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和平常的小孩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小孩。誰也不會想到這位孩子有着一種恐怖的童年”老婦人說着。
“童年?能有多嚴重?”葉非雨也對這件事情起了好奇心,專心坐下來聆聽着。
“是的,他曾經和我聊天時說了很多。在童年時期,一個聲音便在其心中不斷盤旋着,而他眼前的景象也總是會無故變化着”
“童年?等等,那個學校裡面的壁畫不會就是他作的吧?”葉非雨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看過了?膽子不錯啊,年輕人”老婦人驚異的望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年輕人,雖然穿着有些詭異(中世紀刺客服)。
“我的膽子?不,你還是專心說他的事情吧。我可是很好奇呢”葉非雨一笑而過,并沒有作過多解釋。
“唉,也好,這個事情不應該在我這個老骨頭的身子裡面爛掉。”老婦人似乎在感歎着什麼,便繼續開始了接下來的故事。
“回到他的童年。他當時,看到的詭異事物已經多的數不勝數。而他唯一能做的事情,隻有将其糾正。但外人并不能看到他眼睛中的東西,以至于他做出的事情,常常無法理喻”老婦人起身,繼續開始剩下一半的工作。
“而他做出來的東西,其中最讓我難忘的,便是一個被剝去所有羽毛的麻雀。你猜猜他對其作了什麼評價?他說,我看到了一隻完美無瑕的作品”老婦人開始笑了起來,笑聲是那麼的驚悚。
“或許,在當時他的眼中,的确是一個完美的作品。但是對其他人來說是一副什麼樣子的場景?”老婦人笑聲戛然而止,随後,眼睛望着後方的葉非雨。
葉非雨想了一下,最終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一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小孩,手裡有着一個哪怕是正常成年人哪怕一生也未必去做出的殘忍事物。
“雖然我想的和你不一樣,但這絕對不會和開心還有歡樂這一類事物扯上關系,事後應該有着不小動靜吧?”葉非雨扶着下巴,緩緩說道。
“對,這個事情發生後便像是一個導火線一般。當時的小學中沒有一個小孩子願意搭理他,甚至那所小學的校長也親自去和其父親溝通了起來。”
“他沒退學嗎?”葉非雨望着遠處的枯樹上方的烏鴉。此刻那些烏鴉也變得開始活躍了起來,有些已經飛了起來。
“不,當時那些大人們甚至将附近的精神病醫生給找過來了。但是最後連那位醫生也說這個孩子沒有精神病,反而是用看看精神病的眼神望着那群大人”
老婦人将旁邊的最後一塊土翻到了土堆上,随後用鏟子拍了拍土堆,使其更加厚實一點。
“呵,是那道聲音做的怪麼。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年輕的孩子是如何做到欺騙一位精神病醫生,”葉非雨這時才發現了古怪的源點,聲音。
“是的,這個也是我大概幾年前才得知的。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時候事情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階段了”老婦人似乎在懊惱着什麼,為自己的來不及麼?
“他在那件事情發生後怎麼了?”葉非雨這樣說着,随後手抹掉在自己鐮刀上的一些灰塵。
“健健康康的成長,雖然小孩子們特意疏遠他,但他好像并沒有孤獨。我某天聽到,他好像在和誰說話一樣,但那我僅僅以為是小孩子的幻想罷了”老婦人将鏟子放在了旁邊,顫顫巍巍的坐下。
“他有做過類似的事情嗎?還是說消退了一陣子?選擇做正常人了?”葉非雨不斷提問着,老婦人并沒有怨言,耐心的為其回答着。
“有,但是他全部消除了罪證。這些的一件件事情也是我之後才發現的,和前面一樣,太晚了”老婦人有些頹廢的說着,原本彎曲的腰看上去就像是要斷了一般。
“一直到了現在?”“一直到了現在”葉非雨得到老婦人的話語後也不禁是苦笑不得。
“你們大人居然連一個小孩子也無法找到他犯下的罪?”葉非雨總算知道這一地的墳墓是哪裡出現的了。
“不,找到了。但是,當時證據數量并不足以證明他是罪犯。而且,他還僅僅是一名未成年的孩子罷了”老婦人再度歎了一口氣。
“那麼,這名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他恐怖的經曆就在這個校園裡面中斷了呢?”葉非雨望着旁邊的一個墓碑。
“當時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隻聽說是兩名這個學校的學生在這裡消失後,那兩位學生的家長便将所有的矛頭指向了他”老婦人搖了搖頭,似乎想回想起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但隻能以失敗告終。
“他遭到了法律的審判?那怎麼會有這個學校的出現呢?”葉非雨望了望手表,夜晚的時間還算長,這導緻他有足夠的時間能聽清這場故事。
“和往事一樣,同樣是因為證據不足,無罪釋放。但當時所有學生都知道了這一件事。”老婦人說着,将幹枯的手撫摸過一個墓碑前,仿佛是和其打招呼一樣。
“于是便用各種方式想至其死地?”葉非雨想到教室中,裡面書包之中飛出的一條蛇。先不提有沒有毒,光是被咬到也得受個輕傷。
“是啊,雖然他們成功了。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打死的是一個孤僻的孩子而已,真正的兇手,是那位孩子體内的聲音”老婦人說着。
“雙重人格?不對,如果他被打死,那麼另外一個人格應該也活不了才對吧”葉非雨摸了摸下巴,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在那之上,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存在。他渴望人性中的每一處陰影和黑暗。于是他用蠱惑的方式讓那位孩子作出了那道作品…”老婦人的語氣變得越發詭異了起來。
“使得周圍人疏遠他?”葉非雨問道。
“不不不,他的目的并不是這個,他想要的隻有一個,品嘗孤獨和人性中的每一個黑暗面。憤怒,瘋狂…,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老婦人的聲音變得緩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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