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阮端着面出來時,陸延生已經在桌子旁坐好。
他接過面,莳阮見狀,開口:“那你慢慢吃,我先上樓了。”
“等一下。”陸延生叫住她,“明天有其他安排嗎?”
莳阮搖頭:“沒有。”
“嗯,那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好。”
莳阮應聲,獨自上樓。
次日,莳阮起了個大早,今天比昨天稍稍熱一點,她隻簡單穿了一件長袖連衣裙。
出來時,陸延生已經在樓梯口等她。
目光往她身上一掃,淡聲:“去換一套休閑裝,今天就先不穿裙子了。”
莳阮眼底浮現一絲疑惑,但是乖乖聽話,又回去換了一套灰色的休閑裝。
一直到坐在車裡時,陸延生也沒跟她說要去幹什麼,勾得她内心更加好奇。
陸延生打開音樂,舒緩的旋律在車裡響起。
莳阮昨晚失眠了,沒怎麼怎麼睡好,今天早又起得早,聽着音樂就來了困意。
車裡安靜得過分。
紅燈時,陸延生終于往她這邊瞧,小姑娘眯着眼,已經睡着了,腦袋有些歪的枕在後面的頸墊上。
他伸手,把她的腦袋扶正。
過了一個鐘頭左右,莳阮被搖醒,眼睛眯着細縫,視線模模糊糊。
陸延生給她解了安全帶。
“到了,先别睡,弄完回去再睡。”
他輕輕撫上她眼底的那片烏青,有些于心不忍。
莳阮無意識哼了一聲,等到徹底清醒後才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所醫院。
全市最大也是最好的一家私人醫院。
莳阮目光緊緊盯着醫院的大門,輕聲:“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陸延生眼神微動,“先進去再說”
他牽着莳阮的手,帶她上樓,熟練地繞過很多走廊,進了一間診室。
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外國人進入視線。
他聽到動靜,擡頭看見要等的人終于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書,站起來朝他們走過來。
陸延生好像跟他認識,也往前走了幾步。
“你好,博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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