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你被杜俊綁架開始說吧——對了……你之前認識他嗎?”米嘉萊溫和的望着路溪繁。
路溪繁低着頭輕輕嗯了一聲,慢吞吞的開口道:“其實……其實我之前就認識他。不,不能說認識,就是……就是……”
“他已經勒索我好一陣子了。”路溪繁小聲說。
“勒索?為什麼?你惹着他了嗎?小繁,怎麼你之前不告訴爸爸呢!”路輝陽大呼小叫起來。看到一旁米嘉萊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連忙舉起一隻手晃了晃道:“抱歉抱歉,米警官,我也是太擔心兒子了。這……”
“如果您還要繼續陪同小繁,就請保持沉默。”米嘉萊說。“不過,小繁,他為什麼勒索你?勒索,總有個原因吧?”
“他向我要錢……”路溪繁垂頭喪氣的說。“從今年我奶奶生日之後就開始了。那天我爸在帝景天成為奶奶舉辦了壽宴,他在那附近收破爛,正好遇上。他看出來我們家有錢,從那以後就經常在我放學路上勒索我,我要是不給,他就打我。他……”
路溪繁彎下腰挽起自己的褲腳,米迦嘉在他的小腿上看到了一些顯然已經有些日子的傷痕,看起來都是踢打的傷,泛着青中透紫的顔色。
“這麼嚴重的事為什麼不告訴爸爸!”路輝陽怒道,“爸爸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劉叔叔接你放學,你就是不願意!都被欺負成這樣了為什麼不告訴爸爸?爸爸可以再讓劉叔叔送你上學啊,就像以前那樣,不是很好嗎?”
路溪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米嘉萊看了路輝陽一眼又扭過頭來道:“為什麼不讓家裡來接你呢?”
“我都十五歲了,班裡隻有我一個人還總讓家裡接來送去,别人都說我是巨嬰,我……我嫌丢人。”路溪繁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簾垂着。
“面子重要還是安全重要?!你被打成這樣還不告訴爸爸,難道就說明你是大人了?糊塗!幼稚!”路輝陽大聲斥責兒子。路溪繁又委屈又負氣的瞪了他一眼,低下頭不做聲了。
“以後還是讓家裡接你吧,起碼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讓家裡接你——小繁爸爸,你也冷靜點好嗎?”米嘉萊打圓場道。
“别怕,慢慢講——所以他一直勒索你,但你沒有告訴家裡,于是今天他就把你綁架了,是這個意思嗎?”
路溪繁看了米嘉萊一眼,點了點頭:“今天我在狀元那邊上課——”
“狀元是?”
“是我補習英語的機構。叫狀元教育。我英語學的不夠好,所以讓爸爸給我報了一個補習班。”
“原來如此,看來小繁是個很喜歡學習的好孩子嘛,棒棒哒。”米嘉萊說。
路溪繁擡起頭望着米嘉萊,看樣子放松了許多。他有些緊張的笑了一下:“狀元就在帝景大街盡頭那裡,離我們學校和爛嶼都很近。”
爛嶼就是那片爛尾樓,原本的開發商給它定的名字是蘭嶼半島,巨大而畫風浮誇的廣告牌矗立在樓盤外圍的綠皮牆外,綠皮牆内的廣闊土地上散布着幾座七零八落的爛尾樓。
聽說這家開發公司的資金鍊斷了,樓就這麼一直扔在這裡無人問津,被人們形象的賜名為爛嶼。
“我今天下午五點半放的學,放學以後我又在學校問了老師幾道題才走的。我一個人走到帝景大街和隆華巷口那裡時,就……就遇上了杜俊。他從後面過來,當時我壓根兒沒看見他!他……他……”
米嘉萊關切的俯下身子,将自己的高度與路溪繁平齊道:“他怎麼了?”
這句話好像一下子激起了路溪繁痛苦的回憶,他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身軀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打着哆嗦:“他……他他用……用一個……一個東西……捂——捂住了我的……我的鼻……鼻子……然後我……我……”
路溪繁崩潰的大哭起來。弄得原本還在忙着恨鐵不成鋼的路輝陽不知所措,一隻手搭在兒子的肩上,他語無倫次的安慰道:“兒子,兒子——别哭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父親向兒子張開雙臂,路溪繁哭着鑽進了父親懷裡。米嘉萊一邊在紙上記錄下路溪繁的證詞一邊輕輕搖頭歎息。
她給了這孩子幾分鐘去整理情緒,不難看出,他父親路輝陽不是一個擅長安慰孩子的人。那孩子鑽在他懷裡哭了好半天,他從頭到尾都隻會說一句“都過去了。”
“他用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東西把我迷暈了……”路溪繁吸了吸鼻子道。
“後面我就……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我帶到那個爛尾樓上的。他把我打醒,說要等我爸爸拿錢來換我。如果爸爸不來,他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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