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赜跟了進去,“娘子不想知道誰找的索魂樓?”
獨孤雁頓住,冷不防撞進蕭赜的懷中,她怒瞪雙眼,退開一步,揚起下颌問:“誰?”
蕭赜也不賣關子,“鎮西大将軍。”
“吳慶?”獨孤雁蹙起眉頭,“為什麼?”
突然想到什麼,眼眸危險的眯起,周身散發出凜冽的肅殺之氣。
蕭赜拉着她坐到榻上,“昨日接到朝中旨令,要求各地駐軍将領和藩王參加今年的端午宮宴。”
獨孤雁看着他,卻又不是看着他,眼神空洞,神識飄離,好似回到不久前的元宵宮宴,在那一場慘烈的厮殺中,她失去了最親的人。
厮殺聲猶在耳旁,可是她卻隻能苟且的活着,前路茫茫,痛苦與悔恨拉扯着她的心髒,痛的她禁不住的瑟瑟發抖。
“阿依古麗。”蕭赜察覺到她的變化,抱住她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獨孤雁回過神來,恍若隔世,看到他擔憂的眼神,禁不住心頭一暖,靠到他肩上,“沒事,大概是剛剛日頭太曬了。”
呃,現在還到晌午好吧,不過要緊的是她竟然主動靠在他肩上,蕭赜喜不自勝,小心翼翼的擁住她的胳膊,“那歇一會吧,多喝點水吧。”
說着端了一旁的茶盞遞到她的唇邊,一杯溫水下肚,絞痛的心髒終于舒緩了些。她坐起身,眉頭緊鎖的說:“那王爺要去燕京嗎?”
“如今朝中不太平,聰明點的都不想去淌那混水,吳慶大概也是想刺造點事端,好避開此行吧。娘子放心,為夫自有安排。隻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本王亦準備了份大禮送回送吳大将軍。”
“什麼大禮?”
“到時你就知道了。”
“那蘇櫻雪又是怎麼回事?”
“被人當槍使了呗。”
“内應是西府的?”
“呵呵,娘子果然聰明。”
“似乎不用費腦子想吧,蘇櫻雪愛你愛的死去活來,怎麼可能跟吳慶勾結,就算她想勾結,一個深閨大院的女子也沒有機會吧,嗯讓我想想,是蕭堯對不對?”
蕭赜笑了笑,不點頭也不搖頭。
獨孤雁看着那雲淡風清的笑,突地眼眶發澀,這就是血脈至親,原本該守望互助的人,卻在背地裡狠狠的插你一刀,人心最是難測,說到底,他們是一樣的人,被最親的人背叛。
她軟下語氣,說:“你打算怎麼做?要我幫忙嗎?”
第73章講究
難得見她好聲好氣,蕭赜得寸進尺,捏一捏她的臉頰笑道:“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
她很沒形象的丢一記白眼,就不能給這混蛋好臉色。
不過想來是不需要的,既然認下蘇櫻雪為替罪羊的事實,就說明暫時不打算與西府撕破臉。不過她可不想便宜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大懲沒有,小戒還是必須的。
因此按照大燕風俗,集齊了城内外僧侶道士,為那兩具來曆不明的屍首做足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美其名曰,報答借壽之恩。隻把西府幾個整的有苦難言,尤其是鐘氏,所住的榮和苑佛堂被改成了靈堂,她不得不搬到窄小的偏院裡,日日忍受噪音也就罷了,還得裝出慈善大度的模樣,詭異的是竟然沒氣出個好歹來,着實讓人不解,也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城府之深。
吹拉念唱,四十九天過去了,一切都似乎歸于尋常。
光影昏暗,青煙袅袅,燥熱的空氣中浮動着令人窒息的檀香,嗡嗡的念經聲伴随着單調的木魚,聽的人心煩意亂。
吳氏木着臉,臉上的妝容早已被汗水沖洗幹淨,隻餘一點黛色殘留在眉上,顯得人很是邋遢。吳氏卻是顧不得這些,隻是端端的跪着,誰讓面前供着尊大佛——婆婆呢。
鐘氏貌似虔誠,一心向佛,實際上每日裡借着早課的由頭,天未亮就将幾個媳婦叫來跟前來,日日聽她念經敲木魚的聲音。
真是受夠了!吳氏心裡咆哮着,期盼着快點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木魚聲終于停了,略顯嘶啞的聲音響起,“不過一天就積了這許多塵,東西舊了,就像人老了一樣,不經用了。”
吳氏聞弦知意,笑道:“母親說的哪裡話,這東西怎麼能和人比。這人哪有血有肉,梳洗打扮下就鮮活了。這東西啊是死的,越用越舊,時久了,怎麼洗刷都比不了從前,說起來,母親這院子住了也有十幾年了,還是剛到關漠時歸置的,不如媳婦做個主,都換了吧。”
鐘氏撚着紫檀佛珠,“黃土都淹到脖子根的人了,不必講究那些身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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