本來可以置若罔聞地走過去,但莫名有種做了壞事被發現的孩子氣心理,像逃犯被人喊出真名那樣,心髒跳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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