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譚定同沒有看出她的破綻,而是忌憚于她之前的實力,選擇妥協。
獨孤雁挪了挪疲憊的身體,讓趙慧心稍微舒服的躺在一旁,自己則盤腿開始調息。隻是無論如何運氣,丹田一直空空如也,體内那股強勁的元氣好似消失了一般。
怎麼會這樣?她心駭莫名,若是沒有足夠的體能,别說走出沙漠,就是夜裡零下四五十度的氣溫都熬不過去,她可不想成為風幹凍人肉。
馮月如比她好不了哪去,鮮血不停的自嘴角湧出,艱難的走到她身邊,“獨孤兄弟,你還好嗎?”
“死不了!”獨孤雁回以一個淡淡的笑。“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獨孤雁,“還受的住嗎?”
“老命一條,扛着吧。”
“獨孤兄弟接下來要往何處呢?”
“西夷。”獨孤雁想了想,說道。
馮月如眯起眼眸往西看去,隻見金色的沙面一望無際,與藍天相接,藍天之上流雲淺淡,就像他們的命運一樣飄忽無依。
“此去西夷約摸二百裡地,倒是不遠,隻是沙漠地形詭異,氣侯惡劣,我們無水無糧怕是撐不了那麼遠。”
獨孤雁前生是個富家女,但是父母早亡,她不得不早早接手家族事業,以免父母的心血落入犲狼虎豹似的叔伯手中。她的整個身心都撲在事業上,根本無暇享受生活,更不用說隻有資深驢友才會涉足的沙漠荒原了。
而今生,大燕版圖遼闊,交通閉塞,身為大燕第三任皇帝,又怎麼會來到這個不毛之地呢?
她看着瘦骨嶙峋的細胳膊,根本不似養尊處優的女帝該有的體格。隻有魂穿才能解釋她的疑惑,隻是她想不明白怎麼會穿在上将軍府一個不起眼的小斯身上,一醒過來就身處漠北,饑累交迫,若不是體内存着一股元氣,早就去往西天極樂世界了。
可惜沒能有一面鏡子照一照尊容。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既然還在同一個時空,那麼那些害她的,欠她的通通要讨回來!
想到十幾日前燕京城内的變故,眸光瞬間變得冰冷,濃烈的恨意奪眶而出。
“獨孤兄弟,可有良策?”
馮月如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獨孤雁恢複如常表情,環顧四下,眸光定在那一堆慘如地獄的屍身上,片刻站了起來,走向屍堆。
第7章意外
“獨孤兄弟,這是要做什麼?”
馮月如驚疑的睜大眼睛,隻見獨孤雁翻揀着一具具無頭屍體,不多時手中便多了十幾個水壺和幹糧搭鍊。
又将搜到的水糧集中在一起,扯了一面還算完整的披風打成兩個包袱。其中一個遞給馮月如。馮月如望着那血迹斑斑的包袱,胃裡一陣翻湧。
作為趙家長媳,十幾歲就跟着夫君征戰沙場,立下汗馬功勞,被太祖皇帝封為本朝第一位女将軍。一将功成萬骨枯,她也算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可是幾時揀過死人東西吃用了。
獨孤雁見她不接,直接将包袱扔到她腳邊:“想活着就帶上。”
獨孤雁又休息了會,等趙慧心醒來,吃了點幹糧才上路。好在現場還留有兩匹馬,一匹給了馮月如和趙慧心,一匹自己騎着。
一路向西,除了沙還是沙。天越來越熱,整個地表都蒸騰起來,炙熱的高溫榨幹人體最後一滴水份。
馮月如雖說身受重傷,但經趙慧心的一番調息之後,好受許多。再說都是練武之人,體格比一般人要好,獨孤雁卻沒有那麼輕松了,她雖然沒有外傷,但是元氣盡失,比之普通人還不如,不多時便覺頭昏眼花,搖搖欲墜。
她憑着意志控制自己,以免摔下馬來。隻是再堅強的意志也抵不過體力的極度透支,意志越堅強,身體就越脆弱,再好的彈簧也有極限的頂點,當意志的那根弦斷裂,身體也随之崩塌。她像一隻受傷的雛雁墜馬離隊,沿着沙丘的斜坡不斷的翻滾着。
黃沙與鮮血沾滿身體,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好似看到一面鏡子,鏡子裡碧空如洗,流雲如紗,火一樣絢爛的木棉花漫天飛舞,白衣勝雪的男子盤膝而坐,撩撥膝上的琴弦。
真美!
獨孤雁由衷的發出一聲感歎,便徹底的失去知覺。
渾渾噩噩,似睡非醒,感覺像躺在柔軟的雲端,又好似在波濤蕩漾的水中,輕輕的搖晃,微微的拉扯着她的身體。
唇邊有一絲清清涼涼,有如瓊漿甘露,緩緩的流入口中。獨孤雁本能的張嘴,大口大口的吞咽,貪婪的吸吮着唇邊的甘露,直到再也吸不到一點一滴,方才不甘願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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