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走了以後,屋子裡隻剩下關羽、張飛、趙普以及後方的一個關平。關羽喃喃道:“唉,看來這次是真的讓大哥傷心了……”張飛聽到後,拍了拍關羽的肩膀:“唉,二哥,你想多了。大哥這幾天是真的累了,他想休息休息罷了,等明天我們兄弟在聚一起喝酒就是了!”
關羽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目光剛好和上面的趙普對視了一下,他下意識閃躲了一下。少頃,對着張飛道:“三弟,我有些話想跟丞相大人說,你先到外面等我吧。”張飛立刻心領會神,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出去,關平也是緊随其後,一同走了出去。
這下屋子裡可隻剩下關羽和趙普兩人了,趙普雖然猜到了個大概,但還是主動問道:“不知道關将軍有何吩咐?”話音剛落,關羽站正,對着趙普深深鞠了一躬:“丞相大人此前金玉良言,關某未曾聽勸,才釀成大錯。期間,關某還數次對丞相惡言相向,特向丞相請罪……”
趙普可不是劉備,他不敢托大,立刻扶起關羽,同樣以謙遜的語氣說道:“關将軍言重了,若不是你在丹陽郡牽制孫策主力軍隊,陛下也不能這麼輕松就拿下九江郡。正所謂,一場勝利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成果。再者說,關将軍對我的那些言辭,我也确實沒有放在心上,無妨無妨……”
關羽正式向這個世界上除了劉備之外的第二個人低頭,也是這一刻起,大漢的武将之首和文臣之首正式同心同力,亦如幾百年前的趙國,廉頗和蔺相如一般。
二人又互相客套了幾句,趙普也給他簡單說了劉備拿下壽春後的一系列舉措。關羽卻無奈地道:“可惜,陛下應該是失望生氣了,今日都直接走了。唉,還是怪我啊……”
說到這裡時,趙普看了看關羽,小聲道:“關将軍,你有所不知。其實啊,陛下壓根就沒打算處罰你。你可知道,在你回來之前,陛下專程将此戰所有立下功勞,哪怕是隻有一點功勞的人,都全部褒獎了一遍。而且,陛下知道你性格,還專門在你回來之前,都已經将其他将軍都給派遣出去,就是不想讓你難堪。”
“陛下可是已經為你鋪好了路,隻等你回來呢。甚至在前幾天的宴會上,陛下當着諸位文武的面,還說什麼,是他要求你主動出擊的,是他害了你,害了幾千将士啊……”
關羽詫異,他有些不敢相信:“丞相大人,你的意思是,陛下并沒有說出我抗旨的事情?”
“當然沒有了啊,你們兄弟三人,情同手足。陛下可是處處為你們着想,陛下給你的那封信内容,除了你們二人外,其他人可都不知道。也就是說,陛下将丹陽郡戰敗的事情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了。”
關羽是真不知道這些,他聽後,心裡久久不能釋懷。他知道劉備之前是非常重義氣,對他們兩個弟弟好。但最近随着劉備稱帝以後,關羽漸漸發現,兄弟幾人間的距離已經有所疏遠了,劉備好像已經從曾經那個無話不談的‘大哥’,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陛下’。
也正是因為如此,關羽之前還叮囑過張飛,以後見到劉備要尊稱‘陛下’,不要再喊‘大哥’了。
其實關羽不知道的是,劉備不管是之前在涿郡落魄到身無分文之時;還是到現在雄踞兩州,繼承大漢正統成為大漢皇帝。劉備對他們二人的情誼,從來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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