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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頁(第1頁)

會議室的燈光比審訊室的還慘白,嚴瑕忽然感覺背後有些涼。程世賢:&ldo;這隻是我們的懷疑,而且這個可能的目擊證人還是病人,組長已經和林隊溝通過,這種條件沒法立案。&rdo;顧明深補充:&ldo;而且現在還沒找到案發現場,和失蹤人員。但程世賢堅持要查,我就先帶你們來看看。真有問題,再聯系林隊。&rdo;喻浩歎:&ldo;這麼堅持?&rdo;程世賢:&ldo;等你們看到病人,就知道了。&rdo;喻浩歎忍不住了:&ldo;那我們要&lso;住院&rso;是怎麼回事?&rdo;他現在超害怕真的被顧明深留在這裡。程世賢:&ldo;如果這個病人真是目擊證人,保險起見,兇手可能會再找上門,得保證她的安全。林隊人手不夠,沒立案就沒法幫我們,但我們是調查組,專業人士,可以用觀察研究的理由入駐這裡,看看能不能找點線索。組長,你看這樣行嗎?&rdo;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顧明深。顧明深沉吟片刻,沒否定,&ldo;各位還有什麼問題?&rdo;韓璃舉手,&ldo;那我們住哪?醫生值班室還是病房?&rdo;喻浩歎:?韓璃這什麼提議!他才不想住病房!顧明深:&ldo;聽程世賢安排。&rdo;在喻浩歎緊張的注視下,程世賢宣判了他的命運。&ldo;值班室不方便也住不下,就病房了。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有需要另帶的,可以回去一趟。&rdo;喻浩歎怒,本來想吐槽,可聽見他說全準備好了,頓時喪了。看來是早做了準備。那還問他們幹嘛。好氣哦。顧明深幫他補充:&ldo;上次案子我們懷疑過内部人員,這次也不能例外。這不是一般醫院,普通人沒法自由出入。所以如果真的有案子,作案的可能是誰?除了工作人員和病人。沒有别的選項。&rdo;小會議室一靜。過了許久,顧明深才接着說:&ldo;不用太擔心,我昨天已經住了一晚,這裡至少表面上很平靜。但也請各位别粗心,别漏掉任何可能的線索。&rdo;嚴瑕認真聽着,冷不防小會議室的窗玻璃一響,頓時吓了一跳。&ldo;誰?!&rdo;然而窗外安安靜靜的,天地一片潔白,透過玻璃,還能看見隐約的落雪。顧明深瞥了一眼。&ldo;大概是風吧。&rdo;-醫院走廊裡安靜到詭異,程世賢帶着他們從中間的醫用電梯上樓,打開了西邊病區的門,直直走向走廊的盡頭。程世賢給他們安排的是四樓的病房。據他介紹,調查組男女各一間,将&ldo;目擊證人&rdo;的病房夾在中間,确保能看到來往人員。這幢樓是很簡單的東西向布局,走在空曠的走廊裡,一眼能望到空蕩蕩的盡頭,燈光白得刺眼,旁邊窗戶都裝滿了防盜網。在外面遠看時不覺得,走在裡面,才感到很壓抑。嚴瑕看了外面一眼,&ldo;雪又變大了&rdo;&ldo;寒潮預警,這兩天有大雪。&rdo;程世賢說,&ldo;本來要在這兩天完成病人轉移工作,但院裡下了通知,讓晚兩天,免得太匆忙了,路上不安全。&rdo;路過一扇敞開的窗戶,中央空調的溫度被全部吹散,嚴瑕都被吹得眯起了眼。程世賢随手将它關上,繼續往前走。&ldo;病人每天有2小時戶外放風時間,但最近天氣不好,活動都改在了室内,由安保人員和護士負責。應該是病人打開的。&rdo;韓璃問:&ldo;安保人員呢,沒有全程跟着嗎?&rdo;&ldo;重病患本來就不多,現在才轉移了十個人,所以有幾個安保人員,加上值班的醫生護士,夠用……到了。&rdo;這間病房離走廊盡頭隻有一間病房的距離,嚴瑕注意到盡頭并不是牆壁,而是一個上了電子鎖的消防樓梯。程世賢敲敲門,&ldo;小靜,我是程醫生。&rdo;裡面沒回應。程世賢壓低聲音:&ldo;都把衣服整理一下,盡量對稱。&rdo;然後将自己白大褂扣上,把衣領豎起來,這才開門進去。幾乎是開門的一瞬間,嚴瑕就知道了程世賢為什麼堅持要查。這個房間很大,四張病床豎對房門口,隻有門邊床上靜靜地躺着個人。如果程世賢沒提醒,他們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人。這個病人的存在感太低了。與此同時,嚴瑕還注意到這個病房異常整潔,甚至超過了絕大多數正常人的房間。拖鞋擺得整整齊齊,兩條毛巾都上下對齊,展開的幅度都一樣。慚愧地說,她的房間都不如這個。嚴瑕忍不住看了顧明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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