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一陣,三人離開病房。
餘歸甯找了一個理由支開桃酥,等待相瑾秋的問話。
“你搞什麼嗎?為什麼不殺了他,他很明顯已經知道我們是誰,現在還有機會,不然等明天一到,你和我都别想安甯!”相瑾秋說道。她并非不想獨自出手,隻是每每有出手的前兆,餘歸甯便擋在路徑上,或是壓住她的手。顯然,餘歸甯定是要保下施烏這人。
餘歸甯不可能叛變歸塔,正如書本不可能自燃一般,所以她這屢屢阻止的行為是什麼目的?若是她不能給出一個答案,今日離開醫院的活人,怕是隻能有她相瑾秋一人。
餘歸甯并不着急回答,她躺到椅子上,斜眼看着相瑾秋,道:“我們不可能殺了他,除非你現在就想直接被追殺。我至今還沒在他身上看到他被塔驅使的痕迹;我也和他共事半年多了,我不太相信他能是塔的傀儡。”
“證據呢?就憑你的直覺?我看你是安逸慣了,已經傻得不知道咱們和塔不死不休。現在補救還來得及,你不動手,我來。”
餘歸甯閃身阻擋相瑾秋,低頭直視她的眼睛。她餘歸甯不能接受這種安逸局勢被打破,不能接受她們三人被追殺的後果,若是隻有她兩人被追殺,她當即放下對施烏的信任可是,還有一個桃酥,她絕抵抗不了這樣的生活,她絕應當不了這樣的鬥争。還有她自己,她好不容易将穢的過載後果注意在另一方面,如今再拾起對施烏的敵意無異于動搖自己的意志,自毀前程。她也不能接受自己殺害無辜之人的現實,即使從目前看來,施烏定與塔牽扯萬分。
“看什麼看,滾。”
“不能,絕對不能,他剛剛和我打暗号了,他已經在塔的注視之下,他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他不會歸于塔,他和我們一樣知道塔的性質。況且,你這動手,絕對會引起塔的注意。”餘歸甯以眼神傳遞自己的意志,一字一句道,“他不會是敵人,你不能因為有人和塔有所瓜葛就殺了他,那樣,我們和塔有什麼差别?”
“叫我注意施烏的是你,叫我不能殺他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之前和塔有所接觸,很久以前。那些人和施烏相貌一樣,所以我才注意他。但是半年共事以來,我沒發覺他和塔有任何關系,也不見他對我們有任何試探,直到今天,他身上才第一次有了塔的氣息。我不相信他會是塔的走狗。所以我才叫你注意他,注意和他相貌一樣的人,注意他本人的言行,施烏本人是可以争取的。難道你想從此沒有一點安甯,難道僅憑你我能夠對抗塔?我們必須,必須找到更多的盟友,不然某一天我們被發現,你和我必然歸塔,沒有例外。畢竟你也知道,在這穢之下,塔意味着什麼。”
相瑾秋歎氣,點點頭,道:“你的話最好配得上他,我還是信不過他。希望你和我壓上性命賭上的這個人,最好能是如你所言。”
施烏坐在床上,心中滿是那刺殺。他已有了一個推論,若是将陸掃晴剔除出時局,結合寒暄之時餘歸甯提及之事與自己的經曆,這次刺殺的目的便顯然了。kia作祟不可能毫無目的,不然它發展不到如此僅次于官方的位置,但回想那一次倒像行,那些神神鬼鬼之物不能提供任何信息。
除非施烏等人的死亡本身就是一種信息。那一次集合的是本地所有的持穢者,活下來的僅有他們小隊,假如将此作為一次篩選,這次刺殺的目的便顯然了,那一次倒像行是篩選,殘酷又精明的篩選,而這一次刺殺便是鎖定,鎖定他施烏的身份。若是他因此重傷或死去,他的身份也許不能坐實,但正有一人擋下對他的攻擊,證明了他就是使穢力積聚之人。
他幾乎可還原一切事情,那次倒像行是初步篩選,對生還者進行統一調查,結合過往,再對疑惑者進行一次刺殺。他們或許身處穢的洪流中而不能見穢,正如人處于空氣中卻不能見氣流,但他們能借以穢中的事件确認穢的積聚,如同伸手感應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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